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询问道:“官府没去围剿吗?”
阮雄道:“怎么没有?但这股贼寇凭着水性精熟,借水泊天险,屡屡打退官差围剿。”
“贼寇说多不多,还达不到惊动禁军的程度,说少可也不少,光凭济州府的官差衙役和乡兵,根本打不进去。”
“加上他们劫掠的都是寻常百姓,对权贵大户多是退避三舍,从未把事情闹大,官府围剿几次无果后,也就听之任之,不再理会。”
听完阮雄的话,李慕就在心里给这伙贼寇判了死刑。
若真是如宋江那伙梁山贼寇一样,专搞大户权贵,甚至扯旗造反,李慕还高看他们一眼。
就算依旧要搞他们,却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多少给留条活路。
可这帮蟊贼专门欺压寻常百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灭了便是。
李慕略一思忖,便微笑道:“这是小事,而且咱们正好趁此机会,跟济州府衙搞好关系。”
“等办完婚事,咱们就前往济州府衙,告诉知府咱们愿意帮朝廷剿灭这伙贼寇。”
“知府只需派出少许官差随行,便能白得这份功劳政绩,相信知府还是十分乐意的。”
“有了这份关系,咱们在梁山创建门派,日后也会有许多方便。”
听完李慕的话,阮雄颔首道:“话是如此没错,问题在于,贤婿以一敌二百,可有把握?”
李慕笑道:“说是以一敌二百,可实际上根本不至于,只需杀伤数十人后,剩下的谁还敢上?若能诛杀头领,那二百贼寇不攻自破。”
阮雄恍然,的确是这个道理。
莫说是一群乌合之众的山贼匪寇,便是朝廷禁军,在兵力折损一两成后,也免不得要溃散。
关于门派发展的事,商议到这也就差不多,其他的无须再多言,用李慕的话来说,叫且行且看。
阮雄问明李慕的生辰八字,心情愉悦的离开家门,找八字先生去了。
阮夫人去督促小鬼们练功,自己也顺便练练。
李慕终于有机会跟阮星竹单独相处,两人并肩从后门走出院子,往竹林方向踱步,互相诉说衷肠,柔情蜜意自不需赘言。
“对了段郎,半年前我去郓城赶集时,遇到一个姓段的登徒子,不知道跟你有没有关系。”
李慕神情一动,“他长什么样?”
阮星竹略一回想,道:“看上去二十六七岁年纪,脸方方的,长得倒不算差,就是为人轻浮。”
“在集市上遇到时,他没脸没皮的来与我搭讪,被我呵斥也不在意,一直跟着我,竟还想跟到我家。”
“直到我忍不住拔剑,警告他我已有未婚夫婿,他这才作罢,我听他搭讪时自报姓名,好像叫什么段正……正……”
李慕脱口道:“段正淳?”
阮星竹道:“对,就是段正淳,因为你曾提过,占了你皇位的人叫段正明,听他名字类似,我便多留心了一下,段郎认识他?”
李慕哂笑道:“怎么会不认识,他就是段正明的亲弟弟,如今的大理镇南王。”
“明明已经有王妃,甚至连世子都生出来了,竟还在外面沾花惹草,这混账果然不是个东西。”
此时李慕心里说不出的得意,你老婆跟我给你种了一片呼伦贝尔,让你喜当爹。
你女人中性子最好的一个又被我截胡,剩下的没一个省油的灯。
等日后我返回大理,揭开这一切,不知道你会是什么表情。
若冥冥中段延庆还有真灵存在,知道这一切恐怕也会大呼痛快。
阮星竹听了李慕的话后,也深觉这段正淳不是东西,大理江山被他们兄弟把持,真是没天理。
她满脸遗憾的道:“可惜你不在,否则就可以把他抓起来,当成日后夺位的一个筹码。”
李慕伸手环住她的纤腰,笑道:“那倒没必要,你家官人还不屑于使用这等手段。”
“为夫就是要堂堂正正的打败他们兄弟,将属于我们的一切拿回来,那才叫一个痛快。”
听李慕这样说,阮星竹看着他的侧脸,眼中崇拜之色更浓。
那句“属于我们的一切”,更是让她心里满足无比,螓首自然而然的靠在了他的肩上。
兵发梁山
阮雄请八字先生算的黄道吉日,是最接近当下的日子,只在九天之后。
九天时间足够做好完婚的一应准备,知会到所有亲朋好友。
阮雄因学武而不受家族待见,当初为了娶阮夫人,又已经跟家族闹翻。
自父母故去后,他便自立门户,从此跟家族之人老死不相往来。
当初他和阮夫人成亲时,家族就没有来人,所以这次嫁女,他也没有知会郓城阮氏一族的人。
所谓的亲朋好友,都是本镇及附近村镇的居民,外加邻县一些江湖朋友。
当然了,还有他那个老拳师岳父,及岳父一家的亲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