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莹想了想,道:“师尊真的安排好了?”
“好了”,简明玉眨眨眼,笑道,“三姐担心的话,不如一起去吧。”
简莹摇摇头,道:“师尊又没叫我去,我才不去。不过……”
简明玉截口说:“三姐放心,我会小心的。”
简莹长长地吁了口气。
简明玉拍拍手,站了起来:“三姐若真不去,那我就去了。”
“嗯,你去,我等你回来”,简莹看着她说。
说得简单,但水榭就在眼前时,简明玉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远远地看着水榭里对坐饮茶的掌门和白发师伯,简明玉深深地吸了口气,走了过去。
这些个仙门大能,上一世不知趁他不留意掠走了多少属于她的机缘,现在的她,至少还没一门心思地想报仇。
“简明玉见过两位师伯。”
掌门淡淡笑着,轻声道:“明玉,你可算是来了。”
简明玉瞄了眼那位白发师伯,笑道:“明玉灵力粗浅,一躺下竟就睡了这许久。让两位师伯久等了。”
“无妨”,白发师伯说着,放下了茶杯,“来了就好。”
掌门赞同点头,道:“来了,要不要也喝杯茶?”
简明玉摇摇头,道:“明玉谢过掌门师伯。两位师伯都已等了这么久了,明玉还是早些说吧,早些说完了,两位师伯也好早些回去休息。”
掌门“嗯”了声,说:“你说。”
简明玉嫣然一笑,道:“明玉不过是个小人物,若非为师尊挑选成为亲传弟子,怕是过个上百年师伯们也留意不到我。相比山上的大人物们,明玉当然不能如何了,充其量,明玉就是好奇,想问问洛弋师兄的事。”
白发师伯眉头一蹙,道:“本座亲传弟子的事,都不需向金仙回报,更不需向你这样一个小人物回报了。”
掌门看了白发师伯一眼,道:“你离开之后,派去查他寝室的人回来了。不出所料,倒真的搜出了一些东西。”
简明玉目光闪烁,好奇道:“什么东西。”
“书信”,白发师伯道。
掌门道:“你们姐妹俩也住过山上的弟子寝室,也应该晓得,寝室之中能藏得住的,也就唯有书信了。”
简明玉目光闪烁,道:“对这些信,弟子倒认为,不能全信。”
“怎么说?”掌门问。
简明玉行了个礼,道:“回两位师伯,弟子认为,自寝室之中找出的书信,并不能全信。”
掌门道:“理由。”
简明玉道:“弟子的理由很简单,他既然跑前收拾了细软,那就没有理由遗留下那些书信。按理说,那些书信于他应该十分的重要的。倘真不想带了,不是毁掉更稳妥吗?只要没有证据,一切便就有可能只是猜测。”
掌门看了那白发师伯一眼,道:“确实如此。”
简明玉忽然道:“回掌门,弟子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不回不行。”
掌门淡淡笑道:“说。”
“会不会,那位师兄根本没跑”,简明玉说着,顿了下,“或者我应该说,没跑得了。我们都知道,下山并没有那么容易。若是不御剑或者使用另外的术法的话,即便无人在后面追,怕是到现在也就勉强走了一半路吧。”
掌门和那位白发师伯悄悄地互换着目光。
简明玉缓缓说:“人还是找,但得在山上找。”
白发师伯截口道:“简明玉,你说那些书信不一定代表了洛弋和妖界串通,那我们倒是说说看,这栽赃嫁祸的手段,是何人使出的。你们两个最怀疑谁?”
简明玉眼珠一转,忽然改变了话题:“这位师伯,前些日子的那件事情之后,弟子一直都想和师伯你谈上一谈。特别是在师尊回山给弟子们讲了一些逍遥阁的过往之后,弟子便愈发得想了。或许,唯有师伯你才能一解我们的疑惑。”
白发师伯不说话。
简明玉看了掌门一眼,道:“敢问这位师伯,对逍遥阁的历史知道多少。”
“金仙知道的,本座都知”,白发师伯傲然道。
简明玉恍然一笑,道:“既如此,弟子倒是要问一问这位师伯,何以定要以逍遥阁中妖力扰动为名要进逍遥阁。”
白发师伯自知被骗,蹙眉道:“那妖力扰动乃是确实存在的,逍遥阁嫌疑最大,自然是要入阁查看的。你一个小小弟子不要在本座面前胡搅蛮缠。金仙吃你这一套,本座可不吃!”
白发师伯道:“那是本座的事。”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掌门突然说话了:“师兄也看出来了,若非洛弋出事,那天的事既然简氏姐妹俩在戒律殿内解释清楚了,谁都不会再放在心上。然而,偏偏是师兄你的亲传弟子昨夜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更有甚者之后连夜跑了。师兄你现在,怕是不解释不可以了。”
白发师伯叹了口气,道:“本座不进门,正是不想出现这种事。”
简明玉截口道:“师伯这是说弟子们诬赖你了?怎么,在瑶光山上,只能长辈怀疑小辈这个那个,就不许反过来吗?”
白发师伯瞪着简明玉,恶狠狠道:“小丫头,你可别太过分。就连金仙见了我,都不会如此没大没小。”
掌门忽然道:“明玉,你突然说这些过去的事,是怀疑和昨夜洛弋的事情有关联吗?”
简明玉道:“回掌门师伯,单凭先是有贼硬闯逍遥阁为的就是那图,之后师尊也是从逍遥阁取出来的,弟子确实认为几者可联系起来。”
掌门点了点头,道:“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