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开店扩大经营,生活将会越来越忙乱,到了这个时候,柳春草格外的想念安庆红。
安庆红细心,有她在身边,就能提醒柳春草那些不周全的地方。
可惜安庆红回家过寒假去了,这让柳春草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好像缺了点什么。
在铺子里忙活了一天,天都黑透了,大家伙才回畅家巷。
还没走到门口呢,阿三就喊了起来,“嘿,是什么人坐在咱门口呀?”
老远看过去,只见昏黄的路灯下,两个人裹着老棉袄,并排坐在门槛上,被北风吹得直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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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惊变
柳春草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安庆红?”
听到柳春草喊自己名字,安庆红赶紧从大门口站起来,就朝着柳春草冲了过来,“春草……”
柳春草赶紧迎上去,抱住了安庆红,有段日子没见了,她感觉到,安庆红发生了很大变化,“你怎么了?”
安庆红伸手抹了抹脸,“我没事……”
然而柳春草分明看到,她的眼角有泪光在闪烁,“怎么会没事?没事你哭什么?”
峰哥急急忙忙赶上来,“小安呀,那边坐的是阿姨吧,赶紧叫阿姨进屋说话,外头实在太冷了。”
跟安庆红坐在一起的女人,差不多有四十多岁,眉眼之间跟安庆红有几分相像,一看就是老实人。
宋婶赶紧掏出钥匙开门,峰哥阿三则拎起散落在地上的行囊,簇拥着安庆红母女一块进了屋。
白天屋里没人,煤炉子都封着,峰哥赶紧用炉钩子捅开了火,又往里面扔了两块煤,屋子里渐渐暖和起来。
安庆红母女二人脱掉了大棉袄,又喝了两口热水,总算是缓过来了。
“你们啥时候过来的?吃饭了没有?”柳春草看到母女二人的情形,就猜到多半是家里出了事儿,她们正仓惶着呢。
“还没吃,就早起吃了口馍馍。”安庆红跟柳春草也没啥客气的。
都不用柳春草再招呼,宋婶儿就站起身来,“我这就给大家煮面条去,我们也没吃呢。”
等到宋婶出了门,屋里边就剩下几个熟悉的人了,柳春草这才问安庆红,“庆红,你这是咋的了?遇到难事儿了?”
安庆红还没说话,眼眶就先红了,旁边安庆红的妈妈已经哭了起来,“庆红,是妈没用,妈拖累你了。”
峰哥脸上肌肉抽动,大拳头已经攥了起来。
他最害怕看到这种情形,有啥话,最好是一股脑说出来,方便他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像这样半天不说话,光是掉眼泪,能活活憋屈死他。
安庆红叹了口气,给妈妈手里塞了个小手绢儿,这才说起回家的遭遇。
杜鹃入狱,蔡春花疯了一样,满世界寻找安庆红,结果安庆红跟着柳春草一行人去了花都,压根找不到人。
眼看着身上的钱花的差不多了,事不关己,别人也不搭理他们两个。
蔡春花跟安建军没办法,只能接受杜鹃蹲大狱的结果,灰溜溜的回了老家。
蔡春花已经没有了正式工作,现在连女儿也失去了自由,这件事对她打击特别大。
她觉得,杜鹃之所以会遭遇这样的事情,全是因为安庆红和柳春草。
柳春草异常冷静,根本不买她的账,蔡春花也拿对方无计可施。
倒是安庆红,她是安建军的亲生闺女,蔡春华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
她借着手头没钱,三天两头找安建军闹腾。
安建军是个老好人,再说了,他也确实觉得蔡春花挺可怜,一个女人到了这个岁数,闺女去蹲了大狱,自己也没了工作生计无着。
所以不管蔡春花怎么闹腾,安建军都是包容理解的态度。
安建军能忍,他的妻子王芬却忍不了。
眼看着安建军一次又一次的往蔡芬花家跑,王芬提出了最后通牒,要么跟蔡春花彻底断了来往,好好过日子,要么她就跟安建军离婚,至于离婚以后,安建军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
然而安建军却不想离婚,他再三强调,自己跟蔡春花没有任何出格的关系,帮助对方纯属同情。
“王芬,你不能现在跟我离婚,春花目前这个情况,说她闲话的人不少,咱俩要是离婚,就坐实了这些闲话,你让春花怎么做人?”安建军还挺为蔡春花着想的。
“把你勾引的日夜不着家,她蔡春花还想着做人吗?离婚,必须得离婚,我不受这个气。”王芬气呼呼地提出了最后通牒。
安建军十分烦恼,抱起被子跑到沙发上睡去了。
说真的,这段时间不光是王芬不舒服,安建军自己承受的压力也不小,厂里那些老师傅小学徒,看见他就开玩笑,说他是家花野花一起香。
都是一个厂里的人,倒还不至于有人在乱搞男女关系这上面做文章,不过光是这些闲话,也够安建军受的。
就在这个时候,蔡春花兴冲冲的找到了安建军,告诉他自己找到了来钱的办法,有人跟蔡春花合伙做生意,需要她入股。
然而蔡春花拿不出本钱来,所以她希望安建军帮着自己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