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一大爷人热情地为她解惑,“一偷孩子的,被抓住了,要不怎么说咱们女同志都是好样的,看见没,那位女同志发现,然后去报了警。”
大爷指的方向,翟江瑞看过去,竟然是苏姚。
回到座位上,询问苏姚,她才得知,坐在她旁边的女人竟然是个人贩子,给小孩喂了安眠药,不让他求助。这一下午捂在她的怀里,小孩已经发烧了。
自从快要当妈以后,翟江瑞就听不得这种人间疾苦,她恨不得当时自己就在身边,踢那个女人两脚。“太可怕了,我以后可要看好孩子。”
她刚才回来的时候,是看见那女人撞向苏姚,导致苏姚的额头撞到玻璃,翟江瑞扒拉开苏姚额头的碎发,有些恨恨地说道,“那疯婆子真是狠心,你额头都撞红了。”
苏姚看不到自己额头上的痕迹,手碰了碰有些肿胀的部位,安慰了她两句。
到了次日清晨,广播播报即将到达顺城车站,请下车的旅客做好准备。
苏姚和翟江瑞互相提醒着不要落下行李。
翟江瑞的父母知道女儿有孕,不方便拎重物,于是她身上只有一个小包,其余的行李特产都已经被提前邮寄到顺城。
苏姚在下车的时候,才真正知道自己究竟带了多少行李。
翟江瑞手扯着苏姚袖子,两人顺着人群往外走,她兴奋地对苏姚说,“我出发前打电话告诉我爱人,就在出站口外面那个小卖部等我。”
苏姚表示又学到了一招。
“你对象来接你吗?”
“不来。”
翟江瑞原本觉得不过来接对象,这男人不太行。
就听苏姚说,“他不知道我要来。”
她一脸我懂的表情,“哦,你想给他一个惊喜。”
苏姚:不是,其实是没那么熟,才没好意思告诉他。
苏姚被翟江瑞拉着袖子往外走,两人一门心思往火车站外走,没有人注意到在出站口大门的另一侧站着两道高大的军绿色身影。
作者有话说:
无奖竞猜:那个没注意到的人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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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注意到◎
苏姚的视线在不停打量着周遭的一些,相比于申城,顺城确实是落后。
终于挤出人群,翟江瑞指着不远处,“看,那是我爱人。”
翟江瑞的丈夫显然早就看到他,向着她的方向紧走了两步。
这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身穿干部装,口袋别钢笔。
还好现在是保守的七十年代,分别一个月的小两口只是简单地关心了一下彼此。
翟江瑞就向对象介绍苏姚,“这是苏姚,她跟我是老乡,我们在火车上认识的,她帮了我很多。”
穆洪杰与她点头问好,“苏同志你好,谢谢你对小翟的照顾,我叫穆洪杰。”
看苏姚拿着大包小包,他主动问,“苏同志来顺城是找人还是办事?”
这年头每个人几乎被固定在自己的岗位上,出一趟门需要正当理由,单位社区才能给开介绍信。
很少有人因公差之外的原因出门,因为程序烦琐,路途劳累。
翟江瑞帮苏姚解释,“苏同志是来顺城找对象,他对象在是兵团里。”
穆洪杰哦了一声,“苏同志真是贤惠,给对象带了这么多的东西。”
苏姚觉得贤惠这声称赞,她实在担待不起,“不是,这些都是我的行李。”
穆洪杰刚才是故意说她身上的东西都是带给对象的。
看苏姚带的这些东西,怕不是快把家都给搬来了。
来兵团看对象无非是两种情况,要么随军要么探亲。已经结婚的探亲住上个把月,若只是情侣关系就只能待上几个小时。
看她如此大动干戈,从申城到顺城,显然不是见一面。带着这么多的行李,个把月的可能性也不大。就只有一种可能,她是过来随军的。
而随军都是营级以上干部,家属才有随军资格。
想到这种可能,他对待苏姚的态度都热络了许多。
他试探问道,“苏同志是来随军?”
苏姚觉得这人的嗅觉可真是敏锐,她还啥都没说,他就猜了个大概。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大方承认,“是的,不过我们还没有正式领证,打算在顺城领证,然后直接留下。”
听到苏姚说打算领证,翟江瑞立刻拍着胸脯自荐,“我在结婚办事处,领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