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2)

“你有吃喝嫖赌抽方面的爱好吗?”

“没有。”

“你的身体有什么隐疾吗?”

听到这个问题,周言安的身体微僵,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如实回答,“没有。”

接下来,苏姚在各个方面问了一遍自己在意的问题,觉得可以接受跟他结婚。

她就说,“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就去领证。”

为了表示自己不是强迫他,苏姚又说,“你要是不愿意就直接说,我不勉强的。”

结婚不着急,但比较着急领证以后合理使用周言安的工资装修这个房子。每天住在叙利亚风格的房间里,感受算不得太好。

周言安思考后便说,“明天开始要出去拉练,大概一周的时间。”

这样啊。

苏姚探身凑近他,“不提领证,你身上没有事情要忙,你是不是不想跟我领证啊。”

“不是。”周言安有些慌乱地想要解释,但看到她眼里充满笑意。

不知要如何应对的周言安看了一眼时间,主动岔开话题,“我先去吃中饭。”

看他这个模样,苏姚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人比她想象中的还有趣。

家里目前什么都没有,电灯自然不可能有。因此到了夜色渐浓的时候,某些人家窗户里透出一抹电灯的橙黄,但这都是大方舍得花钱的人家。

更多的家里不舍得夜晚点灯,要知道一度电要七分钱,都能买半斤大米了。即便是真的有照明需要,也只是点上一盏煤油灯。

当然无论大方用电还是精打细算,都跟苏姚无关,她还在过着跟山顶洞人无异的作息以及生活习惯,这全都因为家里啥啥都没有。人家还有个选择用不用电的机会,她连这个机会都没有,天黑以后自动上炕睡觉,夜生活什么的,压根不存在。

不过早睡有早睡的好处,苏姚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态都跟往常不一样了。

这天,苏姚照例早睡,意识已经进入梦乡,结果被一声尖锐的小孩哭声吵醒。苏姚等了一会,这哭声不见小,还间或夹杂着女人的咒骂声。

在这妈叫孩子哭的背景音里,苏姚在本身没有特别劳累的情况下,实在是不能陷入沉睡。现在不困,她干脆从炕上坐起来,从开着的窗户里,分辨这声音的来源。

不是左右的邻居,声音来自前面的方向。

这种每家每户一个小院子,隔音情况其实不算差,比住在筒子楼里强上许多。但架不住现在处于夏天,家家户户都开着窗户乘凉,声音就传了出来,加上那家小孩的声音实在是可以称得上是中气十足。

苏姚坐在床上听了一会,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不真切,而那小孩只是哭嚎,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于是又躺了回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这声音才渐渐停歇。

到了第二天,约莫着隔壁只剩下王大娘在家,苏姚才上门。

王大娘正站在菜地里,给地除草。

她在院子里喊了一声,“大娘,我洗把脸哈!”

就学着王大娘之前的样子,压井取水,洗完脸也不需要毛巾,随手一抹就行。

王大娘看见她过来了,就要带她回家坐,“快进来坐。”

“没事,大娘你先忙你的,别因为我,耽误你的事情。”

王大娘将草拔干净以后,去洗了手,就带苏姚回去,“本来就是在家闲着没事,才去地里找活干。”

苏姚解释自己为什么上门,“我一个人在家无聊,这边又没什么认识的人,就只能找大娘说说话。”

“你要是想找人聊天,尽管上大娘家。”王大娘可热情了,“大娘一个人在家也闷得慌。”

她儿子和儿媳白天都上班了,两个小孙子白天去农场那边上小学,两个比较大一点的孙子孙女在城里上寄宿高中,只有周末才会回家。

白天只有她一个人在家。

苏姚凑到她身边,低声说,“大娘,我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听见不知道是谁家在打孩子,那小孩哭得可大声了。”

“哦,他呀,二营长的老婆,打孩子这是常事了,你以后会习惯的。”

王大娘不赞成地摇摇头,她是老师,对于这种非打即骂的教育理念实在不敢苟同,可那是人家的孩子,她又不能拦住当妈/的不让打孩子

只能在事后说上两句,提个建议。人家觉得她这是在多管闲事,背地里还要骂她。看她这个当妈/的态度,也没人再掺和管孩子的事情。

苏姚其实想说打孩子不好,但是想到自己初来乍到,不能评判人家的家务事,就干脆闭嘴了。

不过听见王大娘说那是二营长的老婆,苏姚就知道昨天的声音的来源的确是自家的前方,不过是斜前方。

后勤部的主任在给她看家属院布局的时候,把每个院子住了谁都跟她说了,苏姚把房子和人都给对照上了。

苏姚点点头,表示受教了,想起昨天那场乌龙,至少得跟王大娘解释一下,不能让周言安不明不白地背着个黑锅。

“对了大娘,周团长回来找我,我才知道您误会了,他真的没打过我,头上这完全是我自己撞到的。”

其实这事儿吧,王主任昨个傍晚回家也跟她说了,说周言安听说老婆头上有伤,就赶紧回家去看,完全不是她说的那回事。让她以后别小题大做,也别传瞎话。得亏这次是只跟他说了,要不周言安这名声只怕要更臭了。

老太太被儿子训了一顿,还挺不服气的,说道就不能是周言安比较会演戏。

但是心里却是半信半疑。

苏姚又说,“其实我头上这块青紫,也不算是自己不小心碰到的,是当时在火车上的时候,一个女的对我有气,故意撞到我身上,我往后倒去,头碰到窗户的玻璃上。”

今天苏姚顺路过来澄清,她心里信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