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傅永这个人还不错,柳春草就赶紧扔下手头的事儿,急急忙忙跑过来了。
看到柳春草进来,傅老爷子冲她点头,就算做打招呼了。
柳春草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先看病人,她有系统触发的特殊能力,刚一走近傅永,就察觉到了异常。
巩素芬手里拿的水分明有问题,这种水怎么能给昏迷的人喝呢?
巩素芬被柳春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手都有点抖,“小柳,你一个劲儿的盯着我看什么?”
柳春草指的指她手里的水,“傅先生已经昏迷了,为什么还要给他喂,掺了麻醉剂的水呢?”
此话一出,屋里的人顿时都瞪大了眼睛,巩素芬吓得手一抖,眼看着装着水的碗就要往地上摔去,柳春草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碗。
巩素芬心眼儿转的快,看到柳春草牢牢端住了水碗,她就伸手打了过去,只要这碗加了料的水翻在地上,那就是死无对证,谁拿她也没办法,
“小柳,饭可以随便吃,话不能乱说,你说这水里有麻醉剂,是什么意思?”巩素芬一边伸手,一边还嚷嚷起来,好像自己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败露
柳春草一点都不着急,眼看着巩素芬把手伸过来,她就举起碗沿挡了一下。
巩素芬的手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碗沿上,如果是普通人挨这一下子,碗肯定会掉在地上摔碎的,可是柳春草手劲儿大,这碗水端在她手里,稳如泰山。
巩素芬把自己的手指头都割破了,也没能把碗打下来。
傅老爷子已经大踏步走了过来,“春草,你怎么知道水里有麻醉剂?”
柳春草揉了揉鼻子,“我从小嗅觉就特别灵,我能闻出来。”
有些麻醉药的确是有着极其刺鼻的味道,要是柳春草天生嗅觉敏锐,就完全解释得通。
“素芬,怎么回事?”傅老爷子沉了脸,他第一次意识到,儿子昏迷恐怕没那么简单。
如果说傅永晕倒是巧合,那巩素芬的水里放着麻醉剂,就是第二次巧合,接连出现巧合,这就不是巧合了,而是阴谋诡计。
傅老爷子在官场上经历了这么多风雨,哪会看不透这一点呢?
之前他没有怀疑,主要是因为巩素芬和傅永感情好,他没想到,巩素芬作为枕边人,会出手害傅永而已。
巩素芬瑟缩了一下,“爸,你别相信她的话,这水就是在护士站接的,可是什么都没加过,你说,我还会害自己的丈夫吗?”
从古至今,害丈夫的女人可不止一个,潘金莲不是亲自给大郎喂的毒药吗?
所以傅老爷子对巩素芬的回答不以为然,而是指着柳春草手里的水说道,“傅恒,端去请医生化验一下。”
傅恒答应一声,端起水就要走,结果被傅京生给拦住了,“爷爷算了,就算是这水有什么问题,肯定也不是我妈故意拿的,这里毕竟是医院,肯定是那些医护人员,把有问题的水乱放。”
就算是把柳春草认回来,傅京生也是傅家的长孙,他在家里的地位很高。
傅老爷子一听傅京生的话,就明白了他是怎么想的,眼下傅永生死未卜,他不希望家里再出现内乱。
这并不意味着傅京生被巩素芬瞒住了,恰恰相反,他不让别人把水拿去鉴定,这就意味着,他也对巩素芬起了疑心,所以不敢鉴定,生怕鉴定出问题来,坏了傅家的名声。
傅老爷子又看了一眼昏迷的儿子,决定照顾一下长孙的心情,“素芬呀,你一直照顾傅永,应该也累了吧,这会儿大家伙都在,你先回家去休息吧。”
巩素芬可不想离开医院,一旦离开医院,她就再没有机会下手害傅永了呢,可是不容她反驳,傅老爷子就已经安排人,直接把巩素芬送回去。
他到底年老成精,做事周全,等到巩素芬离开之后,还是悄悄的让人把水拿去做鉴定。
果然跟柳春草说的一样,这水里边掺着麻醉剂。
虽然不会造成死亡,却对健康有很大影响,尤其是像傅永这种已经昏迷的病人,一旦喝下去,肯定会延迟清醒的时间。
“这个毒妇,肯定是他把我儿子害成这样的,我儿子正当壮年,好端端的怎么会摔倒呢?而且还直接摔成昏迷?”傅老爷子气得大发雷霆,拍着桌子痛骂。
傅恒一向跟巩素芬合不来,可他也没想到巩素芬会如此歹毒,嘴里还在念叨着,不至于吧,怎么会这样?
柳春草表现的格外冷静,“傅老先生,如果巩素芬真的心存歹念,你要小心,她狗急跳墙逃跑呀。”
这句话提醒了傅老爷子,他急忙让秘书给家里打电话,同时又派司机跑回家里去送信儿。
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巩素芬借口上厕所,在路上就跑了。
失踪
巩素芬若是不跑的话,那这件事可能还有误会,她跑了,反而坐实了罪名。
傅父老爷子让傅恒去找医生,请医生过来查看傅永,希望麻醉剂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
又派出傅京生,让傅京生带人,想办法把巩素芬捉回来。
医生很快就赶过来了,他说傅永摄入的麻醉剂量不大,估计对健康没有太大影响,大家伙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
柳春草找了个护工,为傅永做按摩,没过多长时间,傅永就清醒过来了,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巩素芬,“爸,快报警,是巩素芬害的我。”
原来在巩素芬用石头盆景砸下的那一瞬间,傅永已经看清楚了巩素芬,他本能就想躲开,没想到还是被巩素芬砸中了太阳穴,这才造成了昏迷。
傅老爷子气的直敲拐杖,嘴里骂着孽障,“巩素芬到底是怎么回事?过不到一块,可以离婚呀,她为什么要下死手害你?”
傅永沉默了好久,这才说道,“傅小瑞是她跟别人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