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开心心的吃饱喝足,就跟着肖劲一起回卧铺车午休去了。
看到大家都走了,田梅急忙凑到田小兰身边,她发现田小兰目光呆滞,急忙推了一把侄女儿,“你这是怎么了?”
田小兰抹了一把脸,摇了摇头,“没什么,被那个张华给气的。”
张华抽烟喝酒,身上带着浓重的烟酒味道,坐在他身边吃饭,本身就影响食欲。
不但如此,吃饭的时候,张华那张嘴还不停地吧嗒吧嗒说话,他说得口沫飞溅,有好几次,田小兰都看到了唾沫星子飞到了菜肴里边。
美味的菜被弄脏了,摆在眼前却入不了口,这简直是造孽。
田梅问清楚情况之后,眉头皱的死紧,这跟她的计划完全不同。
原本田梅以为,肖劲看到田小兰之后,一定会被她的美貌所迷惑,连步子都挪不动。
她只需要把田小兰往肖劲面前一领,这两个人就能跟磁铁一样天然相吸。
谁想到肖劲看到田小兰,就跟没看到似的,楞是没一点反应。
而且刚才吃饭,小段差点儿把田小兰直接给请走,还是张华帮着说话,田小兰才能留下蹭饭。
照这样下去,还怎么撮合田小兰和肖劲呀?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姑姑,我看肖副厂长对那两个女中专生挺上心的,你说他会不会是……”田小兰是个敏感的女性,她早就看出来了,肖劲对于柳春草和安庆红是不同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田梅猛的一拍巴掌,
“哎哟,我怎么忘了这茬,别看那两个小姑娘还没工作,不过她们毕业以后包分配,有了肖劲当靠山,想进厂里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我看,肖劲没准就是在打这两个小丫头的主意,毕竟他也是个男人,老牛吃个嫩草才是心头好。”
“姑姑,那咱们该怎么办?”
“你放心,我以前见过柳春草,她家里面简直穷得烂糟,肖劲那是什么家庭?就算是打她的主意,也不可能跟她结婚,就是想玩玩。”
“我这么跟你说吧,如果说肖劲是天上的凤凰,那姑娘就是柴草窝里的野鸡,凤凰能跟野鸡搭一对吗?所以你放心,肖劲跟她肯定不成,接下来咱们这么干……”
说起来这田梅也是个人才,在短短的时间内,她就想出了问题的关键之处,又低着头跟侄女策划起来。
这个时候,被比作牛的肖劲,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猛地从卧铺上坐了起来。
他想了想,干脆直接起身去了隔壁的卧铺车厢。
这会儿田小兰不在,不过田小兰的领导,外贸上一位分管业务的潭科长倒是在。
潭科长一行人前往花都,也是为贸易博览会而去,他们的任务,是给省城的各大工厂提供翻译,为他们保驾护航。
肖劲一见到潭科长,就开门见山说起了自己的来意,“潭科长,田小兰同志不太符合我们厂的要求,你们这次过来,还有没有带其他懂外语的同志啊?”
潭科长愣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肖劲这种,直接要求换翻译的人呢。
不过纺织厂是大厂,肖劲又是厂领导,他的意见必须考虑,潭科长想了想,很快就帮着调整了一位四十多岁的男翻译。
肖劲对这位男翻译很满意,“还有一件事儿,潭科长请你约束属下,不要让田小兰老往我们那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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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见世面
潭科长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
等到田小兰从餐车回来,他就把田小兰叫过去,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田小兰同志,你的言行代表着我们单位的形象,请你从今天开始约束自己,没事就别往纺织厂那边跑了,人家对我们意见很大呀,另外你跟老汪的工作换一下,由他来负责纺织厂。”
潭科长头痛的很,这个田小兰仗着自己年轻漂亮,有时候举动确实挺出格的。
田小兰万万没想到,不过就是一顿饭的功夫,竟然会出现这种变故,她急忙为自己辩解。
“我去纺织厂那边,是因为我姑姑也出差,我是去看我姑姑的,科长,你看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是这样吗?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没事少往那边跑。”谭科长称得上是冷面无情了。
顶头上司下了禁令,田小兰只能骂一骂那个找事的人,却也不敢不听话。
她也在心里暗暗猜测,到底是谁跟谭科长倒是非,坏了她的好事?
却始终没往肖劲身上想,她觉得,肖劲对她不会那么绝情的。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日子总算是安静下来,大家打牌的打牌,读书的读书,两天之后,火车顺利的到达了花都。
还有半个小时到站,安庆红和柳春草,透过打开的车窗,好奇的看着外边绿色的田野。
花都是热带气候,虽然已经十月份了,这里却还是很热,从窗户吹进来的都是热风。
柳春草己经换上了夏天的衣服。
安庆红就比较惨了,出门的时候,她穿着蓝色的运动线衣,现在只能挽起袖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