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软呵呵直笑:“也不算是买的,这份是我一个同学自己做的,不过这东西现在市面儿上可不好买。咱们县里应该是没有的,省城倒是有卖的,等下回我去省城了,多买几份回来给大家尝尝。”
其实苏小软拿出来的就是上回自己在省城买的牛角包,虽然她的超市里也有,但那不一样,毕竟现在这个年代的各种食品还是比较干净的,没有大量的添加剂,而且农药残留也少得几乎没有。
除了牛角包,苏小软还拿出来了一个完整的起司蛋糕,这个是自己超市里就有的。
超市收银台的正对面,就是点心坊,中点西点都有。
苏小软自己也想吃了,干脆就拿了一个整个的八寸起司蛋糕一起吃。
苏小软怕奶奶吃不惯这一类的点心,还特意在外头的供销社里买了二斤桃酥,二斤槽子糕。
“奶,您尝尝这个味道咋样?”
苏小软切成小块之后,第一个递给了苏奶奶。
苏奶奶用一个小铁勺搲了一块送到嘴里,舌头一抿,好像就要化掉了。
“嗯,好吃!不费牙,也不是那种腻人的甜。”
苏奶奶一说好,其它人都跟着乐,苏二兰也学着她的样子吃了一小口,脸上惊喜的表情格外喜人:“嗯嗯,好吃!这是啥东西做的呀?咋吃着像是面粉,又不像是面粉呢?”
苏小软笑眯眯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等回头我问问同学,看她是咋做的,咱们也学一学,回头在家自己做着吃。”
堂屋里有壁炉,这木柴一烧起来,也不用一直盯着炉子,三四根木柴能烧好一会儿呢,暖烘烘的,大家围坐在一起,对于苏奶奶来说,所谓的天伦之乐,也不过如此了。
查清楚了(三更)
苏建业周一一大早就骑着自行车回红星大队了。
苏奶奶没走,赵英子舍不得她,好说歹说,才答应多留两天。
赵红梅和苏小软都去上班了,老太太正好能帮忙看一看孩子。
周一晚上,苏二兰就黑着脸过来了。
彼时苏向东他们刚吃完饭,正收拾呢,见她过来,连忙问吃过了没有。
苏二兰回了一句:“吃过了,你们赶紧收拾吧,我有事想找向东帮忙。”
苏向东愣了一下,他调到县里来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二姑可从来没找他帮过忙。
“姑,出啥事了?”
苏二兰绷着脸道:“也不知道是哪个手段高的,故意针对咱家呢。红英原本就是初一的班主任,我那天不是刚说着一个月能多两块钱?结果今天一上班,那班主任的名头就没了,这个月眼瞅着都月底了,学校说班主任费也不给了,谁接手,就成了谁的,你说这不是欺负人嘛!”
苏向东听了也觉得不对劲,就算是换人了,这班主任费也应该是两个人按日子来分的,哪能都成了别人的?
这不是典型的自己干活,让别人挣钱吗?
不仅如此,苏二兰继续诉苦道:“还有红娟,本来在厂子里好好的,一直没犯过错,迟到早退的事儿从来没有她,而且她带的那个班产量也一直是数一数二的,结果莫名其妙地就让人撸了组长,听说原本保准的年底优秀职工的奖励也要没了,你说我听了这个能不着急?”
苏向东听出来了,如果只是江红英的班主任没了,那可能就是个巧合,或者是有人在学校里走了关系,想要把江红英挤下去,可是江红娟这里也出事了,那应该不是偶然。
“二姑,红娟姐的事到底是因为啥?厂子里头没给个说法?”
苏小软也知道江红娟可是连着好几年的模范呢,而且这组长也不是才当了一两天,又没犯错,咋说没就能没了?
苏二兰叹了口气:“关键就是这个呀,我是今天下班后才知道这个消息的,红娟也还没有找到领导那里去,只是跟车间主任交流了几句,可是车间主任说这是上头的决定,他也做不了主。你说说,这种车间掉换组长的事,还值得让厂领导班子来决定?”
苏向东若有所思。
苏小软也明白她们这是被人恶意针对了。
就江红娟只是一个车间里的工人组长,这么大点儿官,一般就是车间主任做主提名,然后再请上头的人签个字就结了。
没听说厂领导会直接决定车间里面小组长人选的事呀。
就好像是蘑菇厂,规模不大,可是具体在生产线上的事情,一般也不是苏建业决定的,底下有技术员有人事科,哪能事事都来请示他呀。
“这件事情我找人问问,看看是不是她们得罪什么人了。”
苏二兰有些无奈:“我问过她们两个了,都说没得罪过人,而且一直干的好好的,也不知道这是咋了,跟抽风似的,说没就没了。”
苏向东不是一个武断的人,眼下没有任何的迹象,他也不好把话说地太硬了。
“二姑,您先别着急,我一会儿去刘干事那里问问,看看纺织厂的领导是不是要有大变动。另外,我也打听一下最近纺织厂领导层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就来这么一出。”
“嗯,你能上心就好,我也是没辙了。你说我和老江在纺织厂也算是干了大半辈子了,你说咋就摊上这种事了!”
苏奶奶年纪虽然大了,但是脑子还是很清明的。
“二兰呀,你先别急,让向东他们帮你打听一下,另外,接替了红英和红娟的人分别是谁,你知道不?”
苏小软敬佩地看了奶奶一眼,果然是反应迅速呀。
苏二兰把自己问到的情况都说了一遍,苏向东记下了名字,就打算一会儿出去问问。
苏小软则是听着张雅玲的名字有些耳熟,可一时想不起来了。
等苏向东穿好棉衣准备出门的时候,苏小软才一拍脑门儿:“我想起来了!”
苏向东回头看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