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关于郑家的消息下来了。”
几个字说完,宁家贤的眼睛猛然睁开。
宁慕安继续:“可惜郑家人……”
宁家贤的眸光黯淡下去,倒是听见最后还有两口人活着的时候,他的神色透着无奈心酸。
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觉得现实残酷。
宁家贤重重的叹了口气,“那两位在什么地儿?接到帝都来,一定要厚待。”
“说来也巧,那两位就在婉婉住的十方院,跟我们同姓,宁知渔宁简舟祖孙俩。”
宁慕安认真回答完,却见宁家贤的眸子亮了,“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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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慕安一愣,随后应声,“是,文件下来了,正商量着后续安排。”
“安排,安排,我来安排。”宁家贤慌忙起身找鞋。
宁慕安想问点儿什么,老爷子已经冲出门去。
宁家贤亲自给十方院村委打电话,这会儿想想,当初给十方院村按电话的决定是多么明智。
张福接了电话,听闻宁知渔跟宁简舟的事,张福震撼的了不得。
随后他按照宁老爷子的指示叫了宁知渔跟宁简舟到村委大院。
“老哥哥,天晴了。”
一句话,宁家贤泪流满面,宁知渔同样红了眼圈儿。
之前张福去说,宁知渔还有些不相信。
听宁家贤亲口说,他信了,但残酷的真相与现实又让他心脏抽痛。
经过深思熟虑,宁知渔谢绝了宁家贤接他去帝都的好意。
他本就是鲁山省的人,虽说老家不属江城,但在十方院早就住习惯,而且宁宛也在这儿安了家。
老家那边没了其他人在,回去还容易触景伤情。
宁家贤理解他的心情,尊重他的想法。
不过,宁知渔家的老宅还是得要回来,到时候让宁简舟回一趟老家,露个面儿,拿回本属于他们的房子。
至于现在,可以先让宁知渔跟宁简舟搬去宁家贤之前住的院子。既然他们决定落户在十方院,村子里就得给安排宅基地盖房子。
宁家贤在电话里给又给张福交代了下,暂时给宁知渔宁简舟做了简单安排。至于后续,要等他去十方院那边亲自指挥。
有了宁知渔这事儿,宁家贤沉重的心情得以缓和,老宁家的氛围也渐渐回暖。
不过都知道,宁宛奶奶以及母亲的事不能随意提及,以免老爷子伤心落泪。
宁慕安偷偷地调派人手去了水河省,希望能够找到妹妹的尸骨。
至于沈悦卿的墓,张老头为了争取从轻处罚,把那十三个同志的埋葬地全都做了交代。
这是大事儿,宁慕安趁着老爷子的心情还算不错的时候,给老爷子说了说。
操办沈悦卿迁坟的事没有大办,只是走了个流程,叫了几个跟宁家走的近的来家吃了顿饭。
这是老爷子的意思,而且迁坟时候,老爷子全程沉着脸,并没有流泪。
宁巧娥的尸首还没找回,立了个衣冠冢。
宁家贤看向衣冠冢的时候,眼皮发涩,眼圈儿红了。
宁宛全程心情压抑,眼泪也止不住地淌。
其余人或多或少知道了怎么回事,女人们都感性,夹杂着同情的、心疼的泪珠子也是不断流出眼眶。
男人们刚毅,但也难免被沉重的事实影响情绪,一个个都绷着脸,怀揣敬畏地走完全程。
办理完后事,老叶家的人也到了该走的时候。
叶超还得上班,地里的活儿不能一直不做。
早在三天之前,李桂芝叶爱军就带着孩子先回了临东县。
剩下的人,宁宛准备带着去百货商场买点儿东西,两天之后也出发回家。
最近几天发生的事儿不算少,除了迁坟,老宅那边的地砖也已经恢复原样。
宁慕安一直关注着案子进展,好在现在结了案子,他也有了时间去操办全运会的治安问题。
安思宁最近几日也有些忙碌,文工团那边准备的曲目一直过不了审,据说是歌词跟曲调有些不搭。团里的好几个人都急出口腔溃疡来了,还是没有解决问题。
听宁宛说第二天想去百货商场,为了不怠慢了亲家,安思宁顶着压力请了一天假。
次日一早。
安思宁带着老叶家人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