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在装傻?慕芸要和封之离开,不就是你和苏婉莹暗中向柳家父母通风报信的吗?”
“是又怎么样?柳家父母失去他们的女儿不伤心吗?我只是想帮他们留下他们的女儿而已,有什么错?”
“挺正义凛然啊,你内心无愧吗?”苏星河问道。
苏千雅的嘴唇抖动了两下,道:“我自认为做的是好事,当然问心无愧。慕芸去世,是任何人都不愿意看见的。你是她的好友,你伤心,我们可以理解,但这不是你随意责怪我们的理由。”
“是吗?但现在我就把这份责任放在你身上了。你想背也得背,不想背也得背!”苏星河冷冷道。
苏千雅道:“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苏星河手里,蓦地出现一根桃木簪子,她以尖锐的那一端抵在苏千雅的脖子处。
“慕芸就是用这样一根簪子,戳穿她自己的脖子,失血过多而死。苏千雅,你想尝尝吗?”
苏千雅脑海中不自觉出现那个画面,身体抖了一下。
苏星河手中的簪子划过她的脸颊,她感觉有点疼,但是不敢乱动。
“苏星河,如果你杀了我,你自己也活不了。再说了,慕芸是自杀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苏千雅说道。
“如果不是你通知她的父母过去,将她逼到极致,她不会自杀。你说和你有没有关系?苏千雅,你好聪明的手段啊,利用别人的手杀死了一个年轻的姑娘,你双手没有染血,却要了别人的性命,而你——还死不承认!”
簪子戳进苏千雅的嘴巴里。
苏星河用力地搅。
苏千雅痛苦不堪,却无法挣扎,眼泪被逼落下来,不一会儿,嘴巴里就全是血沫。
苏星河掐住她的嘴巴,逼迫她抬起头来。
“苏千雅,我们的仇恨才正式开始,我不杀你,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休想过好每一天。”她甩开了苏千雅的嘴巴,苏千雅上半身也倒在地上。
苏千雅擦掉嘴角的血迹,慢慢地站了起来。
“苏星河,你说柳慕芸是被我害死的。按照你的逻辑,我在乡下过了二十年的艰苦生活,也是被你害的,不是吗?如果没有你,我从小就是苏家千金,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你惩罚自己了没有?”
苏星河道:“如果没有我,也会有其他小孩来代替你!但是如果没有你和苏婉莹,慕芸不会死!”
“既然你这么认为,那你就放马过来吧!苏星河,我不怕你!你有厉北骁,我有沈天凌,我们走着瞧!”
苏千雅弯腰将苏婉莹搀扶起来,一起走。
苏星河冷笑:“沈天凌喜欢的是善良单纯的苏千雅,不是你这样的,你善良单纯的面具可以戴多久?”
苏千雅浑身一震!
我为你感冒了
柳慕芸的死亡,让苏星河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里,她照旧每天都去工作,她心里清楚,忙碌才可以暂时忘却那些伤痛。
关于绘画大赛的总决赛,她没有去关注,甚至刻意回避。
但是厉爷爷比较钟爱绘画,家里也收藏着不少的画作,对于这种全国性知名的绘画大赛,他是比较关注的。
于是这天晚上,苏星河虽然很晚从医院回到家,却还是看到厉爷爷在追着颁奖典礼的进行。
晚上十点钟才开播的。
苏星河只是和爷爷打了个招呼,就准备上楼,却听到主持人念到获奖人的名字。
封之。
他拿了最高的奖项。
一画成名。
获得了上百万的奖金。
他站在领奖台上,万众瞩目,主持人问他最感谢的人是谁,他沉默了一下,说:“感谢很多……无从一一说起,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闭口不提柳慕芸。
但苏星河知道,柳慕芸一直在支持他画画,从精神到经济上,都是柳慕芸在支持。
台下掌声雷动,人们对艺术家的寡言少语包容度是很高的,觉得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来要求艺术家。
所以,哪怕封之言简意赅,也还是得到了无数的掌声。
苏星河眸中泛起一丝凉凉的嘲讽。
慕芸啊,你失去性命,长埋地下,而这个男人却独自去领取属于你们的奖项和荣誉。
收起目光,苏星河上楼去。
然后在厉司璨的房间里,待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早上她更是早早出门,让自己忙得像陀螺一样不停转。
冉珂还在医院照顾她阿婆。
农科院来了一个新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