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彬不知是愤怒还是惊惧,浑身都在颤抖,但他此时顾不得陆柏他们,只是怒视着岳不群和定逸师太道:“你们血口喷人。”
“阿弥陀佛。”少林方生大师宣了声佛号,开口道:“岳掌门,定逸师太,你们指认嵩山派勾结黑道邪派,对华山派及恒山派弟子下毒手,可有实证?”
汤英颚附和道:“不错,若无实证,那便是污蔑。”
李慕看向方生大师,温言道:“大师,若这些事由嵩山派之人亲口说出,可算实证?”
方生大师满头雾水的道:“岳掌门这是何意?”
李慕微微一笑,随后转头看向费彬,身形一闪之间已至费彬面前,一掌拍在他丹田之处,直接破了他的气海。
随后抓着他衣襟,将之拉回座前,盯着他的眼睛,发动了移魂大法。
李慕这兔起鹘落的出手,在场没有任何人反应过来。
他们只见到人影一闪,听到“啪”一声脆响,费彬便已被李慕拉回座前。
现场一片哗然,许多人都兴奋不已。
虽然众人都知道,李慕武功深不可测,是公认的天下第一。
可在场之人中,九成九都没见过李慕出手。
今日陡然见到,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他们连看都看不懂。
汤英颚乐厚等人骇然失色,惊急道:“你想干什么?”
此时李慕已经放开费彬,便见他脸色木然,双目空洞的站在那,因丹田被破,一张脸苍白如纸。
向嵩山宣战
李慕不理会汤英颚等人,走回座椅旁坐下,缓声道:“姓名。”
只听费彬木然道:“费彬。”
李慕:“年龄。”
费彬:“五十有二。”
李慕:“来历。”
费彬:“嵩山十二太保之一,绰号大嵩阳手。”
李慕:“今日所为何来?”
费彬:“坐实刘正风勾结魔教余孽之事,逼两帮十派剔除衡山派,由嵩山派补位。”
此时他的话音毫无情绪起伏,平静得犹如在说旁白。
听到他此言的群豪与两帮十派中人,皆是面露了然之色,果然如此。
方生大师蹙眉问道:“岳掌门施展的,莫非是那自西域传入中土的摄心之术?”
李慕坦然道:“正是,此术虽为旁门左道,但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正邪不在武功秘术,而在于人,大师以为然否?”
听闻李慕此言,许多人都连连点头,对此话表示赞同。
方生大师眉头舒展,合什道:“阿弥陀佛,岳掌门所言极是,是老衲着相了。”
嵩山派一众大惊失色,汤英颚提一口真气,大喝道:“费师兄,快快醒来。”
然而却没有任何效果,费彬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李慕淡淡道:“汤先生不必白费心机,摄心术的效果如何,全看施术之人的功力深浅。”
“想以外力破解,除非功力高过岳某,否则十二个时辰之内,若无岳某解开此术,他绝不会醒来,只会如实回答岳某的问话。”
众嵩山派门下满脸绝望之色。
他们倒是想动手抢回费彬,可李慕的武功,让他们完全提不起动手的勇气。
定逸师太冷然道:“既然嵩山派问心无愧,又何惧岳先生询问?可见你们心里果然有鬼。”
天门道长道:“请岳掌门继续询问,无须理会他们。”
李慕点点头,重新看向费彬,问道:“刘先生勾结曲洋之事是否属实?刘正风可有出卖正道之举?”
听到这个问题,刘正风先是心下一紧,随后又放松下来,在这件事上,他真正是问心无愧。
费彬:“刘正风与曲洋结交属实,但与正邪门户之争无关。”
“曲洋已处于退隐江湖之态,隐居于洛阳,多年来只是抚琴弄萧,并无参与江湖之事,刘正风与他便是于洛阳相识。”
“刘正风虽无出卖正道之举,嵩山派却必须要他有,否则便达不成目的。”
群豪大哗,皆是怒骂嵩山派无耻之尤,望向嵩山派的目光已是极为不善。
嵩山派被千余双眼睛怒目而视,个个脸色惨白,目露绝望。
刘正风则是彻底心安,有了费彬这番话,他与曲大哥便可安然无恙,笑傲江湖。
李慕对群豪按按手,示意他们先安静下来,随后接着问道:“这些年华山弟子与恒山弟子所遇袭击,是否嵩山派所为?”
费彬:“是,这些年嵩山派口碑大跌,于正道几无立足之地,嵩山派便暗中招揽收拢大批黑道邪派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