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脸上始终带着礼貌微笑的irene像是根本没接收到陈岁淮握手的讯号,乜斜着看了他一眼,直接转身走了。
这下倒是把陈岁淮水火不容“死对头”的宿敌名号坐实了,陈岁淮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得罪过她,但他得罪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也无所谓irene到底是为什么对自己敌意这么强。
现在陈岁淮终于知道了。
“因为她是乔璟最好的朋友啊,就算心里知道乔璟的死并不是陈哥你直接导致的,也肯定要想方设法给你使点绊子的。”
陈岁淮一边切着西瓜与菠萝,一边回答:“我倒是觉得她下手太轻了,应该再努力点折腾我的。”
抢点项目顶多让他少些钱,掉点面子,哪管什么用?陈岁淮觉得当年要是有人能冲过来给他一刀就好了,那样他说不定能早些重生,更快回到初见乔璟的这一年。
“不对,司一柠就是irene,和你看她眼神怪怪的有什么关系?”
纪澜:“……和陈哥看乔哥的眼神比起来,我一点也不怪好吧。”
“你们能跟我和乔璟比吗?”陈岁淮轻蔑地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
“是不太一样。”纪澜帮着把水果整齐地放在盘子里插上牙签,“你们还在恋爱,但司一柠是我上一世的妻子。”
“……”
陈岁淮手一滑,掉了片菠萝在地上。
“你可真是好样的。”
纪澜把乔璟临终前托付的那句话带给司一柠的时候, 她还没有出国,外形打扮也好性格气质也罢,都与现在有很大的差别, 却也没进化到后来陈岁淮熟悉的模样。
用颓废的文艺青年来形容更为合适些。
她自己的生活本来就过得不好, 又在最美好的年纪失去了为数不多的好友, 整个人也迅速地萎靡了下去,终日与烟酒为伴。
纪澜不理解乔璟那句话的含义, 但他仍然一字不差地转述给了司一柠听。
后来他才慢慢理清楚, 司一柠在商科与投资上的天赋超出了绝大多数人, 却因为与家里不可调和的矛盾而梗着脑袋逆着干,不惜付出自己前途的代价也想在有生之年争取叫父母低头。
而乔璟早就看出来了她对于这事业的喜爱, 从前不好意思插手好友的选择, 却在最后关头记着嘱咐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