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寄肥胖的脸气的涨红,面色扭曲:“谁干的,谁,我杀了他。”
随即他注意到了地上的纸条,周寄打开,看了下去,涨红的面庞骤然一变,由红变成青再变成白。
他面色难看的放下了纸条,周兰小?心翼翼的拽着他的袖子?,却被周寄甩开,随即态度大变指着她的鼻子?:“逆女,你干的好事,为父迟早得被你害死。”
周兰说不出?话,只是呜呜的哭,哭声引来?了周母,周母看清她的面容后,提起裙子?甩着帕子?哀嚎的扑了过来?:“我的儿?啊。”
娘俩抱在?一起哭,周母:“老爷,到底是哪个贼人下如?此狠手,你得为我们兰儿?做主啊。”
周寄被哭声扰的烦躁,“闭嘴吧,你问问你的好女儿?干了什么好事,我差点被她害死,从?今天开始禁足,国子?监不必去了,没我的允许不准出?门?。”
说完甩着衣袖离去。
萧枝雪回府后,萧靖轩与萧闲斟酌着问:“可还好?”
萧枝雪无所谓的回答:“还行。”然后就不欲多言,岔开了话题。
萧闲与萧靖轩对视一眼,心里想的均是,闺女大了,有心事了。
但?是瞧着她一脸没心没肺,没有心事的样子?,担忧之心稍稍放下点,毕竟若是从?前,萧枝雪早已狂奔回家,上蹿下跳的诉说自?己的战绩。
这一夜,几家世族天翻地覆,鸡飞狗跳,揍孩子?的揍孩子?,痛斥的痛斥,一时之间哭声震天,哀嚎声遍地。
翌日?,天还未亮时,萧靖轩穿戴整齐后管家打开大门?,正要去上朝时,发现家门?口?被围了一圈,水泄不通的。
萧靖轩怀疑自?己未睡醒,他睁大眼睛一瞧,竟是几位侯爷伯爷带着自?家的闺女站在?门?前,一脸讨好的望着他。
“唉,萧大人。”长?垣侯拱手赔笑道,他家的闺女素来?不喜萧枝雪,国子?监内谣言便是她传开的,还暗暗挑拨周兰去找萧枝雪的茬。
萧靖轩拱手,语带不解:“各位侯爷伯爷这是……?”大早上的,天还没亮就蹲在?门?前,不知道的这是以为萧府要做甚。
“萧大人,本侯带着小?女是来?道歉的,小?女在?国子?监出?言冒犯了令妹,实在?是过意不去。”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一个接一个的说自?己的闺女在?国子?监如?何冒犯了萧枝雪。
萧靖轩越听脸色越难看,简直荒唐,而后怀疑他们这般张扬是什么意思。
欺辱了别人第?二日?就巴巴的上门?来?道歉?这群人何时这般善解人意了。
掰扯了一顿,萧靖轩说:“侯爷的意思,萧某明白了,但?是在?这道歉还是不必了,毕竟在?国子?监被针对、造谣之人也不是萧某,再怎么样令爱也得对着舍妹去说,这才显得有诚意些?。”
萧靖轩继续淡淡的说,“萧某还要去上朝,先行一步。”随即拱手,穿过人群骑上马头也不回地走了,马蹄蹬起的尘土甩了几位侯爷伯爷一脸。
长?垣侯脸色也不大好看,若不是受那?位胁迫,他们才不会低下头去给一个区区朝臣道歉反省。
眼下这萧靖轩不识抬举,给了台阶还不下,简直狂妄。
但?是到底是朝廷重臣,手握实权,受太子?陛下赏识,前途无量,实在?不好得罪。
长?垣侯瞪了一眼自?家的闺女,沉声:“今日?去给萧二姑娘道歉,务必取得她的原谅。”
殿下,我拭目以待
萧枝雪照旧如往常一般去学堂, 只?是今日她的位置前被围了许多学子。
她皱了皱眉,心想,又作什么幺蛾子。
一旁的学子们互相拉扯示意:“来了来了, 你先去。”
“你先去吧。”他们窃窃私语, 时不时用胆怯的目光看着萧枝雪, 好似老鼠见了猫。
萧枝雪:……
她蹙起眉头?:“你们在干什么?”
为首的长垣侯之女定了定神,上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平礼:“萧姑娘,我们是来道歉的,昨日之言实?属不敬, 我在这里给?姑娘说声对不起,姑娘就别与我们一般见识了吧。”
她赔笑?着, 小?心翼翼的说, 全无昨日耀武扬威,斜着眼的样子。
萧枝雪心中疑惑愈发重, 若是真的悔过, 为何她们的眼神中均是怯懦,懊悔之心不甚明显。
她淡淡说:“姑娘言重了, 道歉我受了, 无事就散了吧,孟先生一会儿就来了。”
众人见这事轻描淡写的就揭了过去,心下松一口气,不由?又?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萧枝雪烦的很,并不想多言, 坐在位置上写字。
忽然手臂被人戳了戳, 萧枝雪抬头?看过去,是兵部侍郎家的嫡次女沈姝含, 眨巴着眼睛对着她讨巧的笑?了笑?。
她提起裙子一屁股挤在萧枝雪旁边,还往里面挪了挪,很认真的说:“对不起啊,我昨日误会了你。”
萧枝雪不在意的笑?笑?:“无妨,任谁出了这种事都会被误会的,你又?没有与她们一道,不必在意。”
沈姝含挺起胸膛:“不可以,父亲说不知事实?妄加揣测就是错的,既然错了就得道歉。”
萧枝雪有些好笑?,转过头?来看着沈姝含,小?姑娘与她一般大,两人身形也差不多,坐在一起似是小?猫挤在小?窝里。
“那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她好整以暇的应下,不打算继续与她纠结这个话题。
沈姝含咧开嘴,手伸进前?襟里掏吧掏吧,掏出一个小?布袋,从里面拿出一颗酸梅糖递给?她,然后神秘的压低声音:“我跟你说。”
沈姝含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她的这副架势倒是勾起了萧枝雪的一小?点好奇心,侧身探头?过去,倾听她到底想说些什么。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来找你道歉吗?我听我阿爹说,好像是得罪了什么神秘人,他们举着刀,这样那样架在他们脖子上,说萧枝雪是我罩着的人,敢欺负她就是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