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英:“等来年我们家也种一个棚,冬天就不缺菜吃了。”
林四月看周秀英的确很想种大棚,她就说:“其实来年春就可以种啊,等气温回升土地松软了可以在大棚里种上西瓜,甜瓜啥的,也可以种萝卜和白菜。如果来年春上种下西瓜甜瓜等,不出意外的话刚入夏就能吃上了。”
用大棚种的各种瓜要比不用大棚的提早上市个把月。
早上市就能抢占先机卖个好价钱。
周秀英对种大棚越发的有兴趣了,她打算来年开春就弄一个棚种西瓜,甜瓜等。
说完了种大棚的事,林四月就很自然的把话题扯到了赖子身上。
周秀英爱八卦,她以为林四月也跟自己一样好八卦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所以林四月主动问赖子的情况,周秀英从未多想过。
周秀英就把自己知道的跟林四月兴致勃勃的分享:“赖子还真的有能耐哈,刚出来就找到了相好的。听跟赖子家离的近的邻居说赖子家有娘们出出进进呢。赖子家被收拾的利利索索的,赖子身上的衣裳就跟有娘们的男人一样干净。不过这个娘们不天天住在赖子家,隔三岔五来一趟,住个一两天。”
抓
“婶子,那个住在赖子家的娘们会不会是被他输掉的老婆啊,俩人毕竟有个孩子,俩人没准就——”林四月试探着问。
周秀英忙摇头:“赖子输掉的那个老婆几年前就死了,听说是被她后来的爷们儿用门闩给敲死的。”
当年赖子的媳妇和儿子是被他赌博输给对方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接盘赖子媳妇和儿子的男人品种好不到哪儿去。
听到赖子被输出去的老婆死的这么惨,林四月的小脸瞬间一白:“婶子,那把赖子前妻打死的那个男人进去了没?”
周秀英微微叹息道:“也是造孽啊,赖子的儿子一看亲娘被后爹打死了,他肯定不干啊,他就跟那男人动起手来,没有把人打死还剩下一口气。”
赖子的前妻被后来的丈夫用门闩敲死了,她和赖子生的儿子替目报仇,以暴制暴,没有把后爹弄死,自己反而进去了。
这会儿那小青年还在里头蹲着呢。
说完这些周秀英连叹几口气:“造孽,造孽啊!”
吃过午饭后,林四月就从高台村离开了。
临走前秦红梅把一个包袱递了过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嫂子,我扯了布给你和我哥一人做了一个褂子一条裤子。”
林四月笑着把包袱接过:“穿上我们家红梅给做的衣裳了,真好啊!别光顾着给我们做,你自己也该做两身新衣服穿了,如果没有布票的话我回去给你送过来。”
每年生产队发的,布票很有限,林四月估摸着秦红梅把自己的布票都用没了。
回到家后,林四月就兴致勃勃的把包袱打开,她先拿出了秦天佑的那身衣服:“快穿上试一试,红梅给做的。”
秦红梅给秦天佑做的上衣是一件中山装,裤子就是当下很常见的那种肥肥的的大当裤。
秦天佑把衣服接过,呵呵笑着说:“算这妮子有良心。”
林四月没有反驳秦天佑。
他们帮秦红梅说完全不图回报是假的,谁也不愿意养白眼狼啊。
秦红梅的表现让夫妻俩觉得他们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而且他们也愿意继续带着秦红梅朝更好的路上前行。
几天后,林四月接到了苏老从京城寄来的回信,还有一个包裹。
信是苏老写给学习五人组的,包裹里的书全都是给秦天佑的。
信邮递员是直接送到队上的供销社。
负责经营供销社的王翠霞代为签收后再通知收信人去供销社拿信。
包裹的话邮递员会把取款条送到队上,然后收件人拿着条儿跟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去邮局把包裹取回来。
林四月瞪着自行车刚从镇上邮局把包裹取回来没一会儿,刘春妮就上门借鞋样了。
上门借鞋样是林四月跟刘春妮之间的暗语。
林四月直接把刘春妮拽到里间屋,她压低了声音问:“老太婆是又去走亲戚了吗?”
刘春妮点了点头:“她说要去姨姥姥家住两天,咱爹不让她去,说马上过年了别到处瞎溜达了,她就不干了。”
林四月忙问:“出门之前老太婆没说会在姨姥姥家住几天呢?”
刘春妮略微回忆了一下才回答:“好像是两三天吧。听天顺说姨姥姥家离咱们这儿可远了,一枣儿走的话到他们那边得太阳落山。”
林四月微微颔首:“行了,我知道了。春妮啊,我有一个褂子我穿有点儿大,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就拿回去穿吧。”
说着林四月就从衣橱里拿出来一件半新不旧的红白格的褂子朝刘春妮递过去。
“嫂子,这褂子还这么新呢,你真的舍得给我吗?”刘春妮身上的衣服几乎没有不带补丁的。
林四月笑着对刘春妮说:“只要你不嫌弃就好,我说给你肯定就给你啊。”
既然使唤刘春妮干活,当然要给点儿甜头了。
给的甜头越多,得到的收获也就越多。
对于日子越过越好的林四月而言舍出一件半新不旧的褂子根本不算啥损失。
刘春妮正欢喜的拿着褂子准备往外走,林四月忙拉住她的胳膊特意叮嘱:“春妮啊,不要让别人,特别是你二嫂知道衣服是我给你的,记住了没?”
刘春妮忙说:“记住了,记住了。”
这会儿秦天佑已经包裹打开了,看到里头一堆的医学书籍秦天佑如获至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