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他甩开宋以知的脸,力气大到等同给了对方一巴掌。
久违的烟草气息呛得他又低咳一阵,但他仍捏紧烟头,继续说:“那种药是alpha专门买来对付‘不听话’的oga的,他们沾沾自喜,在一些见不得人的阴沟里分享使用经验,有多少起奸/杀oga的案件里出现过它的身影,你让我怎么相信,专门将这种药搞到手的你其实是单纯的?”
沈烬无法再去回忆自己在寒风里的徒劳挣扎,当杜骏倾身压上时,他甚至有过一瞬自杀的冲动,哪怕此刻他已经绝对安全,那股后怕仍旧紧紧缠绕着他,让他有种窒闷在腐臭沼泽里的绝望感。
他一想起自己和秦逐曾特意告知宋以知要远离杜骏就只觉可笑:“我突然觉得,我从一开始就该以自大的恶意来想你,宋以知。”
两人之间蒙着一层烟雾,宋以知开口想说什么,沈烬却始终不给他机会。
“如果最初就以恶意看你,那你是想破坏我和顾屿的关系,想当第三者,这叫不要脸。”
“后来以恶意看你,你是故意混在alpha堆里勾引所有alpha都喜欢你,同时不给任何人回应,这叫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现在以恶意看你,那你并非无意遗落药物,而是知道杜骏的为人,所以刻意把药留给杜骏——因为你知道,他最恨的人多半是我和秦逐,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也有可能用在其他无辜oga身上?”
沈烬冷冷的目光逼视着宋以知,问:“想过吗?”
面前的人擦擦眼泪瞪着沈烬不肯说话,沈烬见状也不跟他客气,当即拽过他的手将烟头摁进他白皙透嫩的手背皮肤,狠狠说:“回答我。”
房间里炸开宋以知被烫得刺痛的尖叫,沈烬却红着眼一手硬拽着他不放,一手掐住了他脖子。
“你他妈就应该求神拜佛感谢老天保佑你。”沈烬声音颤抖,眼中闪着寒芒,“好在今天出事的不是秦逐,否则我可能真的会废了你。”
不论宋以知是不是故意的,药物的事都因他而起,沈烬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外表如此纯善的oga会心狠至此。
为此沈烬看向宋以知,冷冷的笑容染了层遗憾:“宋以知,我觉得有件事你应该明白。”
宋以知迟迟问:“……什么事?”
室内顶光落在沈烬眼睛里,让他看起来格外凶狠,也格外不忍相信。
他说:“你应该明白……即便顾屿是我男朋友,即便其他朋友能理解我,但在这件事上他们都不能和我真正感同身受——只有同为oga的你知道,被alpha强/奸对oga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