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松开了手,露出了一副遗像,正是刘苹的。
“这是奖金和徽章,你们每位都有,刘苹同志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交到你们手里……”
拿到了徽章,看着刘苹的遗像,大家伙都哭了。
肖晶紧紧的依偎在肖母的怀里,震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当她沉浸在儿女情长之中,被渣男所欺骗的时候,还有人为了保家卫国而流血牺牲。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她简直不能相信。
大家伙都难过的要命,谁也没注意到,有人藏在站台的柱子后边,正拿着相机对他们偷拍呢。
直到坐上了火车,大家都还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
“真憋屈,别让我知道是什么人干的,要是让我知道,老子饶不了他们。”傅恒猛的一拍桌子,把上面的杯子都震的跳了起来。
阿三重重的点头,一般情况下,他跟傅恒绝对谈不到一块,这还是两人头一次达成共识。
“你俩别冲动,要报仇,这得从长计议……”傅云飞老爷子慢条斯理的说道。
要论报仇,谁也比不过他。
危险就在身边
阿三和傅恒都重重的点头。
肖晶坐得远远的,表情还有些迷茫,“妈,他们在说什么?”
“唉,都是大人的事,你不懂。”
又是这个答案,肖晶不满的低下了头,她在家里永远都长不大。
回到北安之后,大家很快都找到了事情做。
傅恒和傅云飞盯上了一家名叫皇家御膳坊的饭店,天天跑去吃饭摸底儿,也不知道憋着什么坏。
柳春草和肖劲,刚下车就被公司的人给截走了,虽说两人手下不乏精兵强将,可大事还得他们做主。
阿三低着头走了,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卢志国倒是礼貌周全,跟大家伙都告了别,就说得找组织汇报工作,也匆匆的离开。
周围的人一下子少了。
回到家以后,妈妈和爷爷都没有责怪肖晶。
“我已经帮你在厂里请了假,这段时间先别去上班,等风头过了再说,实在不行给你换个单位。”肖母丝毫不给肖晶反对的余地。
“小晶了,你妈是为了你好,你就听她的劝吧。”肖爷爷叹口气。
这世道对女人不公平,虽说何亚文母子已经被绳之以法,可厂里边的风言风语还是传开了。
明明错的就是何亚文,可有些人就是不怪何亚文,反而说肖晶轻浮不自重。
肖晶被保护的很好,藏在家里,听不着这些流言蜚语。
家里人也不想让她听到,她是一朵温室里长大的娇花。
“实在不行的话,就给肖晶换个单位吧。别让她进工厂了,让她去机关坐办公室,那的人素质更高,也好找对象。”肖母忧心忡忡。
“这事就让我来办吧,厂里这些领导也真是不懂事儿,怎么能这么不分是非呢?
不行,我得跟他们好好说说,看是哪些人挑头议论的,要是这些话传到肖晶耳朵里,还不得把这孩子气坏呀?”
肖爷爷还在为肖晶打抱不平。
听到爷爷和妈妈这么说,肖晶转头就走,家里人是真为她好,可越是这样,她越是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肖劲不管遇到了什么麻烦,都得自己扛,就算是想用家里的人脉,那也得他自己出面联络。
至于柳春草,那更不用说,她从没人脉没基础,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全靠自己。
肖晶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她心灰意冷,对肖母提出,想回省城去散散心。
肖母同意了,“我问问春草,让她找个可靠的人送你。”
正好省城分公司那边也有业务要处理,柳春草就派阿三过去了,因为沿途还要办事,两人只能坐绿皮车。
现在不是客流旺季,车上的乘客稀稀拉拉。
上了卧铺,放好行李之后,转身看到了车窗旁坐的人,阿三就乐了,“卢警官怎么是你呀?”
卢志国也笑了,“真巧,我得回省城去上班啊。”
卢志国的工作单位在省城,这次来北安只是借调,案子结了,他还得回去。
“那太好了,咱们又可以打扑克了。”
卢志国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几人腾了一个下铺,就准备开战。
考虑到床铺待会儿还要睡人,肖晶找了张报纸铺在上面,她铺好了报纸,却发现没人出牌,“你俩这是看啥呢?倒是出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