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
好像我活着是什么不对的事情一样!
不过季月燕医生还真厉害。
季月燕表示,常规操作,要是这都救不会来,那岂不是愧对小音给她制造那么好的学医条件了么?
李成被救回来,在病床上晕晕乎乎,他甚至有精力胡思乱想,当时还担心查案的事情殷小音同志和季月燕同志拖后腿,现在分明是人家大杀四方,他自己丢死人了……
不过,殷小音同志也真厉害,一个人竟然把那么些八尺大汉给打翻了,不知道等病好了能不能教给自己几招?
你没有受过缺钱的苦
李成在病床上,被裹成了一个粽子。
而此时病房门被推开,一人被推了进来,正是那日找李成喝酒的同事。
李成一看到来人,气的差点从床上蹦下来踹上一脚。
那人被押了进来,一瞬间直接跪在了地上,瞧着可怜极了,咚咚咚的跪着磕头:“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拿了钱逼我的啊……”
殷小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此时啧啧了两声,哎呦喂,拿了钱逼人?
还能有这样的好事?
李成也冷笑一声:“可真是一个好借口。”
旋即怒气冲冲:“是不是在你眼里,那些钱比我们之间的同事之情更重要?”
那人垂下眸子:“你没有受过缺钱的苦,你哪里知道?”
他从小家里兄弟姐妹多,吃不饱穿不暖,他怎么就不想有钱能够过上好日子,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穿什么穿什么,而不是就靠着工资那一点点可怜巴巴的过日子。
他想过好日子有什么错呢?
他知道李成这人,最是讲义气而且同情心,他心中已经有打算,李成现在生气归生气,但是他人也心软,只要自己让他消消气,再求一求他,未必没有缓和的余地。
他心中已经打算好了,所以在被抓了之后,千方百计的提出要来找李成,就是希望从李成这里谋求一条活路。
他眼泪说流就流,甚至眼泪和鼻涕参合到一处,瞧着怪恶心的,但是越发显得他可怜起来。
“李成,我没给你说过我家里的事情,如果你知道了,就不会觉得我在找借口了。”
“我家里有十二个兄弟姐妹,当初活下来的只有五个,打小我就过得是苦日子,可那也就算了,后来,我和何红结了婚,我就发誓,一定不能让我的孩子和我从前那样,一定要让他过上好日子,可是天不遂人愿,谁知道我那个孩子自从出生就病弱,你一直没有见到她也是因为那孩子从出生就在医院治疗,而且治疗花费十分昂贵,我能怎么办?我一个父亲难不成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孩子去死?人家送来的钱,我就可耻的动心了,但是,李成,我对不起你。”
这么技巧又煽情的话,这一屋子的人都忍不住眼泛泪花,被他感动的不行不行的。
只有季月燕只是皱了皱眉,殷小音啃着苹果嘎吱嘎吱,好像在看戏一样。
甚至还毫不留情的评价了一句:“全是技巧,毫无感情。”
李成果然如那人所愿,心软了几分,说话也没有刚才理直气壮,声音也低了下来:“就算那样,有困难你可以和我说,你那么做差点害死我……”
那人又是磕头:“我也不愿意……”
“求求你,饶了我这次吧,如果我出了事,你嫂子还有我孩子,全都完了!”
李成心已经软了,殷小音看着他,以为李成会开口帮他求情,谁知道李成痛苦的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眼睛:“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诚然可怜,可是这件事错就是错了,你必须为之付出代价!”
“你的家里人,我会帮你让她们申请困难补助的,至于上面什么意思,一切按照规矩走,我这次差点死在你手里,我可不是以德报怨的人,咱们之间的恩怨,定然会算的清清楚楚。”
殷小音努力鼓掌。
哎呦喂,这没有被洗脑简直太难了。
那人似乎也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成,似乎没想到李成竟然这么做,怎么,怎么能这样呢?
他神色恍惚。
殷小音一个眼色,押着李成来的人已经把人直接给带起来,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了。
而这次,那人怎么挣扎,都被拖走了。
等他们走了之后,李成在病床上叹了一口气,看向殷小音两人说道:“我这样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
季月燕正忙着剥桔子给殷小音,闻言抬了一下头:“他可怜他的,你都快死了,你又不是佛祖,难不成准备以身饲鹰么?”
她低垂着头,遮掩了脸上的神色,他这样的人,最后的死,就是因为那颗柔软的心。
殷小音笑眯眯道:“就是,谁要当以身饲鹰的佛祖,我可不爱当!”
李成浑身都是伤,可以说殷小音再晚来一会儿,他的小命就不保了,所以现在动一下都是疼,刚才因为见到人过于情绪激动给忘了,如今人往那稍微一动,哎呦喂,一下子牵扯了全身的神经。
“哎呦,我得躺会,太难受了……”
殷小音和季月燕对视一眼,偷笑了一声,倒是不担心李成的伤势,因为李成如今已经大体没事,只是需要休养罢了。
两人去了医院旁边的一处餐厅吃饭,牧安市医院的饭菜虽然也走的是清淡营养风,但是带着牧安市的特色,还有羊奶,奶酪什么的,殷小音挺喜欢吃这些甜甜的东西的。
“阿燕,我觉得李成还挺有意思的。”
季月燕点了点头,笑着和殷小音说她做梦梦见的上一世,里面李成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们这边闲闲在在,好像没事人一样,可是另一处,李成的单位可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