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当作棋子,萧承稷与萧承泽又?有?何区别?!
柳姝妤莫名委屈,眼眶不争气?地红了,眼泪也不听话流了出来。
她不能因为这事惹萧承稷不快,她要?装作高兴的模样,于是吸吸鼻子,含着泪,在模糊的视线下将男子腰间的蹀躞脱下。
倏地,萧承稷握住她手腕,拉住欲与放蹀躞带的柳姝妤。
柳姝妤不解,抬头?看?他。
眼眸眼泪,如夜幕繁星般闪烁。
萧承稷不知为何满面怒气?,松开她手腕,阴沉着脸走开,弯腰将她进来时脱在房门口的深色斗篷拾起。
从她手中?拿过?蹀躞,随便?扔在地上,萧承稷将斗篷披在红了眼眶的柳姝妤身?上,“回去?吧。”
斗篷帽子兜头?罩在她头?上,遮住了她眼睛,柳姝妤眼前一片黑暗。
“那我长兄。”柳姝妤立在原处,拉住萧承稷衣角,委屈得不行,仿佛下一刻情绪便?不受控制,哭了出来。
萧承稷不言,一根一根掰开她手指。
“天色已晚,柳娘子早些回府。”
他疏离又?冷漠,柳姝妤抿唇,手指紧了紧斗篷,黯然失神离开寝屋。
直到那略微沉重?的脚步声彻底消失,萧承稷一改冷沉的面色,小心翼翼将地上的蹀躞带拾起。
上面似乎还留有?女子指尖的味道。
萧承稷望着紧闭的房门,神色复杂。
倘若适才给她确信的答案,让她悬着的心落下,她是不是以后都不会主动来寻他了?
就像前世那般,给他送过?一次糕点后,便?对他避而?不见。
萧承稷至今没想明白?柳姝妤为何自那以后便?不再理睬他了。
他不会再像前世那样装大度,视而?不见。
马车行?驶在街上, 车轮碾过一道道影子,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柩,洒入马车里。
柳姝妤将自己缩成一团, 无力地靠着车壁, 面上已泪流成河。
她还是没有?办成。
没有得到萧承稷的准信。
长兄一心报国,不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便打消念头, 势必会像前世?那样主动请缨。
她明明知道萧承泽的坏心思, 但还是无力挽救。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挽救?
长兄遇害,母亲病逝, 阿爹和两位兄长被斩。
一个?接一个?如前世?那般落入萧承泽圈套,离她而去。
一时间?,柳姝妤浑身发抖, 恐惧蔓生。
“一定还有?法子,一定有?法子改变。”
柳姝妤啜泣,低喃着安慰自己。
事在人为,一定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法子。
夜色稠黑, 昌王府书?房灯火通明,入夜以后萧承泽便离开过书?房。
准确来说?,是自从柳姝妤离开后,萧承泽就一直在书?房, 他?等着计划成功。
萧承泽等着侍从传来喜讯,但听完驾车送柳姝妤去翊王府的侍从禀告,直愣愣从椅子上起来,不可置信又怒道:“被退回来了??”
侍从低首,唯恐那怒火殃及自己, 道:“王妃进?府不到半个?时辰便出来了,似在哭泣。”
萧承泽一听, 当时便烦躁地在书?房踱来踱去。
不到半个?时辰,那定是什么都没发生。
他?知道萧承稷爱慕柳姝妤已久,如今面对心爱的女子投怀送抱,怎么能做到无动于衷!
一定是太突然了,萧承稷不能迈出心里那道坎。
“一定是这样。”
萧承泽喃喃自语,左右不急一时,等过几日再寻个?合适的机会。
萧承泽冷眼看着侍从,命令道:“下去吧,今晚的事情守口如瓶。”
侍从道:“小的今夜从未离开过昌王府,更没去过翊王府。”
萧承泽挥手,侍从速速离开书?房。
怎会没有?如他?的愿?
萧承泽脸色阴沉地可怕,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