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角全是汗水，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疲倦。
可是他转过头，没对着仙人，却对着晴愿低眉一笑：“拿来。”
恍然间，他仿佛还是赛场上那个敢打敢拼的第一鬼怪。
晴愿倾身，为他擦了擦汗，问：“不是不值得吗？”
check看着晴愿的双眼，轻轻翘了翘嘴角：“先还我。”
仙人懂事地把盒子还给了晴愿。
晴愿便把本属于check的礼物放到了人手心。
check打开盒子，手指动得飞快，把叠在最上方自己的那些卡片全部扫到一旁，最终，停在了一张白卡上面。
【晴愿-幼鬼初生】
那是晴愿刚入联赛的首秀赛场照，新登场的小鬼怪有些紧张，微咬着的下唇苍白，气质局促，衬得他身后那狰狞的狐怪都显得有几分可怜可爱。
check指尖轻点了两下这张卡，呼出了如释重负的叹：“值得。”
他赢了
“值得，所以要回来吗？”晴愿期待地问。他重新笑意吟吟，贴到了check身前。
check将盒子合上：“我会考虑的。找个缺鬼怪的战队？”
一时间，在场的战队经理心思地活络了起来，纷纷瞪向自家不争气的鬼怪，满脸就写着——你快给我退役。
晴愿不嫌这人卖关子，诚恳地说：“你来我们队吧，我可以为你转探员。”
check挑了挑眉：“哦，你不是说过不喜欢那种命运被人掌控的感觉吗？要给我让位？”
晴愿的确不爱打人类。
“嗯，但鬼怪是你更厉害啊。”晴愿讨好地笑，“有你在我就轻松了，打什么不行？”
“小茶精。”check低眉一笑，“还不到转会期呢，转会期再说。走吧，我送你和桃桃回去。”
晴愿答应：“好。”
桃桃乖乖地几步跟上，在上车前戳了戳晴愿，给他看了一份小短漫，显然是刚刚在本子上画完的，线条很草。
是一只小狐狸和小狼。
那只小狐狸一直想叼小狼回家，可小狼总在外面野，最后湿漉漉的小狐狸生气地把要送小狼的花给了一只黄鼠狼。
小狼顿时生气，和好多动物打过架后，乖乖叼着小花，赶紧回家找小狐狸。
“桃桃真是好画功。”晴愿看过后，随手递给了check。
check看完，还算满意：“不错，你以后退役了，还能去当个画手。”
在x城璀璨霓虹的映射下，桃桃坐在车后座上，长吁短叹：“谢谢夸奖，不过还好check厉害，不然那个被黄鼠狼拿走的话，我都要哭了。”
晴愿一手搭在车窗上，观望风景，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