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2/2)

本只是姜娴的独家小秘技,没成想惹得不少人慕名而来,这不,县里有个退休的蔺大爷,他儿子蔺客波和江涵悦原本是同学,听说了姜娴这等本事,特意慕名请姜娴试了一次。

第一次见面,蔺客波面上不显,背地里却根本不信,一个年纪小小美貌惊人的女孩子,如何也和天赋异禀的大夫挂不上钩。

可千万莫要小看了这制药丸的事儿,蔺客波家自然也有熟悉的大夫,并不是什么药都能制成药丸,好比药性相克,药汁不好克化的等有许多的讲究和避讳,药丸更不是把要材碾制成粉随便捏捏就行的。

这里面,药物相融的量,或者有些药物不能相融,那么如何寻找替代药物等各方面,所需考虑的方方面面极多。

便是一个长年给人看病的老大夫,他能开药方,也大多未必能制出这般的药。

蔺客波问了好多人,结果都不行,碍于江涵悦的面子,他心中如何想并未表露,只让姜娴制了一回药。

结果,就是这一次制药,蔺客波发现,这药丸制的真是好,他先拿到其他大夫那儿去看了,发现没有问题,他半信半疑的拿给他父亲服用,发现他父亲竟然比之前的身体状态还要好上三分。

这就实在太神奇了,明明是一样的药方。

不过,蔺客波没多问,转而又找上姜娴,请她帮忙制药丸。

蔺客波的父亲也是个妙人,老爷子发现了药丸的妙处,立刻告诉了他的那些老朋友们,于是无端给姜娴增加了一笔额外的收入。

也不枉旁人逐渐的相信她了,姜娴这人虽然爱钱,但身为大夫,她有自己的原则和严守的底线,制造药丸之前,她都要先给病人看诊的,同时自己也会开个药方,顺便请人拿出之前大夫开的药方做对比,并提出自己的意见,能制药丸便制,不能制药丸,便不制,或者剔除其中不能制药丸的药材寻药替代。

正是因为她的严谨和执着,倒是为她又赢得了些许好名声,加之她本来在报纸上已经出过一回名,如今,不少人提起她,取而代之的是隐约的敬佩和敬意。

大柱来请姜娴吃饭,顾珩立刻觉得不对劲了。

他脑后那根敏感的神经立刻拉紧了。

面上却显得漫不经心的随意问道:“大柱为何喊你吃饭?提前约好的么?”

顾珩其实并不想这样,但实在是对象太美,外面那些个不知死活的混蛋小子太多,他绝不能让那些混蛋出现在胖丫儿的面前,给她留下难忘的印象。

他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脸,最近出门,他特地备了草帽,若不是季节不合适,他得再备个面罩。

虽然他不觉得在这个小小的澜山县,会有人有他长得好,但架不住外面那群狼崽子不知趣,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前赴后继的往前冲呢。

他家胖丫儿是个看脸的,除了他这张脸,旁的男人的脸还是不要看了吧,旁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对吧?!

如今,胖丫儿的名声日显,不知道有多少混账等着挖他的墙角,他可不得防着吗?

姜娴没感觉到顾珩的任何不对劲,她认真的制着她的药丸,顺嘴就把那天在赵大丫家的事儿说了一遍。

她本就在顾珩面前没什么秘密,也很乐意做最真实的自我,所以,对于徐诗雨的事儿,她并不避讳,当然她不会说她是澜国徐嫣儿的事儿,只是说,她怀疑徐诗雨有预知事情的能力。

把徐诗雨和韩一舟鄙夷了一遍,才叹了口气,说起了曹柳,她是觉得这姑娘可惜了。

无望的生活确实令人崩溃,这点姜娴知道,但她不能认同潘文芳的举动,也不能认可曹柳的。

若说,潘文芳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曹柳这种何尝不是,说到底,许是未来,都会后悔的,可是,已经自伤太深的话,后悔有什么用呢?

曹柳的事儿,姜娴只三言两语带过了,哪怕是顾珩,事关曹柳的名义,她也不愿多说。

末了,她又把话转到那个她在赵大丫那儿就困惑的问题:“你说,徐诗雨偏要嫁给韩一舟,不惜一切代价,那在徐诗雨的记忆之中,韩一舟的妻子,是谁啊?”

她低着头,说话随意,根本没有发现顾珩已经停下铡药材的动作,眼眸一片幽深,其中似有暴风雨聚集,惊涛骇浪。

该死的迷人(二更)

顾珩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去发现,姜娴对于感情这一方面,迟钝的像个稚童。

两人是对象关系,私下里的勾勾缠缠自然少不了,每次,两人亲密一些的时候,这姑娘勾、缠、媚、吻无一不会,甚至说得上精通,连表情都非常到位,可那眼眸深处的好奇和探究却瞒不过他。

而这等极致的反差形成了一种致命的诱惑,让他整个人中了这种名为胖丫儿的毒,觉得诧异惊奇却又无法自拔。

胖丫儿不知道徐诗雨抢的谁的丈夫,可从胖丫儿字里行间的意思,顾珩几乎至少有六成以上的把握,在徐诗雨那狗屁倒灶的记忆之中,说不定韩一舟的妻子就是胖丫儿?

想到这事儿,顾珩就嫉妒的发狂,简直气的恨不得把韩一舟灭了,什么玩意儿这是?还敢肖想胖丫儿么?

官太太?

有什么了不起?

韩一舟能给胖丫儿的,他顾珩给不了?

姜娴突然感觉气氛有点凝滞,一抬头,就看到顾珩木愣愣的坐在那儿,整张脸阴郁的有些可怕。

姜娴眼神一定,她没多问,头一个反应是一伸手,就抚上顾珩的手腕,轻轻拍拍他:“你怎么了?”

顾珩此时胸臆之间正流淌着极为阴暗的心思,嫉妒不忿已经爆棚,他恨不能直接把韩一舟人道毁灭了才能浇灭他内心深处喷薄而出的熊熊的黑暗之火。

突然,一道清灵细流缓缓流了进来,将那熊熊大火瞬间压下,也流进了他的四肢百骸和心里。

他眼中恢复了清明,嘴上却道:“没什么,突然想到生意上有些讨厌的人和事了。”

他没敢看姜娴明媚的眸子,继续道:“甭管徐诗雨和韩一舟了,这两人都不是好东西,至于曹柳,你愿意去劝一劝是你的善良,但若说她执意不悔,那也没什么可说了,你不要有负担。”

这番话可谓说的有些绝情冷漠了,但顾珩一贯如此,他的心很小,情很少,都给了胖丫儿,旁人分不得。

姜娴却习以为常,心里还很认同:“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话说的顾珩的嘴角不自觉的溢出一丝笑意,他就说嘛,他和胖丫儿天生一对,平日时常如此,对一件事的看法,两人常常不约而同的保持一致。

结婚后,有一个如同另一个自己,却又有其独特又令人向往之处的伴侣,是一件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