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邮费省下来,也是不少钱呢。
没想到他还没开口呢,苏小软就想着把他们的户口给迁走,这不是闹呢?
苏向征是个传统的农村人,在他看来,只要户口在他手里头捏着,那两个孩子就是飞到了天边儿上也得回来。
可眼下,他真不给孩子们办?
“软宝,我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孩子们了,你说说他们都出去好几年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
苏向征的语气满是落寞,还带着几分责备,好像是多思念两个孩子似的。
苏小软丝毫没有被打动到,直接道:“向征哥,不是他们不回来,他们一心想着多挣钱,那就肯定是不能休息的。而且他们如果回来的话,这火车票一来一回得多少钱?别的不说,就说他们在家里歇上一个星期吧,他们的工资没了,还得买火车票,这里外里可差了不少钱呢!”
苏向征这回撇撇嘴:“还差那几张火车票钱?”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两个孩子在外头干活不容易,头一年给你们寄回来三百,可是你们是咋对孩子的?现在他们两个也没忘了你是他们亲爹,不是照样月月给你寄东西?”
苏向征这回可找着理了。
“寄那些东西干啥!白浪费钱!还不如直接把钱寄回来,到时候我再看着安排就行。”
苏小软听明白了,这是嫌弃给的是东西不是钱了!
苏小软也不知道怎么劝这位堂哥了。
你要说他坏吧,好像也不算是多坏的那一挂。
可你要说他不坏吧,对亲生儿女的态度就跟对待陌生人似的,满脑子只想着钱。
“向征哥,那要不等我回京之后问问他俩,看看后头咋安排吧。”
苏向征一听这话有门儿,立马就又精神了。
苏小软拐了个弯儿道:“不过这户口的事可不能大意,该咋办就得赶紧办了,现在好不容易是厂子里要统一弄户口呢,他们迁户口不花钱,但是要是总开介绍信,或者是弄暂住证,那都得自己花钱的。”
苏向征不懂这个:“还得花钱呀?”
苏小软可着劲儿忽悠,现在哪有什么暂住证呀,可她就是能把人忽悠得信了。
“那可不。这钱都得是自己掏呢,还得照相,还得办证,弄不好还得请人家吃喝一回,你说说这划算不?”
苏向征一听,立马摇头:“那指定是不划算呀!”
“就是,我也觉得不划算。要不才想着正好这回回来给他们迁一下户口嘛。其实这东西也就是咱们乡下看地真儿,户口这东西也就是能证明一下身份而已,别的能有啥用?这往后俩孩子结婚啥的,不都得回来请示你嘛。就算是户口迁走了,他们就不是你的孩子了?就是他们这么想,我也不能让他们这么干呀!”
苏向征越听越觉得苏小软还是向着自己的。
其实想想也是,户口迁走了也没啥大用处,反正这地已经分好了,现在他们两个不回来,地是他在种着,这收成也都是他们一家子的,按说户口迁走也没啥大问题了。
也是刘盼娣一直劝着说不能松口,这才一直僵着。
还因为这个,今早把村支书给得罪了,这实在是有点儿不划算。
“那个,我就是想问问,咋突然就要给他们迁户口了?那以前也没提这事儿呀!”
“是这样,我们呢想要盖宿舍,就是跟咱们县里的厂子宿舍是一样的,一个宿舍住八个人,到时候他们俩就不用再住在外头了。小乐毕竟是个小姑娘,总住在外头,我也怕不安全,你说呢?”
这话其实根本就不挨边儿,但是架不住苏向征不懂呀,被她这么一忽悠,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两人又聊了几句,苏向征要走,被苏小软给叫住了。
“向征哥,小朋和小乐不跟嫂子亲近,那是再正常不过的,毕竟她嫁过来的时候,孩子们也记事儿了,尤其是小朋,心里头想着自己的亲娘也没啥不对的。你回去也跟嫂子说说,别总以为孩子们是故意针对她。再退一步说,你们家那几间房,以后是不是要留给小的?小朋既然在外头,就让他自己去挣个前程,这户口迁走了,以后自然也不会回来跟弟弟争房子了。”
苏向征的眼睛亮了亮,他从心底里头不待见这个儿子。
主要是自打刘盼娣进门后,这小子就没给过一个好脸色。
而且苏向征觉得刘盼娣说地对,以后养老,还得指望着小儿子。
高家栽了
苏向征回去跟媳妇一说房子的事儿,刘盼娣立马就同意迁户口了。
乡下人,没啥见识,只以为这家里头最值钱的,就是房子了。
历来这房子都是要传给儿子的,而且一般都是长子占大头,为啥?
因为长子是要负责给双亲养老的。
但是刘盼娣可不这么想。
那个苏小朋又不是自己亲生的,将来可不敢指望他。
现在听说以后这房子就要都归小儿子了,刘盼娣能不高兴?
痛痛快快地和苏向征一起去了村支书家,然后办好了手续,还不忘了说两句好话哄哄村支书。
苏小朋和苏小乐要在京都落户,自然也是需要有正经的房产和工作才行。
而且,现在他们想要落户京都市区也是不可能的。
腾县就要盖家属楼了,苏小软跟他们姐弟俩商量了一下,然后做主借给他们一笔钱,先把这集资款交了,之后他们兄妹在腾县就有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