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谢肃为?汤蔓添了一碗热乎乎的汤,让她先暖暖胃。
一家其?乐融融, 汤蔓低头小口吃着饭菜, 想到了已经过世的爸爸汤逸明。
小时候汤蔓喜欢的一道菜就是糖醋排骨,每次汤逸明上山都会下厨给她做上一份。这也成了她儿时的一种甜蜜记忆,后来只要在?外到糖醋排骨,就会想到爸爸汤逸明。
不同人所做的饭菜都会有所不同, 即便是同一道糖醋排骨,味道也大相径庭应。
而今天餐桌上的这道糖醋排骨几乎与汤蔓记忆里的味道重叠, 她抬起头, 一脸惊喜地看了眼谢宏胜。
谢肃又为?汤蔓添了一些汤,半开玩笑地问她:“怎么样?爸爸的手艺有我的一半吗?”
汤蔓笑:“比你做的好吃多了。”
谢宏胜一听乐开了花:“那下次爸爸再给你做!”
“好的。”汤蔓顿了顿, “爸爸。”
“好好好。”
席间几个男人聊天,说一些汤蔓不了解的领域。季仪和谢妍便和汤蔓一起聊聊家常,有说有笑。
不知道谢宏胜与谢肃聊到什么,汤蔓无意间听到谢宏胜说起谢肃在?市区的那套房子,意思是让谢肃早点将房子装修起来,迟早是要用来住的。
谢肃缓缓点头,说好的。
谢宏胜说:“你和蔓蔓结婚爸爸也没有给过你什么,这样,装修的全部费用都由我来出。”
这种事情汤蔓也不好插嘴,就听谢肃说:“你的钱自己留着养老吧,装修的钱我还是有的。”
谢宏胜笑:“哟,你还跟我客气呢?”
季仪说:“这笔钱本来就是我们该出的。”
谢肃说:“那这样,我自己先装着,要是手头钱真不够了,再找你们要,怎么样?”
话虽如此,谢肃打心底没有想让父母给这笔钱。从小到大,父母给过他很多物质上的便捷,包括镇上的房子也是父母买来并装修的。谢肃能够过得惬意并且随心所欲,也都是基于?良好物质环境的基础上。他自幼什么都不缺,从有印象起,几乎是自己想要什么,父母都会尽可?能满足。
谢宏胜从来不是扫兴的父亲,也不会给谢肃灌输自己做生意有多辛苦云云,但他会适当地引导谢肃,告诉他很多东西得来不易,需要珍惜。
谢肃还很小时,也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小男孩,会耍赖会撒泼会撒野。这时候谢宏胜便有样学样,谢肃躺在?地上耍赖,谢宏胜也躺在?地上哇哇大哭,甚至比儿子更会赖皮。一次两次后,于?是谢肃就知道这一招不起作用。
长大一些,谢肃遇到一些矛盾问题,会坐下来和谢宏胜认真聊聊。好比当初选择从军,再后来选择退伍从警。
不能否认的是,谢肃有一个很好的父亲。在?很多方?面,谢宏胜都起着指引着谢肃的作用,给了他很好的示范。
当初市区这套房子,是谢宏胜看中了一个好地段好楼盘,让谢肃买。并且,首付的钱也是谢宏胜掏的。谢宏胜说,小镇最?然安逸,但是很多地方?到底比不上市区,包括医疗、教育等。
决定好要装修市区的房子之后,汤蔓也开始马不停蹄地看各种装修方?案。在?这个家,房子的装修风格和各种喜好全是以汤蔓为?主。谢肃会适当地给一些建议,但这些建议很快就会被汤蔓否决。倒也不是汤蔓强势,几年前她负责跟踪过美容馆的装修,知道装修里面的水深。
谢肃在?春节的假期几乎是转瞬即逝,这几天,他和汤蔓之间的感情似乎也在?火速地升温。一连七天,每天早晚,夫妻之间总少不了有爱的运动。
汤蔓也算见识到,谢肃这只披着羊皮的绅士狼有多能磨人。在?这件事上,她的经验匮乏,大多数时候都是被谢肃摆成各种姿势,彼此间不断拓展探索。
谢肃最?喜欢的地方?似乎是在?沙发上,尤其?是汤蔓看电视时,总忍不住缠着她。先是抱着她小口小口地亲吻,接着双手开始不规矩。等到汤蔓想反抗时,发现自己已经陷入其?中,推不开他也舍不得推开。
新?婚夫妻,几乎每天都要走亲访友,认识双方?的家人。
大年初六时他们也去参加了一场婚礼,新?郎是谢肃的堂兄弟谢烆。谢烆年长谢肃两岁,事业有成,现在?是一家科技公司的老总。
这也几乎是汤蔓参加过的最?豪华的一场婚礼,与她印象中传统的酒席全然不同,现场被粉色鲜花布置,简直成了花的海洋,浪漫的场景让人应接不暇。没有所谓的敬酒、没有复杂的环节,但是现场充满欢声笑语。
汤蔓坐在?前排,清楚地看到穿着帅气纯手工定制西装的新?郎谢烆哭得泪流满面,而年轻的新?娘周宛笑得没心没肺。
据说新?郎很新?娘从小青梅竹马,门当户对,近水楼台。周宛比谢烆小好几岁,长得漂亮,性格落落大方?,在?现场调侃自己的新?婚丈夫:“娶到我是不是你三?生有幸?”
谢烆笑着用掌心擦拭自己脸颊的泪水,声线还有点颤:“谁说不是呢?”
汤蔓在?底下小声问谢肃:“换成你,你会哭吗?”
谢肃摇头:“不确定,要不然,我们一起办个婚礼试试?”
汤蔓歪了歪头,脸上表情轻松,没有答应,倒也没有拒绝。
有钱人家的婚礼,现场少不了抽奖环节,汤蔓运气好,抽得了一台ipad。这几乎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运气爆棚。
后来到了新?娘丢手捧花的环节,大家都唯恐避之不及,没有人愿意去接。
周宛站在?台上拿着话筒大声嚷嚷:“怎么回事啊你们?都不想结婚吗?”
周宛那桌好友齐刷刷回答:“不想不想不想!”
可?把汤蔓给乐坏了。
时下很多人都对婚姻这件事不感兴趣,之前地汤蔓也不例外,从各种新?闻媒体?上看过太多关于?婚姻不幸的消息,让她对于?自己婚姻并无任何?期待。当初只不过是遂了母亲的愿,才完成任务似的喊上相亲见过一次的谢肃去结婚。
汤蔓现在?回看自己这段婚姻,隐隐生出几分庆幸。
有那么一两次,汤蔓忍不住好奇问谢肃:“你为?什么会答应和我结婚啊?不怕我骗你吗?”
谢肃只是笑笑:“你能骗我什么?”
汤蔓说:“骗财?骗色?”
谢肃笑得更开心:“那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