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2/2)

秦天佑跟派出所那边还有关系,李瑞山想要把他跟这件事恶心事卷在一起几乎是理所当然的。

李瑞山特意忽略掉秦天佑和这件事的关系,不管是秦父还是秦天宝,秦天顺,他们这会儿也不敢有啥意见啊。

作为这件事的幕后推动者,秦天佑和林四月自然第一时间知晓了事情的经过。

“李支书已经带着他们去镇上了,我也去一趟,你在家乖乖等信儿。”秦天佑把外套穿上,然后就在林四月肩上温柔的拍了拍。

林四月忙起身:“你的腿蹬自行车还是有些费力的,还是我陪你去吧。”

秦天佑摇摇头:“外面那么冷你就别折腾了,如果冻感冒了你吃药打针受罪,我还心疼。我让天河陪我去。”

既然秦天佑不是一个人瞪着自行车去镇上,林四月也就没非得坚持陪着他去。

这几天的气温明显比之前降低了不少,大白天最高气温也不过两三度而已。

这么冷的天一般人稍不留神都可能感冒,更何况林四月这样的体格儿了。

以往每年冬天林四月都会反复的感冒,这个冬天情况已经比过去还很多了。

她的身体变好跟之前吃的补充气血的中药有关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的体重比之前沉了十斤左右。

秦天河要陪秦天佑去镇上的他的媳妇和秦二婶子自然不会反对。

“娘,你说大娘跟那个叫赖子的是最近才好上的还是?”秦天河的媳妇孙瑞英一边朝炉子里添柴,一边饶有兴致的跟婆婆八卦。

让他们狗咬狗

秦二婶子把线穿到针鼻儿里,然后才接儿媳妇的话:“我看他们八成好的年头不短了。死娘们,这么爱浪趁早跟家里的男人离了,这下好了被抓起来了,咱们好歹跟她是要紧的亲戚,好好的惹了一身骚。”

孙瑞英嘀咕道:“娘,事儿都出了骂也没用了。头几年安康公社的谁谁乱来,结果被处罚了。我大娘跟那个赖子会不会也?”

秦二婶子闷闷的说:“谁知道呢,这两年风声是比头几年松快了不少,可乱,搞男女关系这种事儿可不是小事儿啊。”

虽然秦二婶子巴不得秦母倒霉,可他们跟秦母的关系是撇不清的,秦母如果真的被处罚,丢的可是整个秦家人的脸。

到时候十里八村都知道他们老秦家的爷们儿被绿了,他们老秦家出了个不守妇道的老娘们。

如果说家里刚好有适龄的男女,很可能因为这件事影响婚配的。

在以包办婚姻为主的当下,农村地区适龄男女在婚恋市场是否炙手可热家风的好坏是首要。

李瑞山他们之所以急匆匆的赶去镇上派出所,也是希望能把这件事给压下来。

作为男女主角当事人各自的大队支书,李瑞山和高台村的支书心情是一样一样的。

他们都不希望这件事进一步发酵,最好能他们去派出所说说好话就算不能马上把人捞出来,只要不被处罚,在里头关几天就关几天呗。

身为此事件幕后推动者的秦天佑的想法跟两位支书,或者说秦家人的希望却是背道而驰的。

秦天佑希望秦母和赖子事公开处理,到时候让他们狗咬狗,这样秦天宝,秦天顺等的身份才能大白于天下。

所以有秦天佑在幕后操控,哪怕两边大队书记把腿儿跑细了,嘴皮子磨薄了,最终也没能避免赖子和秦母接受公开处理。

明天就是镇上的大集,秦母和赖子将会在集市上接受公开处理。

公开处理之前,秦天佑特意去里头看了秦母一眼。

这会儿秦母已经知道明天她和老相好赖子要被公开处理了。

看到秦天佑来看她,秦母忙眼泪哗哗的央求着:“天佑啊,我如果丢人了,你这个准大学生脸上也没有光。娘知道你人脉广,办法多,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找你和四月的茬儿了,我再也不欺负红梅了。”

秦母的脸皮再厚,面对即将到来的处罚,她很难不诚惶诚恐。

头几年发生的那次公开处理,秦母当时是吃瓜群众里的一份子。

当时秦母光顾着自己痛快了,她可没想到自己屁股也不干净。

这会儿的秦母再也没有往日的蛮横,霸道了,整个人瑟缩的跟个鹌鹑似的。

秦天佑不紧不慢的开口:“这件事已经定性了,我也没啥办法。不过为了减轻一点罪责,到时候你就说你走亲戚的时候被赖子在半路上堵住了,是他强行把你拽到家里去的,你就咬死了说你和赖子压根不认识。”

“把啥都推在赖子身上,我就没事儿了吗?”秦母这会儿只想让自己免受惩罚,至于跟赖子的那些所谓感情早被她丢到山路十八弯的姥姥家去了。

与此同时,高台村这边也有人在叮嘱赖子明天公开处理大会的什么怎么说才能帮自己脱罪。

转眼就到了次日的大会,今天原本就是镇上的集,快过年了,所有生产队也都放假了,大部分人都乐意出来赶个集,就算不买啥出来逛逛也是好的。

在通信不发达的时候,跟离的比较远的亲人能趁着赶集的时候见个面,相互问候一下那也是极好的。

除了高台大队和百花谷大队知道今天赶集能看一次大会外,其他大队上的人都不知道啊,他们来了才知道今天赶集还可以捎带脚吃个瓜,看个热闹,这趟集赶的太值了。

秦天佑也知道自己推动这次处理大会对秦母很残忍,再怎么说自己也曾被他和秦父捡回来抚养过。

不过秦天佑不后悔,这些年他为他们当牛做马,甚至是自己拿命换的抚恤金也被他们各种算计。

当年的那点养育之恩早还了,他对自己所谓的养父母只剩下怨了。

大会一开始,被五花大绑跪在台上的秦母就开始喊冤诉屈:“我是被冤枉的,是我走亲戚的时候被他在半路上硬硬的把拽回家的。我一个女的哪有啥力气,哪能斗得过高铁锤这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啊。”

在台下的秦天宝忙高声说:“我娘是个本本分分的农村妇女,她咋可能做那种对不起我爹,对不起儿子孙子的事呢?”

秦父也讷讷的说:“我媳妇一直安分守己,她出去走亲戚没想到就遭遇了这种事,父老乡亲们,你们可得帮我们做主啊。”

被绑在另一边的赖子一听秦母还有秦家人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似乎是要坐实他高铁锤的盲流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