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节(1/2)

到了家后,林四月下意识的朝秦红梅所在东屋看去,然后就看到里头有一抹残红透了出来。

秦红梅在家。

林四月把自己的手从木天佑那暖暖的胳肢窝那儿拿开,然后就快步到了秦红梅的房间门外。

“红梅,你睡了吗?”林四月柔声朝里头问了一句。

半晌,里头才传来了秦红闷闷的声音:“嫂子,我正要睡了。”

林四月:“正要睡那就是还没睡,你开开门,咱们俩人拉拉呱。”

这会儿秦红梅其实压根儿没睡,她正就着昏黄的煤油灯给秦天宝家的大儿子秦富强做鞋子呢。

她本以为自己说要睡了,林四月就不会说什么了,没想到对方明知道她“要睡”了,还非得要进来拉拉呱。

秦红梅忙把针线笸箩给收起来,然后才起身去给林四月开门。

秦红梅把门打开后,林四月一边笑着跟她打趣,一边抬腿进了房间。

秦红梅的房间里有一张床,一张半新不旧的小八仙桌子,还有几个放东西的木头箱子,呢绒袋子。

一盏小煤油灯照着亮,火盆里的火烧的还很旺,房间因为面积小,加上有火盆子在,所以屋里透到也暖和。

砖瓦房,玻璃门窗,没有其余杂物的房间,秦红梅如今住的比他跟着秦父秦母的时候简直不要太舒服了。

那会儿秦红梅虽然也有个独立的房间,但属于她的地方很小,其余地方堆放了各种杂物,进去后连差插脚的地方都没有。

进来后,林四月就坐在了秦红梅的榻上,秦红梅忙把火盆朝林四月面前放了放,然后她就寻了一张马扎子坐下。

“红梅,你今天上哪儿去了?”林四月凝视着秦红梅的眼睛殷切的问。

秦红梅忙道:“我去看秀英婶子了,人家教了我缝纫的手艺,让我不用种地就有饭吃,逢年过节我必须得过去看看她啊。秀英婶子让我代她问你跟我哥好呢。”

林四月嗯了一声:“是啊,你是该牢记秀英婶子的恩情。对了红梅,你走的时候小花还在家不?”

秦红梅稍微顿了一下才回答:“还在啊,我回来的时候就不在了,她是不是回婷婷家了?”

“小花死了。”林四月一字一顿的说,这期间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秦红梅的脸。

“小花咋死的?”秦红梅忙不迭的问,但她脸上却无多少惊讶的神色。

林四月继续不露声色的对秦红梅道:“我也不知道它啥时候死的,我从二叔家吃饭回来的时候小花就不行了。红梅,你知道小花是咋死的不?”

“我哪儿知道啊,嫂子,你别太难过了。小花没了,咱再抱一只来养就是了。”秦红梅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自己的衣角。

这期间秦红梅始终都没有跟林四月目光对视过,她是在有意的回避对方。

林四月继续瘸着秦红梅的脸色道:“小花是被人给毒死的,也不知哪个挨千刀的给小花吃了掺了毒药的饼干。小花跟我自己的孩子一样,我如果知道是谁把我宝贝狗儿子给毒死了,我非让那人吃屎不可!”

林四月着重的把吃屎两个字咬的重了一些。

秦红梅听到吃屎两个字的时候她本能的感觉到了一股子恶心,然后脸上的表情也就越发的不似之前那么的自然了。

“红梅,我放在堂屋的橘子和香蕉都少了,还有我放在厨子里的那包开封的钙奶饼干少了三页,你知道是被谁给吃了吗?”林四月继续不紧不慢的向秦红梅询问。

秦红梅的脸色已经开始有些红了,她根本就不会撒谎,她只要撒谎脸就会红,急了额头甚至还会冒汗。

秦红梅撒谎就脸红的毛病,只要是稍微跟她接触过的人就都知道。

“嫂子,你啥意思?”秦红梅没有像刚才那般老老实实的回答林四月的询问。

看到秦红梅有些急了,林四月仍旧不急不躁的:“家里就咱们仨,你哥一直都跟我在一块儿。家里没了东西,我肯定问你的。如果东西是被你吃了,那到没什么。你吃了就跟我说,如果不是你吃的,就说不是你。我是个很仔细的人,只要是我的东西被人动过,我都能察觉。那包开封的饼干少了四页,这少了的四页到底是上了人肚子还是狗肚子那也只有老天爷和土地爷,还有偷吃饼干的人知道了。”

