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钦饶一拍胸脯:“放心,早就安排好了。”
萧枝雪瞧着他,咳了咳,有?些无意的问?:“喂,我问?你,可有?心仪的姑娘?”萧枝雪期待的瞧着他。
祝钦饶脸一红,故作坦然:“自是没有?的。”
谁料萧枝雪脸色瞬间失落,恹恹的,变得祝钦饶莫名其妙的,他试探凑过去的问?:“怎么?你问?这个?做甚?”
萧枝雪单手推开他的脑袋:“你可知,我阿兄想把我们二?人凑在一起做夫妻。”
祝钦饶一愣,眼睛一亮,忍着疯狂想扬起的嘴角,故作惊讶:“什么?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萧枝雪捧着脑袋叹气:“他昨日与我提起的。”
祝钦饶瞧着她?的神色,笑意一敛,斟酌的问?:“你…可是不愿?”
萧枝雪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口吐直言:“自是不愿的,你我二?人亲如?兄妹,从小一同长?大,若是喜欢,早就喜欢了。”
祝钦饶低下头:“哦。”
复而又问?:“你是不是还?喜欢太子殿下。”
萧枝雪闻言神色冷淡了下来,摇了摇头:“我对他只是以前的一时?好感,你也瞧见了他对我那么冷淡,现在我已?经想开了,不会再纠结于他。”
二?人的纠缠祝钦饶看在眼里,尤其是太子前后态度差别如?此之大,他也拿不清萧枝雪是否真的口是心非。
随即他故作轻松半开玩笑:“喂,若是你日后嫁不出去了,小爷我也不是不能收了你。”他祝钦饶无论是当朋友还?是当夫君,都任卿差遣,这句话他偷偷的在心里说。
萧枝雪乐了,转身朝他笑的眉眼弯弯,朝气蓬勃:“你脸怎么这般大,不准乱开玩笑,我才不嫁给你。”警告玩他后做了个?鬼脸跑开了。
祝钦饶收起玩世不恭的模样,眯着眼睛注视着她?的背影,收敛了笑意,他与萧枝雪说的每一句话,从来都不是玩笑,只是借着玩笑说出口了罢。
律政殿
皇后端着药碗喂一勺一勺的喂段知珩喝药,受伤的段知珩身着淡黄色中医,墨发披散,半挽起来,面色苍白,少了些冷淡,周身围绕着一股淡淡的倦怠之气。
颜如?丹渥,骨重神寒。他脖颈处露出白色的纱布,喝药时?似是牵动?了伤口,费力的咳了两声。
皇后蹙着眉头叹息:“自你与那萧氏女纠缠起,就没有?一天安生下来,眼下她?要与别人成亲了,你们二?人的缘分也到此为止了。”皇后素手把碗放在桌上,给他掖了掖被子。
刚从昏迷中醒来的段知珩彻底怔愣,双目神散:“母后…再说什么?”
皇后假意叹息,劝慰:“母后知道现在不应与你说这些说这些,但是珩儿,回头是岸,莫要耽溺于一段看不清前路的情爱。”
段知珩艰涩的问?:“是…谁?”
“祝家的那个?公子,青梅竹马的感情,也算是门当户对。”
段知珩只觉着原本闷痛的胸口被插入了一把尖刀,被柱梁砸到的伤痛抵不过此刻,浑身都在痛,骨头缝隙、经络、五脏六腑。
他忽得咳了起来,脊背颤抖,手掌捂着嘴巴,吓得皇后忙抚着他的背轻拍,叫人倒了水过来。
段知珩移开手,掌心赫然一片鲜艳的血迹,刺目可笑。
“母后满意了?”段知珩喉头滚动?,气虚力短的说。
皇后一僵,扯了扯嘴角:“你我母子一场,为何非要这般剑拔弩张。”
段知珩笑了笑:“因为母后永远只想着周家,不为儿臣与父皇考量。”
皇后沉默半响,把手搭上段知珩的手背:“是母后想错了。”
段知珩侧头闭上眼,不愿多言。
皇后张了张嘴,良久她?说:“你好好休息罢,母后先走了。”
待人走后,段知珩睁开了眼睛,满眼死寂,沙哑声线响起:“五百,给孤更衣。”
五百跪在地上:“殿下,皇后娘娘说了,不准您随意走动?,让您好好养伤,陛下也是如?此说的。”
段知珩面无表情的说:“孤说了,更衣。”字咬的有?些重,呼出的气息里带着浓厚的血气。
言罢他自己掀开被子,艰难起身,行动?间撕扯着身上的伤口,痛的他汗意迸发,段知珩踉跄着下床。
御书房
祁帝神色莫辩的听着内侍的禀报,良久叹气:“痴儿,让他去罢。”
萧枝雪坐在紫檀椅上,上方两边坐着萧父与祝父,右边下首坐着祝母,其次是祝钦饶,她?坐在祝钦饶对面。
五人其乐融融,萧靖轩还?在忙流民的事务,腾不出时?间来商议,萧枝雪朝着祝钦饶挤眼睛。
你为何没有?与叔父叔母说清楚。
祝钦饶一脸无辜,我说了也没用啊,父母之命,哪有?我说话的份儿。
萧枝雪白他一眼,祝钦饶委屈的不行。
两方父母还?在闲聊,尤其是祝母夸的萧枝雪上天入地的好,萧枝雪自己都有?些脸热,但也有?些感动?,除了她?爹爹与阿兄,还?是第一个?如?此不计较那么多,全心全意相?信她?很好的长?辈。
萧枝雪有?两个?舅舅,均对她?很好,很宠爱,舅母们也很是和蔼,面子上过的去,还?有?几?位表哥表弟,哪怕是她?祖父这边,同龄人不多,导致她?对这样的感情生出了一些依赖之心。
正因如?此,她?才不舍得为了自己的私心而未来伤了祝母的好意与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