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镇南王一头雾水,自家女儿没说还跟裴璟有这段渊源,什么叫“你的女儿已经替你谢过了”,阿荑不是拿傅家骑术和连弩机关换得阿宜的线索么?
裴璟一眼就看出这两兄妹没跟镇南王说实话,内心冷笑,斜眼往向傅归荑:“你是要自己跟你父亲说,还是我来?”
“不……”傅归荑脸色出现明显的慌乱,她动了动喉咙朝镇南王道:“父亲,我与太子殿下有旧,有些话想单独与他当面说清楚。”
镇南王眼神示意她,确定不需要自己在场?
傅归荑轻轻摇头。
镇南王知道自己女儿一向不是个托大的人,既然她想便由着她做,若真惹出什么乱子,还有他顶住。
更何况,他听出来傅归宜被找回的事情并没有他们之前说得那样简单,还有这场急急忙忙的婚礼……
“好吧,”镇南王松开手,语气铿锵有力:“我就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事大喊一声。”
说罢,隐晦地警告了一眼裴璟。
裴璟置若罔闻,眼里只剩下傅归荑一人。
两人走进去后,镇南王朝着踮脚张望的傅归宜低吼一声:“在南陵皇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老老实实说清楚。”
傅归宜身体微僵,死鸭子嘴硬道:“没什么事。”
若不是有外人在,镇南王真想当场请家法,狠狠抽他儿子,小时候就调皮捣蛋,长大了还这样不着调。
余光看了眼一直在旁边默默无言的邓意,他眉宇间郁色沉沉,心事重重。
镇南王丢下一句:“好好守着你妹妹,有事马上通知我。”
随后眉头紧皱地把邓意叫到书房。
厢房内,傅归荑整个人被裴璟死死抱在怀里,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刚有挣扎的意图,裴璟的双臂愈发使力,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傅归荑的后背几乎要被他按出手印来,痛得她快要掉眼泪,忍不住吼他:“放开我!”
“不放!”裴璟切齿道,手中力道更甚。
他终于真实感受到她强健有力的心跳,温热鲜活的呼吸,胸口登时轮番上涌苦的、辣的、咸的、酸的、甜的,五味俱全,调和成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你弄疼我了。”傅归荑用力一推,推开些距离。
下一瞬,裴璟的手滑到她的腰肢用力一握,低下头猛地咬住她鲜红欲滴的双唇。
他用了狠劲儿,顷刻间把唇瓣上的口脂吞了下去,又给予她自己留下的痕迹
裴璟不喜欢她的这身打扮,只要一想到她穿上嫁衣是为了嫁给别人,心底难以抑制的杀意冲天而起,身体更是焦灼难耐。
要是再晚一步,她就要成了别人的妻子。
裴璟眸色森冷,脸色阴沉,愈发用力,听得她喉间溢出疼痛的嘶鸣,方才缓和了些心底的暴虐。
傅归荑起先觉得自己的唇火辣辣地疼,而后变得麻木,任由他动作。
直到发现腰间的手开始大力撕扯着她的腰带,手甚至开始往里探,他的吻也从唇偏移到脸颊,下颌,脖颈,甚至还有往下移的趋势……
“你疯了,你当这里是哪里?”傅归荑恨恨出声。
裴璟抬起头,忽而哂笑:“今天不是你的成婚之日么?我特地赶来与你洞房花烛,你高不高兴?”
傅归荑闻言惊愕不已,抬眼望去,裴璟的双瞳黝黑,仿佛燃着两簇幽火,像要烧掉一切,包括她。
“你不要乱来!这里是苍云九州镇南王府,你再动手我就叫人了!”傅归荑虚张声势地警告他。
裴璟不屑地扫了一眼:“你叫,最好把他们都叫进来,看看我们两个如何……”
他竟敢用这个威胁她!
傅归荑眼眸怒气冲天,扬手狠狠劈了下来,重重甩了裴璟一个巴掌。
清脆的响声吓得傅归宜立刻往里冲,却被季明雪和几个追云骑冷面拦下。
追云骑的人皆是精挑细选,层层选拔上来的精兵强将,不同于暗卫的潜藏追踪,他们都是硬碰硬的真功夫。
尤其是季明雪,乃是当年裴璟钦点的武状元,功夫自然是上上乘。
傅归宜暗恨,裴璟好深沉的心机,他故意不带一个暗卫来,就是怕暗卫碍于首领毒蛇的威慑,不敢下死手拦他。
屋内,裴璟捂住脸,不甚在意道:“离别月余,你打我的本事倒是没有退步。”
傅归荑捂住衣襟,双眸含恨,泪光涟涟低吼道:“你去说!你去告诉所有人那晚上你怎么强迫我的,又是如何骗我,傅归宜的死。”
她的泪花了脸,唇瓣颤抖,泣不成声。
裴璟一下子慌了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想……不、我想告诉你的,是……”是秦平归故意诱导他一错再错。
后面的话他难以开口,所有的一切皆因他做出错误的决定,他怪不了任何人。
傅归荑擦掉眼泪,恢复平静:“裴璟,你走吧。”
她低头理了理衣襟,心平气和道:“从前种种如过往云烟,我不与你计较,你也放过我,好不好?”
裴璟怔怔看着傅归荑,美眸含泪,容颜清丽,惊人的美。
然而她冷淡的神情让裴璟想起强迫她第二天的模样,无悲无喜,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