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淑容笑道:“来这儿就跟在自己家一样,随便看就是了,喜欢什么就跟姨说。”
其实这里跟叶淑容之前的家也没有太大区别,如果非得说区别,那就是更宽敞了,多了一个小阁楼。
能干的叶淑容用最短的时间把原先主人的痕迹彻底抹掉了,这里的角角落落都是现任女主人的影子。
叶淑容把自己珍藏的咖啡拿出来招呼叶婉容:“你姐夫去京城开会的时候想办法给我淘换来了一些咖啡,往后开放了以后这个东西应该就不难弄了。”
叶婉容笑道:“大抵过个一年半载以后如咖啡此类的洋玩意儿就不那么难弄了。如果将来光景越来越好了,我想投资一个咖啡厅,完全按照我喜欢的风格来设计室内装潢,还有咖啡杯,桌布等。”
叶淑容一听将来婉容打算自己投资咖啡厅,她就忍不住笑齐鲁:“你如果不担心赔本你就尽管弄。”
不一会儿,叶修容一家也来了。
姐妹仨自年初二在叶元昊家聚过后,这还是头一次聚的这么齐呢。
看到木楚楚的未婚夫宋和平时,叶修容没少夸,把宋和平都夸的不好意思了。
木永和跟叶修容的丈夫张文辉,木天佑,宋和平一起谈论时政。
叶淑容和婉容,修容,还有木楚楚,林四月一起谈女人们感兴趣的话题。
木相思跟张凯南在外头玩儿。
张瑶瑶既参与不到母亲她们说的话题上,所以她就去找弟弟张凯南跟木相思玩儿了。
厨房里保姆正按照叶淑容列好的菜单忙的热火朝天的。
“二姐,你们家在东平县是不是有啥亲戚啊?”叶修容突然这么一问把婉容给问的懵了一下。
叶婉容怔怔的看着修容:“你是说我婆家这边吗?在东平县没有亲戚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东平跟四月的老家咩县是比邻而居的吧。”
林四月忙接口:“是啊,东平县跟我们咩县挨着。三姨,你咋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叶修容斟酌道:“我婆家那边的表妹嫁到东平去了,我表妹夫如今负责那边公安局的工作。前些日子我们探亲的时候碰到了,我那表妹无意间跟我提起了他们那发生的一件事——”
说到这里叶修容突然住嘴不说了,而是端起面前的咖啡,等着叶婉容的反应。
叶淑容看修容故意卖关子,吊人胃口她就有些不耐烦:“你要说就说,不说拉到,我最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儿。”
看到叶淑容不高兴了,叶修容这才接着刚才的话头说:“东平县那边年初发生了一起刑事案件,一个副厂长把县长的小舅子给失手打死了。后来两方竟然调解了,打死人的罪魁不但没有偿命,还从里头出来了,听我那表妹说是楚楚的二叔出面帮忙调停的。受害者家里得了一大笔钱的赔偿,他家的子女被陆续安排到了银行工作。我寻思着如果那个打死人的罪魁跟木家不是关系特别要紧的话,楚楚的二叔犯不着使这么大的力。”
意外收获
叶修容说这件事当然不是单纯的好奇木永兴为何要帮失手打死县长他小舅子人,而是利用这件事拉近跟叶婉容的距离。
木家两房关系紧张这件事只要是跟两家关系亲近的人,稍微留心一下就知道了。
尽管他们不清楚两房因为什么彻底闹翻了,根据各自的立场和格局会给出各种猜测和脑补。
叶修容毕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而且跟木永兴也从小认识,更清楚当初木家兄弟跟婉容的情感纠葛。
在确定木家两房闹翻后,叶修容大抵可以肯定他们之间的矛盾肯定不小,很可能无法调和,若不然的话以木永和跟叶婉容的为人他们不会把矛盾彻底公开化。
以此推测,叶修容就把这件关于木永兴帮人出头的事利用今天这个机会拿出来说。
果然在听到木永兴竟然帮一个失手打死一县之长他小舅子的凶手摆脱牢狱之灾的时候,叶婉容那美丽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端起的咖啡杯缓缓放下。
林四月跟木楚楚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都看向了叶婉容。
叶婉容半托香腮,稍加沉思后忖度道:“能让永兴这般出力的,估摸着是很重要的亲戚或者朋友吧。木家在东平那边不曾有亲朋故交,若是有的话出了事他们肯定要先来求我爸的。我猜也许是齐秀敏那边的亲戚,或者是永兴很重要的朋友吧。”
叶淑容插话道:“齐秀敏的人脉关系都在市里或者周遭。再说了,以木永兴的性格和为人,他轻易不会趟浑水的。那人酒后失手杀人,罪不致死,但是需要摆平的话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苦受害者也不是平头老百姓啊。”
“三姨,你知不知道五伤人命的那人姓甚名谁?”林四月警觉的问。
叶修容认真的回想了一下道:“我就光记得那人是东平县食品厂的副厂长,具体叫啥我还真就没记住。”
木楚楚道:“能让我二叔不计后果去帮的人,他跟我二叔的关系必然不一般。”
最后一抹残阳落尽的时候,方南国才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家。
虽然今天是周末,但方南国仍旧忙的脚不沾地的。
木楚楚忙笑着把自己的对象宋和平介绍给方南国:“姨父,这是我对象宋和平。”
“您好,我——”宋和平头一次近距离的跟大人物接触,他顿时紧张的上下牙打架。
方南国笑着在宋和平的肩膀上温柔的拍了拍,一边上下打量,一边和蔼的说:“小宋啊,早听楚楚他们提起你了,听说你跟天佑曾经是战友?当兵出身的好啊,有责任感。”
尽管方南国的态度很是平易近人的,但是他因为身份而带给宋和平的那种压迫感宛如移不开的大山。
方南国一回来就可以开饭了。
酒席分了男女两桌,到不是说男女不可以同席,主要是分开来显得不拥挤,而且两拨人又谈不到一起去,坐在一起反而不自在。
酒席持续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这才散去。
把两拨人都送走后,叶淑容这才松了口气,然后笑着对坐在沙发里抽烟的方南国道:“木叔知道你惦记他书房里头的那块儿端砚很久了,特意让永和给你捎过来,我已经把砚台摆在你书房里了。”
方南国浅浅一笑:“木叔有心了。”
叶淑容挨着丈夫坐下,这才又道:“你了解木叔的用心就好,你如果敢忘本,别说木叔,就是我也饶不了你。”
方南国伸手抓住了叶淑容的手臂,语气缓缓的说:“老夫老妻了,我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天佑不从政真是怪可惜的,要不你再做做婉容的思想工作?”
叶淑容忙摇头:“别想了,婉容是不会答应的。天佑无那个心思,婉容可不希望因为这些事伤了母子之间好不容易亲近起来的关系。天佑是个很纯粹的孩子,其实他更适合在军营里,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