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到用时方恨少,大河北尚一向以国手自诩,这时候却有力不从心之感,“南尚,这种病没法治。”
“不,大哥,一定有办法的,你帮帮我帮帮我呀……”大河南尚并不死心,抓着大河北尚苦苦哀求。
大河北尚略一沉吟,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得看那些人肯不肯帮你……”
“什么人?只要有人能治我的病,我一定去求他们。”
“我以前看过一篇文献报道,种花家的中医,曾经治好过梅毒造成的二次伤害,他们能让瞎眼复明,不过咱们刚给中医师们送去律师函,我怕他们不肯帮你。”大河北尚为难的说出一番话来。
“他们竟然可以治病?我不去求他们,梅根诊所的人行不行,咱们家族跟梅根诊所有些交情,要不然咱们去梅根诊所求医吧。”
“不行,梅根诊所治不了,前不久诊所还出了一本书,他们在书上说,一定要尽早检验,及早发现梅毒,及时治疗,因为这种病一旦进展到二期,那就没办法了,
据我掌握到的情况,能治疗梅毒二期的,只有种花家的中医师们了。”
有问题的胎儿
听完大河北尚的话,大河南尚都要哭了,怎么办?
现在情况再明显不过,种花家的中医师们,是治疗他瞎眼的最后希望,然而双方现在的关系搞得这么僵,别说他弯不下腰来去求老道士,就算他去了,老道士也不一定同意给他治病啊。
“南尚你不要着急,医学在不断进步,要不然你先回国,去早稻田医学院想想办法,他们的眼科也很出名。”
“也只能这样了,这边的事情全都拜托大哥你了。”出师未捷身先死,大河南尚也没什么雄心壮志了,只想早点儿看到光明。
兄弟两个感情还是不错的,大河北尚满口答应。
商量妥当之后,就开始联系国内,准备找人护送大河南尚回国,让兄弟两个想不通的,就是陶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自从大河南尚发病以来,兄弟两个就再也没有见过陶娟。
这个时候,让他们惦记的陶娟也在求医问药。
陶娟就没有大河南尚那样的医疗资源,得了这样的脏病,她只能去找大医院口碑好的医生给自己看病。
可是她跟着佩里奇还有大河南尚到处挑衅,北安知名的医院和医生,被他们得罪了一半儿,这能给她看病的医生还真不好找。
好不容易,陶娟在一家叫做长风的医院,找到一个陈大夫,愿意替她看病。
做了检查之后,陈大夫十分凝重的告诉陶娟,她患的是二期梅毒,“疾病进展到这个程度,已经非常严重了,病毒己经开始侵袭你的脏器,
你的主要脏器没有受损,我怀疑,病毒侵犯的是你肚子里的胎儿,我的建议,这个孩子不能要,得尽快流产。”
陶娟已经怀孕四个多月快五个月了,他很清楚大河南尚的为人,如果她没有怀孕,大河南尚绝对不会帮她买机器,所以肚里的孩子是她唯一的筹码。
“医生,非得流产不可吗?这个孩子对我很重要,我想把孩子保下来。”
陈医生不赞成的摇头,“梅毒患者最好终止妊娠,这个胎儿肯定也感染了梅毒,就算你不做流产手术,能不能保下胎儿,都是个未知数,就算你顺利的生下来,这孩子也有健康问题。”
梅毒的危害之所以大,就是因为它会侵袭脏器,甚至影响胎儿。
有不少案例都显示,梅毒患者在妊娠过程中,容易出现流产,早产,死胎,就算胎儿生下来,也是不健全的。
而陶娟并没有出现明显的全身症状,很可能,就是因为梅毒主要攻击的是胎儿。
听了陈医生的话之后,陶娟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不过她还是没改主意。
就算这孩子生下来是个死孩子,那也能给她多争取几个月的时间,有了这几个月的时间,大河南尚答应给她的机器,就该发到国内了,所以不能提前做流产手术。
看到陶娟如此固执,陈医生叹口气,只好帮着陶娟开了保胎药。
还好,陶娟其他脏器的损害,并没有大河南尚那么严重,并不影响她的日常生活。
拿到了药物之后,陶娟才松了一口气,她摸不准大河北尚和大河南尚的态度,先偷偷摸摸给大河南尚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人,却是大河北尚,大河北尚很严肃的告诉陶娟,大河南尚已经星夜返回r国,去最好的医院治病了。
他要求陶娟立刻来见自己,把事情的经过交代清楚。
陶娟很清楚,大河北尚不太好糊弄,只要她去交代问题,一定会被大河北尚揭穿画皮。
所以陶娟直接拒绝了大河北尚的要求,“北尚君,我跟南尚的感情很好,没有什么需要向你交待的,既然南尚不在,那我就不麻烦你了,我会在国内好好等待他回来。”
看到陶娟一副坚贞不屈的样子,大河北尚也没办法,他所有的怀疑都只是怀疑,丝毫没有证据,陶娟不露面,他就查不了,只能先这样了。
扔下电话之后,陶娟略微镇定一下,就找出大河南尚早先留给自己的通讯方式。
她跟大河南尚是在国相识的,不过大河南尚,把自己在r国内的通讯地址和电话都留给了陶娟。
拨通了电话之后,是大河家的仆人接的,仆人很客气的告诉陶娟,说大河南尚已经去医院接受治疗了,不方便接听电话。
陶娟只好放弃跟大河南尚联系,现在她所能做的,就是专心致志的收羊毛。
陶娟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只要她肚里的孩子还在,大河南尚肯定会把梳毛机送给她。
到时候梳毛机一开,那就是黄金万两,所以她现在只要全力囤货就好。
之前大河南尚在的时候,陶娟要负责翻译工作,把收羊毛的任务都交给了陶父,陶母。
现在她有了自己的时间,所以决定把收羊毛的工作接过来。
陶父以前也是当过领导的,思路很是清楚,看到女儿要自己干,陶父就把情况给她交代了一下,
“现在人人都知道羊绒能赚钱,市面上的羊毛一天一个价,我们之前没跟羊毛户签订长期合同,只能随行就市,能收一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