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我送到了啊,姜娴你准备一下,五天后,我让老四来接你,随我一起去见见邵教授如何?”
也不等姜娴答话,更没搭理他那师弟在身后叫他留下吃饭的话,胡乱的摆摆手,便说要回去了。
姜建松瞪了姜娴一眼,瞧瞧她也不知道收敛点儿,看把他干爸吓得,都不敢直视她了,饭也不吃,老爷子居然要饿着肚子回去,可怜见的。
一边也来不及念叨自家妹妹,便追着出门送老爷子回县里去了。
姜娴压根不把四哥的瞪眼当回事,她心情好着呢,她答应的很爽快:
“行呢,刘伯。”
钱到位,什么都好说啊。
若是今儿稿费飞了,她心情一不好,可能就不见得想见什么邵教授了。
目送走了刘院长,姜娴一边往灶间走,她脑子里已经飞快的盘算起那自行车的券和收音机的劵了。
正好,她爸说不定过阵子就有好消息来了,要是去了农机厂,她这个当女儿的要不就送他一辆自行车?绝对能把他爸美死。
她原本自己有一张自行车劵呢,是那次去省城开会买的,想着自家哪个哥哥结婚啥的,送辆自行车?没成想,五哥六哥忒不争气。
所以那自行车劵就送给她外婆家大表哥了。
大表哥要结婚,相中的还是大伯母娘家的姑娘,说起来两边都跟她沾点儿亲,舅家大表哥自来对她好,她自然投桃报李。
最近,她本来就盘算着再想法子弄张自行车劵,但这东西难寻,得寻找时机,急不得。
没想到,这就有了。
至于收音机,这东西原本她很需要,但现在不需要了,她已经有了一个了。
在她刚跟师傅学戏曲那会子,陈阑珊就送了个收音机给她,让她跟着收音机的电台里的艺术家们学习人家的唱腔。
当时她抚摸良久,只说是自己的父亲送给自己初学艺的礼物。
虽然旧了,但那收音机很好,还是个外国的牌子,姜娴看的出是师傅的心爱之物。
君子不夺人所爱,姜娴怎么可能愿意夺取师傅心爱的东西?所以那时候,她便萌生了要买一个收音机的想法。
然而,她没搞到票,煞是苦恼。
某一天便说给五哥听,没成想被五哥敲了一记,只反问她:“你也不看看你五哥是干啥的?”
姜娴一想,对啊,五哥是在电子元件场上班呢,按说他说不定有几把刷子?难不成他现在能耐到能自己组装收音机了?
不能吧,谁说在电子元件厂上班的就能捣鼓出完整的收音机?
那这么说,岂不是人人都会制造收音机了?
按照这个逻辑,化肥厂的都会制造化肥?农机厂的都会组装农机?
姜五哥啥话也没坑,只是敲了姜娴脑袋一记,撂下一句像是承诺的话:
“胖丫儿,千万别小看你五哥。”
然后他就走了。
后来,姜娴就把事情抛在脑后去了,这不是忙么?
她五哥也忙,他们两兄妹从来都是各忙各的,谁关注对方上班做了啥?
结果,一个月而已,一台收音机出现在她面前。
姜娴吃惊的嘴半天合不拢。
那收音机外表看起来是旧的,但姜娴唯恐五哥诓她,意外的非常好用。
连接电台非常快,也没有常见的“咔嚓咔嚓”的电流声,而且转动上面的按钮,摆弄天线,还能收到好几个台。
姜娴诧异的不行,连忙追问这是从哪里来的收音机?
她严重怀疑,莫不是五哥从朋友家借来糊弄她的?却骗她说是自制的。
可以她五哥务实的性子,也不像能做出这种事的。
只见,她五哥颇为得意道:
“外壳是去废弃市场淘的,包括里面一些零件也是,没花什么钱,废了点时间罢了。”
“至于里面还缺少的一些电子元件,我也没用现成的,就是拿着厂里的那些不要的,废弃的残次品,重新拆了线路和主板,慢慢打磨,修改,最后做成了这个。”
姜娴不知道,姜建峰对于这件“作品”的满意程度,本是想为妹妹解决困难,不想她苦恼,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有这个毅力做出完整的收音机来,这对他自己来说,何尝不是一次突破呢。
既然有了,她可不是喜新厌旧之人,她回头朝跟在她身后的姜五哥念叨:“五哥?我这一回不是还能拿到收音机的劵吗?咱家有了你,要那种劵干啥,忒浪费么?回头我就把它卖了,你给估个价呗,收音机一台值多少钱呐?”
请假
毫不夸张的说,作者菌早上八点三十五出门,晚上九点到家,才匆忙摸到电脑码字,今天一天就在加班、开会、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去置办过年需要贴的对联、需要吃喝送长辈的年货啥的……作者菌脚疼腰疼头发昏,本来不想请假,因为,上月阳请了一周假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但我根本没法码字,坐下来,才一会儿,就开始打瞌睡,眼皮子不听使唤,连假条都写的错字连连,硬撑着把错字挑了,没法子,作者菌只能洗漱碎觉去了,否则就是熬时间码出来,也是不负责任水文,抱歉各位亲亲。过年了,各种忙碌,感觉陷入了什么繁忙圈子里挣脱不出。
不平静的夜晚(一更)
从姜建峰那儿得了收音机票的估价,姜娴心里就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