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洛桑感叹,她没经人事之前,也就只是一知半解,有些东西,都是之后才知道的。
李芸兰她一个…怎么这么大胆问她。
问的人倒是脸不红气不喘,很是无所谓地答道:“不就是我那姨母告诉我的,她让我去给人家做妾就是去给别人生孩子的,不得把这些都和我说了。”
李芸兰眯了眯眼:“你别和我装纯啊,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
洛桑冤枉啊,她顶多是年轻的时候口无遮拦了一些。
“你快说,问你话呢…我这可是为你好,你知道嘛,我姨母和我说,她有个表姐,当年成亲一年了都没怀上孩子,看了好久的大夫之后才被她的婆母发现,他们怀不上是因为夫妻两人睡觉的时候是睡素的…哈哈哈哈。”
洛桑被气笑,她的人生见闻咋那么精彩。
为避免李芸兰再说出什么更胆大的话来,咽着口水,点了点头。
陛下每次虽有克制,但确实还是会有进去的。
“那每次那之后,你有被要求喝什么避子药吗?”
洛桑摇头:“陛下没给过我避子药。”
“那确实奇怪了,不会真的是你的问题吧…”
“有可能吧,总不会是陛下不能生。”
毕竟,陛下都有好几个孩子了。
“哎,做女子真难啊。”
李芸兰想起,几年前,她们都还信誓旦旦地说这辈子只做正头娘子的。
结果倒好。
“阿兰。”洛桑很正经地侧头看她,“你要不和我去京城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说一下,没有副cp,主要是梁配不上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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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你要不和我去京城吧。”
听了这话,李芸兰沉默了起来。
洛桑怕她刚才的话有歧义,于是又补充道:“我的意思不是让你和我进宫…而是,想着你反正要逃,要不干脆逃到京城算了,这样你我也好有个照应,如果你一直待在苏州,之后万一你的姨母找过来,怎么办?”
李芸兰也不知道,她很害怕想这个问题。
她有些无奈:“可是…洛桑桑,那你说我去京城以后怎么活下来呢?”
虽然不论去哪里她都是举目无亲,可是待在苏州她好歹还有住的地方,这要是去了京城…她怕是连口饭都吃不起。
“阿兰,你要不信我一次,我把能卖的东西都卖一卖,凑一下,我出钱,你出力,咱们也在京城开一个绣坊,不用像帛安绣坊那么大,就开一个小一点的…”
她还没说完,李芸兰就在她身边抱紧她,然后咯咯得笑:“洛桑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明明之前还是那个每次发俸银都要数上好几遍的你。”
洛桑被她说起糗事,面上有点一尬。
“就…你能不能记我一点好的。”
李芸兰趁机戳了戳她的腰,调戏她道:“我记住的呀,你的腰很好。”
洛桑:“……阿兰,你有话就说,别给我在这里胡说八道。”
她知道,李芸兰但凡没个正型的时候都是因为她在逃避。
被戳中了心思,李芸兰叹了一口气。
“洛桑桑,你知道京城官衙登记户籍的制度吗,你知道府衙有规定说不准未婚女子单独开户吗…我一个连户籍都开不了的人,又怎么能租到房子和店铺呢。”
“而且就算户籍的问题能解决,店铺呢,租金呢,京城寸土寸金,你知道一家门铺租金有多高吗?而且经常的商铺都有统一的管理,像我们这样的外户根本没有门道…”
“抛开上面的不谈,是你会算帐还是我会算帐,我们两个人加起来就没认识多少字,更别提记账管店了,还有每月还得向官府报账缴税…这些我们的银子能撑到我们安定下来吗?”
洛桑:……她确实都不知道。
李芸兰:“我也是这些日子跟着老板娘进进出出听说来的。”
她们两个就像是一直被关在笼子里的家雀,当被放飞的时候,就会迷失方向。
“我不否认有人能坚持下来,但是洛桑桑,咱要承认,咱们不是干这个的料。”
这会换成洛桑沉默了。
冷静下来,她也要承认李芸兰说的是有道理的。
在这里,李芸兰起码还有老板娘照料,要是和她去了京城…她自己估计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又怎么能保证李芸兰可以在京中立足呢。
是她鲁莽了。
洛桑侧过身子靠近李芸兰。
“阿兰,你说的对,是我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