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越来越好,现在连续练习两个时辰的防身术也脸不红,气不喘的,对她来说实在是算得上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苍云九州大部分是草原,牛马丰足,然而药材丝帛,矿产茶叶等属于稀缺之物,自然医术也不发达,这些年来父亲母亲为她寻来的大夫也只能让她的身体维持原状。
然而南陵京都人才济济,天下名医几乎被皇宫太医院囊括,更不要说皇宫内院的奇珍异宝更是数不胜数。
在裴璟毫不吝惜天材地宝,流水一般的补品投喂下,傅归荑甚至异想天开地觉得自己能徒手打死一只幼鹿。
每日结束练习后,傅归荑在其余空闲的时间里埋头于藏书之中。
偶然有一日她在读南陵史料时看到了一则记载,傅归荑放下书卷,抬头望向平静无波的湖面沉思着。
如果能拿到这样东西,回家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
傅归荑出不去,这可急坏了外面院子里的人,他们还想着和镇南王世子攀上点关系,如今半个月过去了,连人影都没看见。
文武百官们让自家的夫人想想办法,尤其是那些曾经与睿王来往过密的人,更是急着改换门庭,想搭上镇南王府这条线。
这些官眷们平日里在后院有十八般武艺,然而遇不上正主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万般无奈下,有几个聪明人将心思动到了与傅世子一同来南陵学习的其他世子们身上。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出傅世子与乌拉尔、池秋鸿关系匪浅,于是让自家未出阁的女儿想法设法去套傅世子的消息。
南陵民风开放,尤其是裴璟上掌权后并不推崇盲婚哑嫁,他认为后宅不宁便无法专心朝堂之事,极易酿成大祸。
于是南陵在很短时间内掀起了各式的赏花宴,诗词会,马球比赛等大大小小的宴席,让适龄男女之间相互提前看个相,减少婚后成怨侣的概率。
因此南陵能在战争后迅速恢复声息,也离不开裴璟的这项措施。
这些贵女们三番五次邀请这群世子们参加类似的活动,再装作不经意提起傅世子。
乌拉尔这才想起自己好久没有见到好兄弟傅归宜了,于是便大着胆子找机会向赵清打听了一二。
入夜,傅归荑闭眸躺在床榻上,旁边空无一人。
迷糊间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忽然头顶一阵破空声,傅归荑本能地抬手去抵挡。
自从她开始练习后,裴璟时不时地会偷袭她,美曰其名帮她巩固技巧。
傅归荑睁了眼,借着微弱的月光与裴璟你来我往地比划。
“不错,已经小有所成。”裴璟语气平淡夸赞她,手里正擒住她向下踢的脚腕。
傅归荑试着收回腿没成功,皮笑肉不笑道:“哪里,太子殿下技高一筹,我这不是没有得逞吗?”
裴璟哪里听不出她的阴阳怪气,轻笑了声:“你这一套动作下来,若是没有成功逃脱,我建议你立刻求饶。不管对方说什么你先答应,然后乖乖等着我去救你……”
黑暗中,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掌心炙热灼人,五指开始变得不规矩,慢慢地将她的腿往上抬。
傅归荑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哪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暗骂他无耻。
双手撑在床榻上,以腰部为支点用力踢腿,裴璟手中动作一紧,生生将她扯了过来。
又长又直的腿被迫搭在他的肩膀上,裴璟俯下身,头埋在傅归荑的颈窝亲昵地蹭着,反复辗转在她的耳畔。
“我都告诉你了,”他恨铁不成钢地轻叹了一口气:“现在你要做的,是立刻求饶。”
说罢欺身而上。
傅归荑气得用手去捶打他的胸,嘴里骂道:“你这个无耻之徒。”
裴璟熟练地将在自己胸口作乱的双掌单手擒住放在两人胸前,故作埋怨道:“我无耻?我教你的东西你反倒用来对付我,到底谁更无耻?”
傅归荑怒得胸口上下起伏着,明明是他先偷袭,现在反而倒打一耙。
裴璟摩挲着右肩上的小腿,心里像被放了一把火似的,烧得他全身难受。
这些天他忙着去抓蒙穆,又听闻下面人说她练功辛苦,一直忍住没碰她,今夜他原本也不打算做什么的,可她的腿非要来撩拨他。
久旷的身子如同烈日干材,哪能经得起半点火星。
裴璟低笑了声:“做人要讲良心,我怎么也算得上你半个师父。看你这个黑心肝是打算赖账了,没关系,我亲自来收取报酬。”
语毕低下头堵住傅归荑的双唇,与她纠缠着。
轻薄的月白色床帐被榻上的热浪扑打着,一层一层接连不断地晃荡,浪潮汹涌,夹杂着支离破碎的轻喘与低吟。
裴璟搂住尚有意识的傅归荑,内心暗叹自己真会养人,若是放到从前,他稍微尽兴一点,她定然早就昏死过去。
轻啄了下怀里酸软无力的人,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经意问她。
“对了,今日那个乌家的世子在打听你的消息,说是有事寻你,你想见见吗?”
傅归荑不想多生事端,更不想祸害其他人,直接拒绝。
裴璟无声笑了笑,没再说话,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作者有话说:
裴璟:哎,老婆不给机会找茬,失望g
傅归荑:呵,我就知道。
闹剧 这是她离回家最近的机会
夏日酷暑, 连风都带着燥热的火气,头顶尖叫的蝉鸣吵得人头疼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