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扒拉的过程之中,那些坏人有眼不识金镶玉,这些个东西,就流落在外了。
尤其是漆器类的宝物,漆器种类很多,除了那种镶金镶宝的百宝嵌的漆物,其余的漆器大多展现的是匠人们独到又无与伦比的技艺,是一种低调却又无比豪横的奢华。
可,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奢华,不是人人都能看懂看清的。
甚至,大部分人看不懂,觉得一个木头制的东西,有甚值钱的。
这三年,姜娴亲自设计,顾珩已经把自家地下的一间地窖隔了开来,变成了他的藏宝室。
这可是夫妻俩,趁着月黑风高夜,自己个儿一点点的弄好的。
毕竟这种地方,真要被人发现了,那他们夫妻,可能真得做亡命鸳鸯了。
这些年,嫉妒他们家的好日子的还是很多的。
姜娴眼睛眯了眯,自己便是做个药丸子,都能被人盯上呢,若不是姜家庇护,她大约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如今,她只给特别熟悉的,已经处成忘年交的病人们配药丸子,还是偷偷摸摸的,至于其他的,姜娴也懒得弄。
姜娴实在也懒得跟那些嚣张恶臭,打着“高尚”的幌子,背地里做着蝇营狗苟之辈计较。
穷在闹事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不仅有不少人羡慕嫉妒恨,便是一些个远亲也闻风而动呢。
其中便有顾珩的母亲的娘家那一行人,也就是顾珩的外祖家。
听说在顾珩的母亲带着孩子回来之际,直接说出断亲之话的那一行人。
两人刚结婚不久,顾珩的三个舅舅曾经来过一回,他们也不知咋想的,直接去了姜家。
那回,姜娴不在家,姜大伯母又不认识这群人,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去年过年前,又来了一回,说是借粮,姜娴又不在家,那三人去了顾大哥大嫂那儿,被大嫂打出去了。
昨儿还听说,前几天他们又来过了,在村里转悠了一圈,所以,姜娴估摸着这帮子人估计又要来了。
今儿一早,她突然就想起这事儿,总好像有点不好的预感。
莫要看大禾平日里成天雄赳赳,气昂昂的,但,实际上她是有点怕她爸的。
虽然,顾珩对她简直是疼的不行。
这点从顾禾看到自家亲爸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变乖很多就能看出来,倒是顾砚,在自己亲爸面前,是没什么变化的。
姜娴惋惜,若不是顾老板不在家,他女儿怎么敢这么嚣张。
不得已,家里已经容不下活力四射的小太阳了,没见那柿子树下的鸡窝里三只鸡乖顺的不行么?
都是大禾整治的。
别人家的孩子撵鸡,鸡跑的飞快的,咯咯哒咯咯哒,叫的越欢,飞的越快,只到了大禾这儿不是这般。
鸡看到她,都束了翅膀了,还闷不吭气的,大约,它们也是知道的,这个小娃不是什么好惹的。
姜娴叹了口气,让鸡时常陷入到要被小主人揍的恐惧之中不好,因为这般,它们就不愿意下蛋了。
这可不行。
所以,思来想去,姜娴还是准备带俩娃出门去了,还是祸害旁人家的鸡好了。
恰好也规避一下可能要遇到极品亲戚的不好预感!
所以她便招呼两小:“四天后你们五舅要结婚了,你俩不是说要送东西给舅舅,咱们要不去供销社看看?”
对,她那个铁树五哥,终于找到一生的伴侣,准备结婚了。
今天正好轮到姜娴在家休息的日子,平日里,若是遇到顾珩和姜娴都不在家的时候,姜娴早上会把小家伙们送到顾家、姜家甚至冯家。
不过,没事儿的时候,夫妻两人大多时候都是自己带着两娃的。
果然,孩子们总是摆不脱供销社的吸引力,两孩子闻言,眼睛立刻跟电灯泡一样,贼亮。
居然是这样的大禾大砚(一更)
大禾又蹦又跳的,听说要出去呢,立刻抱住姜娴的腿,用小狗眼闪闪的看着妈妈:
“好的,妈妈,我想吃饼干可以不?”
姜娴笑了笑,然后,无情的拒绝:
“上回的铁盒饼干,是你干妈来看你们带来的,咱供销社没这个!”
大禾最爱的铁盒饼干呢,是段爱梅年前来了一回给他们带的。
段爱梅非常喜欢他俩,自两年前她从文工团出来去了银行上班,人就去了华都了。
她很忙,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放假几天,她会趁着过年回沪市之前,总要从姜娴家走一回,特地来看看她的干女儿干儿子。
段爱梅的选择让姜娴很吃惊。
这姑娘是个大胆肯拼搏的,按说本来她是文工团的,唱歌跳舞不在话下。
没成想,她竟然去了银行工作。文工团和银行,差太多了吧?
结果,人家不仅跳槽了,还做的很好,经过两年的奋斗,年前过来的时候,她居然已经当上组长了。
这种跨行跨业的勇气,还做了就做精做好的本事,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具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