师大这边的领导们再三的跟木家父子赔不是。
林四月一直很低调,别人只知道她英年早婚,却很少人知道她嫁的是高门大户。
幸亏林四月有惊无险,如果真的发生了意外的话,这些校领导们就算不回家种红薯,往后的日子也是很不好过的。
王敏虽有嫌疑,只是询问了一些情况,让她随时听候警方传唤。
一番折腾下来差不多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回到家,木天佑忙请苏老给林四月把了下脉。
苏老摸过林四月的脉后脸色不似之前那么好看。
“明天一早我写个方子,给四月抓药吃。”苏老语气沉沉的说:“对方给四月下的是伤身子的虎狼之药,不光会激发情欲,还会损伤元气,如果不及时补救的话情况很不乐观。四月的身体上次流产已经伤的不轻了。”
木老把身子坐直了些才对着苏老道:“寒柏,不管用什么法子也得把四月的身体医好。”
苏老给了木老一个放心的眼神:“大哥放心吧,我会竭尽全力的。我写的方子需要藏药,不知道在咱们这边能不能买的到。”
木永和忙道:“我有个朋友的孩子就在藏地工作,请他帮忙寻就是了。”
躺下后,木永和才轻轻地问身边的婉容:“林四月确实没有被侵犯吗?”
叶婉容笃定的说:“我问过天佑了,他言之凿凿的说四月是干净的。”
木永和淡淡的哼了哼:“就天佑对她的爱重,他的话我看也未必全信。再说了她的身体接连被损,万一不能受孕,咱们可不就?”
叶婉容听出了丈夫的言外之意,他是想换个儿媳妇了。
其实木永和一早就有这个想法,既然天佑不进入仕途,他的婚姻和情感上有点儿什么也不打紧。
叶婉容是不赞同的,她对林四月各方面都很满意。
至于林四月的出身跟他们木家门第云泥之别,门第上的差距那也抵不过林四月在天佑患难的时候给与的照顾跟陪伴啊。
林四月融入木家后不自卑,不自大,一直在用真诚对待木家上下,她聪颖好学,沉稳持重这些闪光点都被叶婉容看在眼里,喜欢在心上。
如果叶婉容是那种恶婆婆的话,林四月早就在木家待不下去了,而木天佑跟木家上下也不可能尽快的融入。
听到丈夫再次生出要换个媳妇的念头,叶婉容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她拉着木永和的手认真严肃的说:“你如果想要失去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儿子,那你尽管让你儿子换媳妇就是了。四月的身体不好生养了也不是她的错,你别忘了咱们的楚楚和思思也不好生养,她们如果被婆家嫌弃,你心里头好受吗?四月除了天佑外再无亲人了,咱们不心疼她谁心疼她啊?如果你疼儿子那就先善待媳妇,他们夫妻是一体的。至于这次的事天佑说四月完好,那就是完好。你要相信你的儿子,相信他看到的,更要相信他的选择。”
“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就给我上思想政治课了。”木永和拉着婉容重新躺好。
差不多天亮的时候林四月才彻底清醒过来,身上撕裂的疼痛,还有虚弱的感觉都在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看到躺在身边的人时,林四月顿感安心的同时又生出了别的情绪来。
“天佑哥,我——”林四月模模糊糊的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身体怎么不舒服,然后她在意识彻底不清楚之前瞧见的是唐启泰。
难道自己被唐启泰给?
只要想到可怕的可能,林四月便已泪流满面,她的身体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木天佑把脆弱无力的人儿紧紧地抱在怀里,让她听到自己强有力的心跳。
木天佑的手温柔的抚着林四月被长发遮盖的脊背,然后认真严肃的开口:“小月牙,你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我及时赶到了。”
确定自己没有失身与旁人,林四月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她似一根娇软的藤蔓缠在某人身上,试图让自己更加的安心和踏实。
等林四月的情绪稳定了,木天佑才问:“你的保温杯里的红糖水有问题,听他们说你吃饭时离席过一趟,你离席之前喝的红糖水还是离席回来喝的?”
林四月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昨晚聚餐前后的种种,然后开口:“我上厕所之前之后都喝过,因为我肚子不舒服没喝王大光买的汽水,于是就拿红糖水凑数了。”
“小傻瓜,我不是告诉过你,若是在外面聚餐什么的你喝的东西在离席回来后就不要再碰了。”木天佑的话里含了心疼,宠溺,通同时带了点儿微微的小埋怨。
林四月委屈的解释:“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的,可我跟戏剧社的同学们相处的很好,我喝的是自己杯子的茶水,我当时也就没多想。查出是谁在我的茶杯里做手脚了没?”
主动自首
就算没有木天佑叮嘱,林四月也知道聚餐的时候若期间离席的话,回来就不要再动杯子里没喝完的东西了,应该换一杯。
林四月跟戏剧社的伙伴们相处的时间挺长了,加上她觉得这帮人没有非得算计自己的理由和可能,所以她才如此放心的。
木天佑也能理解林四月当时的警惕性没那么高,换做是自己的话未必比她做的更好。
夫妻俩相互沉默了一会儿,林四月才嗫嚅着问:“是你帮我把火给灭的还是用别的方法?”
木天佑落在林四月身上的手紧了紧,须臾他才沉沉的开口:“我当时是打算用冷水帮你的,可是想到你的身体我就只好自己来了。小月牙,我不想在那种情况下要你,我希望我们的每一次都是彼此情到浓时的道法自然,浑然天成的。”
木天佑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当时他在浴室里靠着本能帮林四月去火的感受,总之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
木天佑在某些方面是比较较真的,正因为这份较真所以当时瞧见林四月中了药他首先想到的不是身为丈夫的自己直接帮她去除痛苦,而是用冷水。
他的某种执念林四月自然清楚,她下意识的把人缠的更紧了些,带着点儿愧疚的说:“天佑哥,是我太大意了,我往后会小心的。如果我真的被唐启泰给什么了,我肯定不会留在你身边的,我——”
没等林四月把心里话说完,她的唇就被木天佑霸道的堵住了。
早饭林四月没下去吃,她昨晚才经历了那种事,这会儿不知如何面对家里的长辈们。
“嫂嫂怎么不下来吃饭,她是病了吗?”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木相思关切的问。
木天佑淡淡道:“你嫂嫂身体不大舒服,思思,你先乖乖吃饭。”
木天佑把早餐给林四月端到楼上,自己在那陪着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