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种人,以后真成了亲家,谁知道她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别到时候再给向东添麻烦就真地是后悔莫及了。
赵红梅收回思绪,淡淡道:“事情既然已经弄清楚了,那咱们也就没必要再有多说了。关于你们街坊那里的闲话,还得麻烦嫂子多费心了。毕竟我儿子现在正在相亲呢,要是有什么不好的话传出来,也是坏我们苏家的名声。”
李淑贞脸上笑得有些僵硬:“应该的应该的!这原本就是我们的疏忽大意,理该我们来把问题给解决了。你刚刚说向南在相亲了?对方是县城的不?要不要我帮着打听打听?”
赵红梅脸上的笑都快要维持不住了,这人的脸皮咋这么厚呢?
“不用了,我们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人家,没有必要。”
这其实就是一句客套话,也是明摆着拒绝你的好意了。
可是李淑贞就像是听不出来似的,又道:“哟,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家在县城也算是住了多年了,帮忙打听一两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大妹子你不知道呀,这县城里头的一些事可不像是乡下好打听,有些人瞧着正正经经,可是实际上经常夜不归宿,这种事情,明面儿上可没人知道。不像我们家娜娜,那除了厂子,就是在家,别的地儿肯定是不去的。”
李淑贞就差直接说,外头的姑娘都不靠谱,还是她的闺女最本份。
赵红梅笑道:“你说的对,有些人的确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过我们向南这相亲对象家里管束得严,而且长辈们也都是认识的,再说现在事情没成,我也不好说明白了,要不然,岂不是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这话一挡回来,李淑贞也就不好再问了。
两人又寒喧几句,赵红梅借口自己还要去车间,李淑贞不得不起身告辞了。
赵红梅看着她的背影,轻嗤道:“小样儿!跟我耍心眼,也得看看我给不给你这个面子!”
李淑贞回到家后,就一直窝在屋里不出来,想着自己跟赵红梅的几次交锋,没一回是占了上峰的,这心里头就不免有些气恼。
“这姓赵的才进城工作几年呀,这架子摆得倒是够大!”
李淑贞虽然嘴上不服气,可是又不得不承认,这赵红梅是半分也不像是个乡下人。
不说穿着了,只看人家说话那个语气和神色,就知道是个当领导的。
苏向南和于娜的事情,也就算是彻底地说清楚了。
运输队里,于大贵也跟自己身边的几个人都解释了,说之前处对象的事情都是误会,别人瞎传的。
这话要是苏向南说,大家自然是不信的。
可这话是于大贵说出来的,大家自然也就没有怀疑了。
特别是有人说是于家上赶着把闺女嫁给苏向南,大家伙心里头就跟明镜似的了。
苏向南刚来运输队的时候,大家可没把他当回事儿,毕竟只是个乡下人,而且基本上住宿舍的时候多,所以大家都觉得他条件一般。
可是后来闹了一通偷东西的事情之后,大家对于苏向南的态度就改观了。
特别是不知道听谁说,苏向南的哥哥是领导的秘书后,就更觉得苏向南家世不俗了。
一起相处了半年多了,和苏向南住一个宿舍的人也都知道了苏向南的亲妈可是服装厂的设计师,哥哥嫂子也都是有正式工作的人。
就冲着这个,大家看苏向南的眼神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现在又闹出这么一件事,大多数人心里都明白,应该是于大贵看中苏向南了,可惜人家没看上他家姑娘。
要说这事儿原本也不丢人。
毕竟男婚女嫁,你情我愿的事情。
可是偏偏于家弄出来这么一个‘谣言’,这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不管运输队里是头是个啥气氛,反正事情解决了,再没有人对苏向南指指点点了,他的日子总算是轻松了。
可于大贵和李淑贞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于大贵现在的出车次数比以前少多了,主要是因为他年纪大了,不能再长时间开车,这容易出事故。
因为出车少了,所以于大贵能挣钱的门路自然也就少了。
而李淑贞因为不得不想法子平息外面的闲话,有几次都忍不住和街坊吵了起来。
人家话里话外都在骂李淑贞心术不正,是她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得不说,精明的街坊们真相了!
怎么不客气呀?
一晃,已经到了二月中旬,江红旗要办婚礼了。
二月中旬,这会儿已经是春暖花开了,不过昼夜温差还是有点儿大。
苏小软特意从自己的空间里找出来一件大红色的毛衣,又找出来一件大红色的呢子风衣。
这种颜色,这种款式,都是商家堆积起来卖不出去的货,可是在这个年代,却是好看又体面的好东西!
苏二兰让人将这两件衣服送过去的时候,新娘子家的人们眼睛都看直了。
虽然知道苏二兰一家子都是工人,家庭条件不会差,但是没想到人家出手这么大方,直接把新娘子的婚服都给承包了。
有了这两件新衣裳,女方这边的压力可以说是减轻了不少,而且还特别长脸。
江红旗这新娘子也是县里的,和江红娟一起工作,都在织布车间,人长地不差,圆脸圆眼睛,就是个子不怎么高,大概就是一米五五的样子。
接亲这天,苏小软做为江家的亲戚,而且又是江红旗惟一的表妹,就自然而然地担当起了接新妇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