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又被堵住了,用另一种方式。
乔璟没与人这样接触过,不巧的是对面这个人也没什么经验,那说是一个吻,倒不如说陈岁淮是在泄愤般地啃他。
唇齿之间没什么旖旎缱绻的味道,只剩下一头野兽对毫无还手之力的目标猎物的无情撕扯。
确实是撕扯,乔璟觉得嘴里有股铁锈的味道始终散不干净。牙齿时不时撞在一起,还有些疼。
但他顾不上这些。
因为陈岁淮右手空闲出来后,一路向下,直接抓住了让乔璟动弹不得的地方。
他这还哪能不知道陈岁淮的举动是因为什么。
乔璟不想“就范”,可他稍微一动,陈岁淮就握得更紧。
乔璟绝望地想,早些时候他就觉得以陈岁淮的体格,如果真的与他相处不来,两个人要动起手来,自己一定没有半分还手之力。
那时候他单纯是害怕陈岁淮打他,没想到预言成真,却是陈岁淮用另一种乔璟意想不到的方法,叫他无力对抗。
上半身动不了,下半|身不敢动,乔璟觉得自己快疯了。
等陈岁淮真的动起手来的时候,乔璟才知道刚才绝望得有些早了。
他真的很想告诉陈岁淮,力气大不是这么用的。可他没空说话,陈岁淮滚烫的呼吸打在他脸上,高大的身形把他牢牢钳制在出租屋的一角,在这压抑又隐晦的氛围里,在不得要领、毫无技巧的蛮力下,乔璟终于忘记了挣扎。
“你不是说对我没什么任何其它想法,也起不了谷欠吗?”陈岁淮见他不再拒绝,就松开了对乔璟的桎梏,改成支撑着他贴墙站好的姿势,一边说,“这不是……挺精神的。”
乔璟腹诽:这要不精神,他就有问题了。
……等等,那天他和司一柠的对话,这人全都听到了?
所以这两天陈岁淮并没有那么忙,只是也在想办法避开他。那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乔璟一走神,陈岁淮有些不高兴,手下没个轻重,速度更快了。
陈岁淮抱住那个脱力到跌倒在自己怀里的身影,看了眼墙上泛着夜光的挂钟,轻笑了一声:“才几分钟。”
乔璟:“……”
他吓都快被吓死了好吗?
……不是,这人就不解释一下吗?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这会儿眼疾手快地逃走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陈岁淮把软绵绵的乔璟往后一推,伸出食指在乔璟被搓磨得有些发肿的唇珠上碰了碰。
然后在乔璟震愕的眼神中,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