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推开了门,温暖就被特大的风暴吹得眼睛都张不开了。
等到好不容易去到鸡棚的时候,就看到了李秋燕鬼鬼祟祟地从地上拿了些东西塞进了衣服里边
自从温暖在上一次见到李秋燕出现在他们?空勤灶的鸡棚, 就开始有点怀疑。
按理说,空勤灶的活儿不会让其他食堂的人干预。
不过温暖问了下小朱,说这个鸡棚里面的鸡和鹅, 是李秋燕自告奋勇说要帮忙喂的。
而且后勤灶那边因?为多人吃饭,平时会有很多的米糠和烂菜叶子,所以喂鸡的活儿就交给了李秋燕去做。
温暖这个月以来都在偷偷观察这个李秋燕,不过除了刚来空勤灶那会儿在鸡棚见过她,后来她都没有再见过了,小朱说李秋燕每天下了班才会过来喂鸡。
如今看来,是李秋燕有意躲开她。
所以这一个月以来都没有再见过她。
至于为什?么要躲开她,现在温暖终于明白?了。
她那次肯定就是撞见李秋燕偷东西, 所以她这个月都躲着她过来喂鸡了。
李秋燕这是把偷来的东西放进衣衫里了?
也?是,即便?食堂每天都有人检查, 可是谁会搜一个女?同志的私密部位?
沙尘暴把鸡棚的顶棚刮得呼呼作响, 温暖并没有犹豫, 开口喊道:“李同志,你在干什?么?”
那边的李秋燕听到温暖的声音, 整个人愣在原地, 微微转过身去?, 木木地看着不远处的温暖。
她下意识捂了捂身上的棉袄, 然后摸了下脸上的被风刮来的沙尘, 有些心虚地说:“这不是沙尘暴突然来袭吗?我就过来把这些鸡和鹅赶进去?笼子里, 不然这么大风,把这些鸡都刮走了。”
李秋燕调整了一下情绪,对上温暖那双眼睛, 试图让自己镇定起来,问她:“对了温同志, 你怎么过来了?这场沙尘暴有点大,这里让我来就行?了,你赶紧回去?食堂吧。”
温暖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然后往下面看了下去?,确实这么厚实的棉袄,真是一个很好的掩饰。
不过温暖可不信她的那一套说辞,冷冷地看着她,说:“李秋燕,你觉得你的话可信吗?”
“你自己在干些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温暖朝她走了过去?,然后打量了一下她的胸丨部,说:“证据就在你身上,你还想抵赖吗?”
温暖看着李秋燕血色全无的脸,又说:“李秋燕,我跟你都是当母亲的人,言传身教的道理我想你都懂,接下来你自己该怎么做,想必也?不用别人教了吧?”
何大壮有过这么多次的教训了,可是依然没有被教育好,看来也?是有迹可循的。
李秋燕这个当母亲的自己都没有给孩子做一个好榜样,每次只知道在何大壮偷人家的东西之后,才把人给打到半死,那又有什?么用?
李秋燕自己也?没有做好,明知道自己儿子有不好的行?为,她这个当母亲不好好教育不说,也?跟着做出小偷小摸的事情。
这样,无疑就是告诉孩子们?,这都是被允许的!
所以,还能?指望她的孩子怎么会可能?会变好?
李秋燕的手心在冒汗,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唰地一下白?了,她明明已经很小心了,这么久以来都没有被人发?现过,怎么那么不巧正好被温暖撞见了?
“我、我不懂你什?么意思?。”李秋燕依然在装傻,死活不肯承认。
温暖直截了当说:“你自己去?跟司务长坦白?一切。”
李秋燕明显没想过温暖会这么说,声音有点儿颤抖:“什?、什?么?”
温暖对上她的眼神,缓缓地问了一句:“你知道你儿子何大壮为什?么一直改不好吗?从省部队到北城,一次次犯同样的错误。”
“就是因?为你这个当母亲的,一直没有给他做一个好的榜样,每次你只会打他骂他,有用吗?你一直用你的行?为告诉他,这种小偷小摸的行?为是被允许的,你要是真想让他改过来,你不会做这样小偷小摸的事情。”
李秋燕对上她的目光,觉得那个笑讽刺得很,温暖刚刚那些话宛若一道道惊雷,在她脑中炸开。
她下意识拍了拍胸口,随即感觉到原本藏在棉袄里头的鸡蛋碎了,那黏糊糊的蛋白?液浸湿了她的里衫,有股恶心的感觉。
这些都是铁证如山,她已经没有后退的路了。
李秋燕脑袋嗡嗡作响,已经无法思?考,听着温暖的话,觉得有点丢脸,想直接找个洞钻进去?算了。
无可否认,温暖的话是正确的。
每次何大壮偷别人家的东西,她都是打,往死里打,可这些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可是,可是她也?不想的啊,她的生活已经很累了。
要照顾几个孩子,还得赚钱养家,她容易吗?
温暖看向她,再次一字一句道:“李秋燕同志,请你立刻去?跟司务长坦白?一切。”
做错事没关系,如果连承担的勇气都没有,那才叫失败。
这样都做不到,她真的能?把几个孩子教育好吗?
话音刚落,司务长的助理便?走了出来,看到温暖和李秋燕站在一起,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助理还是扬起了声量:“李秋燕同志,司务长让你去?一趟他办公?室。”
“什?、什?么?”李秋燕双腿一软,跌坐落地,吓得助理立马就搀扶她起来了。
一桩桩的事情,让她措手不及,根本没办法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同志,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我先扶你回去?。”助理正扶着她,谁知道李秋燕甩开了助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