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容把脸一沉,口气严厉的说:“四月,你没了孩子我们理解你的伤心难过,这些日子我们在小心翼翼的照顾你的心情和你的身体,你不知足就罢了,怎么还怂恿天佑做那些乌七八糟的呢?”
“爸,妈,既然你们宁可相信一个保姆的挑唆,不考虑我跟小月牙的感受,那我们还是搬出去吧。”说着木天佑就拉起林四月的手准备往外走。
在这个时候木老突然一拍桌子:“都给我住口,大早晨起来的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木天佑和林四月却仍旧气呼呼的朝外走去。
看到他们就这么走了,木相思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哥哥,嫂子,你们不要走嘛。”
“让他们冷静下也好。”木楚楚拉住木相思的手不许她追出去,从始至终木楚楚都是一脸的清冷,不曾为任何人发一言。
等小两口走了,叶婉容温柔的安抚了王秋菊一句:“让你受委屈了。”
王秋菊忙擦了擦眼角,诚惶诚恐的说:“太太,你相信我没有烧纸就好,我这就去端早饭。天佑和四月还是年轻,他们不懂事,太太和先生千万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旋即,王秋菊就快步回了厨房,就在她转身的刹那,叶婉容投在她身上的目光从刚才的温柔和煦变得森冷逼人。
中午下班后,木楚楚就被宋和平接去吃饭了。
宋和平带木楚楚到了一家才开张的带包厢的火锅店。
这家火锅店不是川味火锅,就是正宗的泉城风味的火锅。
东山这边的人也吃火锅的,只是这边的本土火锅没有后来红遍大江南北的川味火锅那么有名罢了。
他们来到包厢的时候木天佑和林四月早在这儿等着了。
看到他们进来,林四月就笑道:“你们可算来了,再不来的话我们可要先吃了。”
木楚楚笑道:“你们两口子还想着吃,看来心情没有太受影响。”
林四月抿嘴一笑:“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这里的火锅不辣,林四月也是可以吃的,她这会儿身体虚的很,还在吃中药,不能吃太刺激的食物。
四个人吃了一会儿后,木楚楚才言归正传:“这个王秋菊的来历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她是二婶子齐秀敏的一个远房亲戚,是那种拐着弯儿的亲戚,如果不仔细打听的话还真就不能把她俩扯上关系。”
木天佑淡淡道:“她们既然有关系,我觉得不可能是个巧合。这盘棋还得继续下,最好能尽快收手,免得夜长梦多。”
林四月也说:“是得加快进度,如果被二房有所察觉的话就不那么好办了。”
夜半惊魂
木楚楚单手托着桃花腮稍显惆怅的说:“但愿这一切都是咱们想多了,如果真的证明四月的小产不是个阴谋,而且还牵涉了二房,我担心爷爷会受不了。”
木楚楚这么一说顿时让气氛添了点儿愁云。
作为局外人的宋和平有些迷惑的说:“我是真的想不通啊,如果四月的小产真的是二房伙同那个保姆做的,他们图什么呢?难道就为了老爷子手里那点儿东西,他们就要不择手段吗?搞的跟封建大家庭内宅明争暗斗似的,何苦来呢。”
木楚楚容色淡然的说:“他们看到我哥跟四月不光得了爷爷手里的那些好东西,就连我小姑爷爷的财产也给了他俩,他们当然眼红了。他们自己得不到,所以就让我哥跟四月的日子不好过,还有让我妈的日子不好过。”
木楚楚说的让我妈的日子不好过宋和平未必完全明白,但木天佑和林四月明白啊。
很快齐秀敏就知道了木天佑和林四月跟大房那边关系失和,从家里搬出去的“好消息”。
临睡前,齐秀敏跟丈夫商量道:“趁着大房那边闹矛盾的节骨眼上,让丹丹带着明锐多去老爷子面前晃悠晃悠。”
木永兴忙摇头:“人家前脚才闹了矛盾,你马上贴上去,换做是谁也会多想的。大哥跟大嫂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咱们啊就当啥也不知道,日子该咋过还得咋过。千万别因为太冒进了让他们有所察觉,如果把王秋菊打进去了,往后再想安排个人进去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齐秀敏摸着头发仔细的琢磨了一下觉得丈夫这话有道理:“是我太着急了。听说他们请了水行舟水老给林四月调理身体,看来往后那小娘们儿还是有可能怀孕的啊。王秋菊可不能被他们怀疑,人啊必须得继续留在那。”
当初齐秀敏设法把自己的人安排去木永和家当保姆就是冲着下一代子嗣来的。
若木永和跟叶婉容的儿子没回来,那么木楚楚就会招赘,她和赘婿生出的孩子会姓木,会继承家里的一切。
自从王秋菊进入木家工作彻底的取得了信任后,她已经按照齐秀敏的吩咐不着痕迹的在木楚楚和木相思的吃喝里加了点儿东西。
当然了量很少,吃进去的人是不会有任何察觉的,暂时身体上也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天长日久下去的话姐妹俩的身体可能就会有了反应,主要是在生育方面。
齐秀敏做这些没有特意瞒着木永兴,但也没先求得木永兴的支持。
木永兴看到妻子暗中残骸木楚楚和木相思的身体,他不是完全没有反应,但他还是没有阻止。
木永兴的内心很复杂,他深爱着自己求而不得的叶婉容,但是看到叶婉容跟木永和数十年如一日的恩爱和睦,举案齐眉的,他心里头就无比的难受。
不管当初齐秀敏命人把叶婉容跟木永和的长子弄走,害他们痛苦,还是后来齐秀敏把自己人安插进大房当保姆残害木楚楚和木相思,木永兴选择的是不支持,不制止,任由事态的发展。
只要齐秀敏能把事做的漂亮,不会给他们这个家带来什么麻烦就好。
木天佑和林四月离开宣徽堂的头一个晚上啥事儿也没有,王秋菊照常就寝,躺下后却有些失眠,不过慢慢儿的她就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个晚上,王秋菊睡到大半夜的时候就再次被婴儿的啼哭声给惊醒了。
王秋菊慌里慌张的把灯打开,婴儿的啼哭声戛然而止。
王秋菊就没有关灯,开着灯睡觉。
再后来果然没有再听到婴儿的哭声,她也就放心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会儿王秋菊被尿给憋醒了,她就忙起身去洗手间解手。
王秋菊把通往洗手间的灯打开了,然后朝里走,才到走进洗手间她就又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洗手间明明灯开了,不过光纤有些微弱。
王秋菊仗着胆子朝马桶走去,马桶盖盖上了,王秋菊忙把马桶盖打开,当她打开马桶盖的刹那不自觉的发出来杀猪似的惊叫,然后她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