“嫂子,你不就是怀疑东西是我偷吃的,狗是我给毒死的嘛,你直接给我安罪名不就行了,干嘛还拐弯抹角的呢?”秦红梅腾的一下从马扎子上站了起来,双颊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虽然屋里不冷,但也没有暖和到了让人冒汗的地步,但秦红梅的额头上却赫然出现了豆大的汗珠子。

为何

秦红梅越是情绪激动,林四月的心底就越是凉意如斯。

等秦红梅重新坐在马扎子上了,林四月才淡淡的开口:“红梅,了解你的人都清楚你不是个会扯谎的,你更不是个做了坏事后就能伪装的若无其事的那种人。你明明睡觉还早,你却说要睡了,其实你是害怕见到我。你为什么怕见到我,不是因为你偷吃了我的橘子,香蕉和饼干,咱们是一家人那些东西你都拿你屋里吃了,我也不会生气的。你之所以怕见到我,是因为你把我很在乎的东西给毁了。”

见秦红梅半晌不语,林四月就继续道:“少了的那几页饼干只有少部分进了你自己的肚子,其余的都进了小花的肚子对不?你用药耗子的药跟饼干泡在一起喂给小花吃的对不对?”

“就凭少了饼干,还有我不肯见你,你就怀疑是我弄死狗是吗?”秦红梅低声问着,同时她的头开始使劲的朝下耷拉。

林四月不慌不忙的给秦红梅解释:“如果单凭这两点,我对你产生怀疑的理由是不够充分的,你错就错在不该故意躲出去,制造你不在场的证据,以及你拿耗子药的时候手一哆嗦,其中有两粒药掉了,但当时你并没有察觉。如果你察觉了然后把那两粒掉落的耗子药给拾起来,或者你的房间或者哪儿放上耗子药欲盖弥彰的话,我们也不会认定是你把小花害死的。红梅,你别忘了你哥曾经当过侦察兵,虽然时间很短,但他还是有些经验的。当然了,你如果把一切做的完美一些的话也行,但你却偏偏漏洞百出。你明明不会做坏事,你偏偏要自作聪明,何必呢?”

这些蛛丝马迹都是木天佑在确定小花是被药的后屋里屋外,院里院外角角落落的仔细侦察一圈后发现的。

事已至此,秦红梅觉得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了,她猛的把头抬起,刚好跟林四月那双寒气袭人的双眸对视。

“嫂子,狗是我用和了耗子药的饼干给药死的。”秦红梅说出这些的时候语调到是平稳。

在听到秦红梅亲口说小花狗就是她害死的以后,林四月反而冷静不起来了,她忽的一下子站起身来,然后指着秦红梅的鼻子失声质问:“小花就是个畜生,它有没怎么你,你为什么要药死它啊?”

林四月接着质问:“你这么做是冲着我跟你哥,还是婷婷家?”

秦红梅跟狗狗无冤无仇的,它把狗狗给药死肯定不是平白无故的。

面对林四月的愤怒质问,秦红梅回答的到是坦诚:“我知道小花如果死了,嫂子肯定会伤心难受,所以我才把它给药死的。”

林四月被秦红梅的坦诚回答给顶的差点儿憋过气去。

在门外听着姑嫂二人对话的木天佑无法冷静旁听了,他直接把门推开,然后径直到了秦红梅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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