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婶差点被张玉珍扇翻到了地上,她捂着脸震惊地看着张玉珍,嘶吼着道:“张玉珍?你是发疯了吧你!你是不是一天不挨打你就皮痒啊……”
话音刚落,张玉珍又走过去给冯大婶扇了一耳光。
“你!你!”冯大婶扯开嗓子就开始哭:“冯天啊!你快出来啊!你媳妇打你老娘了!”
说着,冯大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死死的抱着张玉珍的腿,好像生怕她跑了。
张玉珍反而笑了,“你觉得你儿子还出得来吗?”
冯大婶刚想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就又被张玉珍给“啪啪”两巴掌下来了。
张玉珍的手大力气也大,刚刚才挨了两耳光,又是两下连着来,冯大婶的脑子都嗡嗡的了。
但是比起自己,冯大婶更担心她的宝贝儿子,她颤巍巍地抬起头问张玉珍:“你把冯天怎么了?你这个毒妇!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张玉珍说:“你想知道他怎么了,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她先一步往冯天的房间走去,冯大婶紧跟着就过来了,她心急如焚,生怕自己的儿子是不是被……
张玉珍很轻易地就打开了门,指着床上那滩烂肉似的冯天回头对冯大婶说:“你儿子不是好好的在那儿?”
张玉珍去睡觉之后,冯天一个人发着抖在床上疼了小半夜,竹条打在身上的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那辣椒油沁在肉里面的滋味可不是人能忍受的。
他倒是想出去冲一冲,可是身上的绳子张玉珍没有松,嘴里也还塞着抹布,除了挨耳光的时候掉了一次,张玉珍就把抹布塞的更紧了。
而且他每动一下,全身上下就火辣辣地疼,甚至连他下面都被抽了一条子,辣椒油也顺着口子进去了,冯天差点疼的咬舌自尽。
看见门开了,他本来眼睛一亮,可是看清楚进来的是谁,冯天立马呜呜呀呀地往后面躲。
冯大婶看见宝贝儿子被打成了这个样子,瞬间就哭成了泪人儿,她一边喊一边跑了过去,“我的宝贝儿子啊!你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了呀!”
冯天除去身上都是血淋淋油乎乎的伤口意外,脸还彻底被打成了猪头脸,整个头看着都大了一圈。
冯大婶心疼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口里一边用最脏污的词汇骂着张玉珍,一边帮儿子解开身上的绳子。
不过很快,冯天就不让她解绳子了,反而恐惧地看着冯大婶的身后,激动地往后面躲。
冯大婶觉得奇怪,“你躲啥呀?”
然后一把将冯天嘴里已经被唾沫浸湿了的抹布给扯了出来,恶臭味让冯大婶赶紧把抹布给扔开了。
冯天却不理会母亲,他沙哑着声音哭着向冯大婶后面的人求饶:“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打你了。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吧!”
冯大婶听着他的声音回了头,紧急着她的瞳孔也猛地一缩,开始往后退。
张玉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重新拿起了竹条,竹条上面淋满了辣椒油。
她笑着对冯天说:“放心,昨天已经打过你了,今天,轮到你妈了。你要是动一下,或者叫一声,我就不敢保证我的竹条到底会落在谁的身上了。”
冯天心里衡量了一瞬间,然后立马就闭上了嘴巴。
张玉珍庆生对冯大婶说:“看见没有,这就是你的宝贝儿子。”
说完,她毫不留情地伸起了手,狠狠地打了下去。
她昨天堵住冯天的嘴巴,是怕冯天向冯大婶求救,今天两个人都是待宰的羔羊。
她可以尽情发挥了!
喝不完,根本喝不完
打冯大婶的空隙张玉珍还不小心在冯天的身上抽了几下,冯天被张玉珍打得龇牙咧嘴的,忙不迭往自己老母亲的后面躲。
张玉珍毫不留情地跟了过去,眼神阴沉:“我说了,让你别动。”
她又伸起了自己的手。
她受够了气,受够了打,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力气无穷无尽!
冯家的嚎叫声顿时不绝于耳,李大婶他们几个婶子还以为是张玉珍又挨打了,正要过来劝劝,陈大婶却忽然拉住了李大婶:“不对,你听这声音真的像是张玉珍的吗?”
李大婶也是一愣,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最后回头有点傻傻地道:“我怎么听着像是冯大婶和冯天的?”
另外一个婶子耳朵都要贴到冯家的门上面去了,听得更加仔细,里面不仅仅有嚎叫声,还有冯大婶的呼救声。
“哎哟,真是冯大婶,她在喊救命呢!”这婶子回头惊恐道:“张玉珍不会杀人了吧?”
李大婶摆摆手,“还能叫这么大声应该暂时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的,玉珍妹子看着也不像是那么鲁莽的人,她自己有分寸,咱们就散了吧!”
陈大婶也跟着说:“就是,这冯天母子挨打也是活该,他们平时怎么对张玉珍的你们不清楚啊?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散了吧散了吧!”
大家听了之后心里也觉得有道理,再加上这冯大婶平时在巷子里可是出了名的泼妇,没人和她关系好。 冯天更是个赌徒,还总是唆使巷子里别的年轻男人去赌博,家里有儿子的都不待见冯天。
冯家就那张玉珍平时还大大方方的,见谁都是一副笑脸,看见人家有困难的时候她也会搭把手。
所以李大婶和陈大婶一说,大家几乎就立马散开了,只有李大婶和陈大婶还没有,隐隐约约还是有点担心的样子。
人一散,里面的门刚好就打开了,张玉珍今天没有戴口罩,脸上的青青紫紫还在,肿也没消,看着可怕的很。
“是你在挨打?”陈大婶一看张玉珍的脸就慌了。
张玉珍知道两个婶子都是好人,因为她和周妤关系好,平时两个婶子对她也多方照顾。
于是实话实说:“这是之前打的,我懒得戴口罩了,戴口罩伤口好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