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她二十年的苏家父母,早在两年前已经不要她了。
厉奶奶懂她的弦外之音,对这个孙媳妇儿更加心疼,将她的脑袋拨到自己膝盖上,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脑袋。
苏星河忽然就泪如泉涌。
有句歌词怎么唱的来着?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最怕朋友忽然的关心……
……
晚上。
张幸一再次急急来到厉北骁的房间。
他环顾房间一圈,寻找苏星河的身影。
厉北骁道:“她不在这里,拿药兑水去了。”
张幸一道:“厉少,我查到了一件事。这段时间少夫人去过朝海村的农科院,鬼火也去过朝海村的农科院。”
厉北骁眉头几不可见地蹙起。
他还记得昨晚在车上,他嗅到了苏星河身上的酒味儿。
而那酒味儿也在鬼火身上出现过。
最要紧的是,这两个人都试图隐藏身上的酒味儿。
张幸一等了半晌,没听见厉北骁说话,便问道:“厉少,她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厉北骁道:“怎么说?”
张幸一道:“鬼火第一次给您针灸的时候,二少曾经试图闯进来,说不定二少知道我们请到鬼火来给您治疗双腿了。昨晚上少夫人又和二少在十方涧。而少夫人和鬼火又都在农科院出现过……”
“你的意思是说,鬼火很可能是厉东庭的人?就连……少夫人也是厉东庭的人?”厉北骁问道,眉头紧拧。
张幸一道:“我也不太肯定。但是,昨晚上少夫人报警抓二少,今早上二少就没事了,很难说少夫人昨晚的行为,不是为了获得您的信任,才故意那样做的。实际上二少并未遭受任何损失。”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苏星河在门外问:“我可以进来吗?再不进来,水要凉了。”
厉北骁看了张幸一一眼。
张幸一道:“我会继续调查,拿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张幸一退出去,苏星河进来,给厉北骁泡脚。
“刚才你在外面听到了什么?”厉北骁问道。
“我只听到里面有人讲话,具体说什么,我没听到。因为张特助经常和你谈公司里的事,我想其中可能有很多机密,所以我就先敲门。”
厉北骁见她蹲在自己面前,小心地撩水到他腿上,确保药水覆盖他的腿部皮肤,显得很乖巧的样子。
厉北骁不自禁地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你不是说要守着我,不离婚么?既然如此,那你就一直是我厉北骁的妻子,我的公司就是你的公司,为什么却不敢听公司机密呢?”
“因为现在你还不很信任我啊,如果我听了公司机密,你以为我是谁谁安排来的间谍,我岂不是惨了?”
苏星河顺势将脸在他掌心上蹭了蹭。
乖巧得不能再乖巧。
“所以我很聪明地不探听你公司的任何事情,安心照顾你的身体,治疗你的双腿,一起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你看我做得不错吧?”
苏星河仰脸看着他,一副求夸奖的样子。
厉北骁一怔,难道是他多想了?
但是,昨晚上的酒味儿,却那么明显。
她和厉东庭待了一个晚上的事情,又那么巧合。
巧合太多了!
厉北骁道:“我记得之前你也想给我针灸,现在我给你机会,去拿你的银针来。”
老公,你有腹肌诶
苏星河一怔,道:“你之前并不相信我的医术,怎么现在反而愿意让我针灸了?你就不怕我把你双腿给医废了?”
厉北骁道:“你口口声声说要照顾我,要治好我,你如此诚心,我又为什么不试着相信你一次?”
苏星河:“……”
这个男人在试探她?
不过,厉北骁注定要失望了。
她道:“昨晚上鬼火才给你针灸,今晚上再针灸,太过频繁,会毁掉你的双腿!”
“无妨,一切后果我个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