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打架。”
“不会吧,谁家打架这么好看?”
老百姓们都觉得很稀罕,普通人打架,那是拽头发揪胡须,无所不用其极,可这三个人打架,拳来脚往,竟然颇有看头。
大家越看越有意思,看到精彩处,竟然还有人给鼓掌叫好。
傅恒被打成了熊猫眼,眼前全是重影,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也顾不上阻止手下。
阿三遛狗的时候,说什么也拉不住大黑,他只能挤进人多的地方,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咦,傅厂长,你怎么会在这儿啊?”看清楚傅恒倒在地上,阿三急忙把他扶起来。
傅恒喘着气儿,扶着腰指着打架的人说,“快让他们别打了。”
大黑蹲在地上,一本正经的汪汪大叫起来,它一叫可比什么都好使,看热闹的人顿时一哄而散。
打架的三个人也冷静下来,停下拳头开始喘粗气儿。
马队长一张脸被打成了紫茄子,“你们袭警,等着瞧。”
“吓唬谁呢?你又没穿制服,我们哪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我们这是为民除害。”
眼看着现场气氛紧张,这几人又要动手,就有机灵的群众报了警。
就这样,马队长和傅恒,还没搞清楚为什么打架,就都被请进了派出所。
马队长是自己人,傅恒也不是普通人,大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进去之后依旧吵得不可开交。
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合家团圆的日子,眼看着这几人犯的错误并不严重,又都大有身份,值班的人员就试着劝他们和解。
和解是不可能和解的,可要因为这点事蹲监狱,也着实没有必要。
就这样,傅恒还有马队长,摸了摸脸上的伤口,在和解书上签了字,然后各回各家。
傅恒回的是柳春草家,他被打成了乌眼青,自己还很得意。
一进屋,就看到阿三正口沫横飞的讲早上发生的事件,“哎哟哟,傅厂长打不过马队长呀,被他一拳就给干翻了……”
屋里边一群人,有柳春草,安庆红,还有傅京生和刘莹夫妻,大家伙听的正热闹,看见傅恒进屋,就都笑着看他。
傅恒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丢人哪,仇人相见,竟然打不过对方,他决定过完年就去报个散打班,怎么也得打回去。
柳春草看了看傅恒身后,有些奇怪,“你没和王姐一起回来,那王姐人呢?”
“我没跟她在一起呀,我就是为了保护她,才跟那个姓马的动手,怎么,她没有回来呀?”傅恒慌了。
从傅恒打架,到他被带到派出所,这中间足足有大半天时间了,阿三光顾得上看热闹,还以为王姐跟傅恒在一起。家里人也就没顾得上找王姐。
这会儿被柳春草一提,大家才意识到,这半天时间,王姐都没有回来,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会去哪里呢?
“赶紧找,你带路。”柳春草感觉到情形有点不对,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啊。
出了巷子口就是小公园,大家一窝蜂跑出去,把公园门口,公园里边都转了个遍,结果没有人。
“不应该啊,我明明看着她进了公园,从公园回家就这么长的路,她不回家,还会去哪儿呢?”傅恒越发的慌乱。
阿三一拍脑袋瓜,“等我把大黑拉出来。”
找人,大黑可是行家。
阿三很快就跑了一个来回,拉着大黑来到了公园门口,他手里拿着王姐的一块头巾,给大黑闻了一下之后,大黑毫不犹豫就进了公园。
“人还在公园里,快跟上。”柳春草能听到大黑的心声,知道大黑已经闻到目标了。
大家伙一窝蜂都跟得上去,这公园不大,不过该有的都有,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公园中间还有一个人工湖。
大黑拉着大家,绕过人工湖,直接上了半山腰的亭子,这亭子半面悬空,大黑冲着亭子悬空的那一面,开始狂吠。
柳春草赶紧站在亭子上面朝下看了看,说是半山腰,其实这山也不高,充其量就是个小土包,亭子下边是一片草坡,被树丛和灌木遮着,看不清楚草坡上的情形。
“咱们再下去找找。”
亭子下边没有路,人们走得很费劲儿。
大黑直接甩掉绳子,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很快草坡上就传来了大黑汪汪的叫声。
“快走。”听到大黑的叫声,傅恒比谁都着急,竟然跑到了最前边。
大黑又叫又跳。
傅恒第一个冲了过去,一下子就看到在灌木底下躺着一个人,穿着白色羽绒服牛仔裤。
在她怀里还搂着小宝,看见有人跑过来,小宝立刻就开始哇哇的哭了。
看见这样的情景,傅恒就觉得头皮发麻,“小王你怎么了?”
随后赶上来的柳春草,急忙制止了傅恒,不让他碰王姐,从现场的情形来看,王姐是从亭子上掉下来的。
先不论她是失足还是被人谋害,光说是从这个高度摔下来,肯定有骨折和内脏损伤,这个时候可不能轻易搬动。
王姐的脸上和身上都没有血迹,一双眼睛紧紧闭着,在地上躺了大半天,她的脸白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