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永和捏了一下叶婉容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然后缓缓的说:“婉容,稍安勿躁。这件事需从长计议,免得空欢喜一场,这些年咱们经历的类似的事也不少了。让楚楚寻个机会了解一下那孩子的血型,血型如果对的上那只是第一步,为了万无一失咱们需要进一步的去证明那孩子是否就是咱们的宣徽。”
晚饭秦红梅没出来吃,后来林四月准备明天一早做豆腐的各种安排时秦红梅也没出来帮忙。
秦天佑跟林四月把泡好的豆子磨好了,各种工具都放在厨房后俩人就去休息了。
次日三点来钟林四月和秦天佑就爬起来准备做豆腐。
林四月敲了一下秦红梅的门儿:“红梅,该起床做豆腐了。”
好半天,秦红梅那带着困意的声音才从门缝里飘出来。
秦红梅:“嫂子,我不能起来帮你们做豆腐了,我头疼。”
这会儿秦红梅其实已经起来了,她根本不头疼,她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让哥哥嫂子关心一下她。
听到门外没有了动静后,秦红梅郁闷的重新躺了回去。
秦红梅真的想不明白为何哥哥嫂子突然就对她不好了呢?
她只是在外面交往了一个朋友而已,他们怎么就变这样了呢?
没有秦红梅这个帮手,林四月和秦天佑也照样把豆腐做好了。
豆腐做好了后林四月就出去卖,秦天佑开始忙着烧水,弄早饭。
吃早饭的时候秦红梅也没起来。
吃了早饭后,秦天佑先出了家门,林四月随后离开的。
走之前林四月对仍旧蹲在屋里的秦红梅说:“我去牛家帮你把工作给辞了,顺便跟雇主老牛拉拉呱,了解一下那个牛二哥究竟是个什么人。”
秦红梅一听林四月真的要去给她辞工作,她顿时就急了:“嫂子,我在牛叔那干的好好的,凭什么你们说给我把工作辞了就辞了啊?嫂子,你过去是多么通情达理的人啊,为什么这会儿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呢?”
“红梅,最近进步不小啊,一会儿的功夫跑出了俩成语。”林四月的话里带着点儿讽刺的味道。
林四月没有功夫跟秦红梅扯皮,所以她以最快的速度出了院子。
林四月直接乘公交车到了雇主老牛家。
老牛还以为是秦红梅来上班儿了呢,打开门一看是秦红梅那个厉害的嫂子,老牛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红梅她嫂子,你咋来了?”老牛满脸困惑的问。
林四月淡淡的回答:“牛叔,我们家红梅不能继续在这儿干了,按照合同我们算是违约在先,红梅之前干的那半月的工资我们也不要了。牛叔,从现在开始你和秦红梅的雇佣关系已经结束了,秦红梅还有俩月才满十八岁,如果你在未经监护人允许的情况下继续让她在你这里上班,就属于雇佣童工,我可以去告你。”
林四月总觉得秦红梅跟那个叫牛吉祥的人有了交集,面前这个看着很忠厚老实的老牛在这其中肯定起了啥作用。
老牛一听林四月不许秦红梅在这儿上班了,他顿时预感到了不好。
“红梅在我这儿做的好好的,咋说辞职就辞职了呢?你们是帮红梅找到了去服装厂上班的活了是吗?”老牛试探着问。
林四月瞧出了老年的试探,她不紧不慢的说:“工作暂时没找到,不过我们要送红梅回老家了。老家那边帮红梅说了一门亲事,红梅得回去定亲,结婚了。”
老牛一听林四月打算把秦红梅送回老家去,他首先想到的是牛吉祥在秦红梅身上白费功夫了。
想到他们好不容易帮牛吉祥那想媳妇想到晚上挠墙的脑瘫哥哥物色到了个合适的,眼看计划就要成功了却要功亏一篑,老牛心里头着急的跟什么似的。
“红梅她嫂子,现在可不允许包办婚姻了。父母都不能包办子女的婚姻,更别说你这个当嫂子的了。”老牛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的,活脱脱的把自己搞成了个批判封建糟粕的斗士。
林四月笑眯眯的听老牛的指责,等老牛终于沉默了,她才不露声色的问:“牛叔咋这么肯定我们两口子包办了红梅的婚姻呢?红梅只是在你家工作了一段时间的小保姆而已,没想到牛叔对她这么关心呢。是牛叔您古道热肠,侠肝义胆呢还是?”
林四月笑的眉眼弯弯,好看极了,但是却让有些心虚的老牛觉得面前女子的笑有些瘆人。
老牛努力的保持着自己身为长者的矜持:“红梅虽然是个小保姆,跟我家也没啥关系,可我看着这个孩子就是顺眼,我就是见不得你这个当嫂子的欺负她,算计她。”
蠢
瞧老牛那义愤填膺的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秦红梅是多亲的亲人呢。
林四月目光不屑的从老牛那张核桃皮脸上一闪而过,她便意味深长的说:“牛叔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爪子不伸的太长才能活的长,少做瞎了良心的事儿晚上才睡的安稳,牛叔,你认为我说的对不?”
“你这话啥意思?”许是老牛在林四月面前有些心虚,故此他对林四月刚才这番别有深意的话显得格外的敏感。
林四月没有跟老牛继续费唇舌,该说的说了该敲打的敲打了,接下来就看老牛的良心,还有秦红梅的选择了。
旋即,林四月便从老牛这里离开,直接乘公交车朝学校去。
林四月前脚离开,紧接着秦红梅就到了老牛家。
老牛开门一看是秦红梅,他没有热络的招呼她进去,而是客气,疏离的说:“红梅啊,刚刚你嫂子过来帮你把工作给辞了,你还是回去吧。”
秦红梅一看平常对他热忱,和蔼的牛叔突然变得客气,疏离了,她心塞了一下。
“牛叔,我哥哥和嫂子知道我和牛二哥交朋友,他们生气了才不许我来你这里上班的。牛叔,我如果不来你这儿上班我就没活儿干了,我不能丢了这份儿工作啊,你就让我进去干活吧。”秦红梅说的那叫一个恳切,说着说着她眼圈儿还红了。
老牛稍微闪了一下身:“红梅啊,你进来咱们老爷俩拉拉呱,活儿呢就先别干了,你嫂子说了要是我再让你干活,她就去派出所告我呢,我可不想惹这个麻烦。”
老牛嘴上说不让秦红梅在这里上班了,但还是把人给让进去了。
老牛招呼秦红梅坐下,然后语带不平的说:“红梅啊,你这嫂子我从第一次见就觉得这娘们儿不是个善茬。男人啊一旦结婚了都听老婆的,哪里会管妹妹死活啊。红梅啊,你老是夸你嫂子对你多好多好,你啊就是太善良了,你嫂子要是真的对你好她咋不经你允许就把你干的好好的工作给辞了。还说要送你回老家去定亲,你老家就是农村,回去能找到啥好的对象啊。”
如果是平常的话秦红梅肯定不许别人说嫂子林四月一个不字,可她这会儿却怎么听怎么觉得老牛说的有些个道理。
她昨天晚上没吃饭嫂子都没管,今天早晨嫂子招呼她起来做豆腐她说头疼,嫂子连问一句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