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嘀咕几句见到掌柜回来便又各自己散开忙自己的活儿去了。只有一旁的小余听完若有所思,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就离开了当铺。
他心里算盘打的啪啪直响。和那一千多两银子比起来,一顿午饭算什么。
失望而归
叶渔还不知道被她已经被人盯上,从当铺一出来便直接穿过热闹的街市去了县衙。
这举动把她身后不远处的伙计吓的不轻,还以为是自己被发现了。结果看了好一会儿发现那丫头只是在门口徘徊,这才放下心来。
老百姓对官衙有着天生的敬畏,叶渔自然也是。她来县衙主要是想询问下她和阿娘若是在宝山岛常住的话能不能租地一事。
这是非常有必要的。
先前在村里老屋是爷奶所有,所以她和阿娘可以说被赶走就被赶走。哪怕她和阿娘现在在宝山岛住的好好的,她也不放心的很,于是这才想着正经的从县衙租一块地,安安心心的和阿娘住下。
守门的两个衙役注意叶渔眼巴巴的在外徘徊了许久,看这丫头像是真有难事便有一人过来询问。得知叶渔是想问租地的事后,那位衙役直接将人带进了县衙文书办公的地方。
县衙刘文书略微年长,面目慈和且声音也很是温和,面对他叶渔顿时松了口气,人也放松下来。
“刘文书,我想问一下白水湾附近的那座宝山岛有主吗?可以租地吗?”
“宝山岛?”
刘文书皱皱眉,好一会儿才从记忆里翻出关于宝山岛的信息。
“这个……宝山岛现在是无主,但是租地的话。只有整租全岛没听说过单租一块地的。”
叶渔听完顿时有些泄气,整租全岛啊,那得好多好多银子。她现在这一千两还有别的用处,拿不出多少的。
“那,整租一年是多少银子呢?”
一听这话,刘文书摸着胡子笑了。
“傻丫头,这租海岛可没有一年之说,最低都是五年起。宝山岛我记得岛上是有水源的吧?有水源的岛,那就很贵了,租上五年最少也得三千两银子才行。”
“若是买下呢?需要多少?”
叶渔问完自己都愣了,她连租都租不起居然还想问买。好在刘文书挺有耐心也没觉得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认真回答了。
“若是要买的话,按照卷籍上记载的亩数大约得花费数十万银子。”
叶渔:“……”
数十万,她这辈子大概都挣不了那么多钱。
很快叶渔便悻悻的从衙门里走了出来。一直等在外面的伙计瞬间来了精神一路跟上。
他想着这是个乡下丫头,一会儿肯定要回村里。到时候就在偏僻的地方蒙上脸冲上去打晕她再抢走银票。
谁知叶渔根本没打算走路,而是直接乘坐牛车跟着一大堆乡亲离开了县城。
余姓伙计:“……”
这到底是跟还是不跟呢?
牛车人那么多他没胆子上去抢。若是那丫头下车后就直接进村子,那他就更没机会了。
难道就这样看着一千两银子就这么飞走?!
伙计很不甘心,转头便雇了个牛车跟在后头。他要看看这丫头到底是哪个村的,然后再找找别的机会。只要弄到那一千两银子,去哪里都能舒舒服服过一辈子,这诱惑实在太大了。
两辆牛车隔的挺远,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路过了白水湾停下来。
叶渔毕竟有个扫把星的名头在,村民们都还是稍微有些忌讳没和她走在一起,不过这些如今的叶渔都已经不再放在心上了。她没去寻秋姨也没有去找福花婶婶,而是直接去了里正家。
白水湾最大的官就是里正了,各个村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归他管。
说起来他和自家还有点亲戚关系,不过那点关系已经很远很远了。不过若是为显亲近,叫一声叔公也是可以的。
叶渔挺直腰背盯着村民的目光穿过村子来到了里正家门口。因着他家经常有人往来,所以大门白日几乎都没关过。小姑娘一脚踩进大门才开始有些紧张起来。
“有人在家吗?”
“你是……”
灶房的罗氏听到声音正疑惑着呢看到门口叶渔脸上的胎记顿时就知道她是谁了。
“是叶渔啊,找我有事?”
罗氏经常帮着村里人处理家庭琐事纠纷,也听过叶渔母女俩被赶出家门,所以下意识以为叶渔是来找她的。
“不是不是,叔婆我是来找叔公的,有重要的事和他说。叔公他在家吗?”
闻言罗氏愣了下,很快便反应过来说让她先做会儿,自己去叫人。她给叶渔搬了个板凳,转身就进了屋子。
她对叶渔不算厌恶,但也谈不上什么喜欢。带着个扫把星的名声上门她没赶人就不错了。
“当家的!外头传兴家的闺女找你,说是有大事,你出去看看?”
里正也是叶姓人,对自己族内的人大概都有些印象。
“传兴?落海死了的那个?他闺女我记得,脸上有块挺大的红斑。”
老爷子一边念叨一边穿衣裳鞋子下地。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起床不知牵动了哪一连咳了好一会儿。等收拾完再出去,已经是两刻钟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