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太后非常好奇地问是什么祭祀歌舞。
太子政:“……”
他算发现了,长辈们都不会考虑他的心情,只想自己热闹。
不过一个冠礼而已,简单走完流程就行了,何必折腾一天?这不是浪费工作的时间门吗?
朱襄听着太子政的抱怨,笑得直不起腰。
嬴小政现在的抱怨,就和后世年轻人结婚似的。
新婚夫妇恨不得扯个证就结束,顶多几个亲朋好友聚一聚。长辈却必须办得隆重,能多热闹就多热闹,吹拉弹唱来一番,各种礼仪都轮一遍。
说起来新婚……
朱襄问子楚:“政儿都及冠了,你给政儿准备的太子夫人呢?”
子楚道:“我看政儿主意大,恐怕想自己定夫人,所以只准备了几个夫人候选,待他及冠之后就赐下去。你给政儿安排的房中人有怀孕的吗?有怀孕的可以先给个名份。”
朱襄疑惑:“啊?什么房中人?”
子楚:“?”
朱襄:“?”
两人面面相觑。
蔺贽干咳了一声,问道:“不会你们二人都以为对方会给政儿准备教导人事的女子,所以都没有准备?”
子楚:“……”
朱襄:“……”
蔡泽扶额:“所以政儿到现在还未通人事?!”
他声调拉高拔尖,快要忍不住咆哮了。
身为贵族子弟,秦国太子,二十二岁还未通人事?!你们两人在干什么!!
子楚立刻道:“朱襄养育政儿,这是他的过错。”
朱襄骂道:“你不仅生而不养,连政儿后院的事都要我操心吗!”
子楚立刻辩驳。
朱襄直言辱骂。
见两人又要打起来,蔺贽和蔡泽把两人拉开,免得两个病号激动过头晕倒。
“行了,你赶紧把你选好的人给政儿送去,让他争取明年给你抱孙子。”蔺贽苦笑道,“政儿身体好,抱孙子的速度肯定很快。”
被蔺贽拉着的子楚一边伸脚去踹朱襄,一边咳着嗽道:“如果我在闭眼之前没看到孙子,都是朱襄的错。”
被蔡泽拉着的朱襄也伸脚去踹子楚:“那是你自己的错!”
“好了好了。”
“你们二人都有错,别争了。”
“快给政儿把人安排过去。”
“给政儿放一个月的假,让他在后院好好耕耘。一月之后才准出院子。”
朱襄听完之后犹豫道:“你们这说法,好像政儿是配种的……咳咳。”
包括嬴小政亲生父亲在内的三人给了朱襄一个平静的眼神。
难道不是吗?
朱襄苦笑:“行吧行吧。”政儿家是真的有王位要继承啊。
不过朱襄对嬴小政的生育能力很有信心。谁不知道,光是秦二世自灭满门,都杀了三十多个兄弟姐妹,他家始皇崽很能生。
唉,政儿及冠之后,就不能再叫他始皇崽,嬴小政了吧。
朱襄惆怅无比。
“政儿怎么一眨眼都这么大了?”朱襄比划了一下腰间门,“政儿这么大的时候,好像就在昨日。”
子楚道:“政儿刚出生的时候就很精神,哭嚎声特别洪亮。他从小就不凡。”
蔺贽也惆怅了:“政儿现在是没办法骑在我的脖子上当大将军了。”
蔡泽骂道:“你可别再提这个!每次你都让政儿拿着木剑来戳我发髻!我是练武用的草人吗!”
子楚立刻道:“还有这事?具体说说!”
朱襄道:“那能说的就可多了。”
子楚和朱襄结束争执。四人将手拢在袖子里,站在屋檐下,一边看雪一边聊起嬴小政小时候的事。
嬴小政抱着文书来找君父相国丞相长平君干活时,就见到长辈们把政务丢下,聚在一起聊他的黑历史。
嬴小政恼羞成怒:“我没有尿床!”
朱襄:“有。”
蔺贽:“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