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已经和以往不同，回去一趟能要了他老命。
叶晓棠：“那需要带什么东西过来？”
莫秉钧：“把华夏大学最新的材料研发进度带过来，我想试试苏娇说的那个设计。”
叶晓棠：“行。”
说完后叶晓棠并没有立刻离开，莫秉钧没有再说话，他知道叶晓棠想问什么，许久之后他才开口：“晓棠，已经这么久了，你还没放下？”
叶晓棠扭过头看向窗外，很快就会进入腊月了，基地灰扑扑的一片，风沙时不时就光顾这里，和她的心情一样。
“没有，我只是想要知道他的消息，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生了几个孩子，仅此而已。”
莫秉钧睁开眼睛，眼里有心疼：“晓棠，这样的人你不该再生这样的心思，你要清楚一点，他已经不是我们国家的人了。”
叶晓棠垂下眼睛：“他当初也是无奈才选择离开，要不然谁会想漂洋过海背井离乡。”
莫秉钧：“你个孩子怎么就看不透呢？当初可没有人逼着他，是他自己选择这条路的，跟时代跟环境都没关系。”
叶晓棠：“莫老，你就给个痛快吧，这之后我不会再问你任何他的事他的行踪。”
莫秉钧叹了好几声：“罢了，你听了后可能不会开心，确定还要听吗？”
“听，我承受得起。”
叶晓棠从莫秉钧口中得到了她很久之前就想得到的消息。
只是没想到的是，一个人为了金钱竟然可以轻易放弃自己的祖国投身别的国家，为别的国家效力。
确实如莫老所说，他已经离开了国家，不再是和他们一条线，也不再是同一种人。
莫秉钧看着叶晓棠离开，平时走路生风的叶晓棠步子有些沉重，心底只余叹息。
，他们一向喜欢藏着
苏娇和叶晓棠坐上了返回首都的火车，这一次只有她们俩，返回首都的人很多，车上全是人，好在叶晓棠买的卧铺，上车后两人就拿着期刊看了起来。
平时在中心苏娇是很少有这样的闲暇时间的，这一个多月她几乎夜夜奋战，和黄少波他们讨论，演算，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知识一股脑儿全丢给他们。
可是苏娇清楚这需要循序渐进，得慢慢来，过犹不及。
黄少波他们被苏娇一顿狂轰乱炸，这会已经忙得连觉都不想睡了，就想赶紧把这些理论都变成现实。
因为苏娇的演算结果显示每一条都是可行的！
叶晓棠让苏娇回首都就是担心黄少波他们累死在办公桌上，苏娇离开一阵子他们也有喘息的时间。
苏娇看得认真，还时不时做笔记，国外的航天进展一直都只是表面上给出的数据，真实的数据他们不会放出来，所以苏娇只能根据这些蛛丝马迹来猜测。
好在她的记忆都在，一些大事件多少还记得。
叶晓棠用书本遮住脸，不知道在想什么，苏娇看到了可她没问，很多事不是她这个年纪现在该问的，她清楚这些人身上都有自己的过去，她自己也一样。
苏娇偶尔起身打水，又抽空去买了晚饭。
她在航天中心是有工资的，虽然不多，但是养活她自己是绰绰有余的。
在航天中心又没有什么花销，这一个多月的薪水她都存了起来，加上手头上的钱，回家还能给一些给孙昭容。
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机会回家过个年了。
一入航天深似海。
很多航天人废寝忘食，假期选在最不繁忙的梅雨季，苏娇猜测自己也可能要等到那个时候才能回家。
苏娇买饭回来的时候叶晓棠坐了起来：“你都把晚饭带回来了？”
苏娇展颜：“嗯，叶副吃饭吧，我加了个鸡腿的，等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看着丰盛的晚餐，苏娇还带了一杯热饮回来，应该是特意去要的饮料，叶晓棠心中暖意渐生：“嗯，谢谢。”
“不客气。”
两个人吃饭都很安静，直到吃完，叶晓棠才开始和苏娇讨论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事。
这一个多月，中心一个接着一个攻破了各项难关，苏娇的功劳最大。
她和其他人商量过，打算向上给苏娇申请个荣誉，估计明年春天能下来。
这些她并没有和苏娇说，苏娇又说了自己的新想法。
叶晓棠听着急忙喊停：“等，等会，我先拿纸笔，你慢点，慢点说。”
苏娇指着期刊上的那些数据，和叶晓棠说了自己的猜测：“叶副，他们的进展肯定比这快，这些数据只是一部分，我们呢，我们现在应该已经超过了他们的进度，甚至比他们的进度还要快。”
说到这苏娇一脸的骄傲。
这些数据里有她的一份汗水，她当然开心。
叶晓棠：“他们一向喜欢藏着，不过最近好像国际上有变动。”
苏娇：“他们动他们的，我们研究我们的，等到新的航天器设计出来，让他们惊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