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倒来一杯热水,江恒接下后,想扶起他,却发现他的身体僵硬如石。
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即便是被下了那种药,身体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
伊恩脸色苍白如纸,宛如一个木头人,颤颤地攥紧自己的裙摆,一句话也不敢说。
江恒脸色一沉,转头冲着伊恩问道:“伊恩小姐,你给少爷吃的到底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伊恩吓得嘴唇都在颤抖,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药是哪来的?”伊尔也觉得这不像是那种药该有的反应,扶着她的双肩怒声质问道。
“是……是乔治给我的……我……我真的不知道……呜呜呜……”
伊恩扑倒在伊尔怀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看得出来,她也吓到了。
伊尔一边扶着她一边给乔治打电话,打了两次都是无人接听……
“江助理!”张医生带着助理着急忙慌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张医生,您快给少爷看看!”江恒立刻将位置让给了他。
张医生看到南宫璟这个模样,一边检查一边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恒又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张医生拿下听诊器,翻看了一下他血红的眼珠,强制撬开他的嘴,舌头发黑。
掀开被子,发现他身体的某个位置,依然高举,探了一下他的脉象,又看到他指甲内也变成了黑色。
拿出检测工具在他的手指上扎了一下,黑褐色的血液滴在玻璃片上,又在小电脑上操作了近一分钟。
醉生梦死
不一会儿,电脑上出现了一些他们看不懂的数据,只是他看完后,脸色愈加沉重。
“怎么了?”江恒急声问道。
张医生将电脑合上,重新为他盖好被子,撇见桌子上的空杯子,放在鼻息处闻了闻,眉头紧蹙,依然是沉默不语。
江恒脸色黑如锅底,微怒道:“张医生,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
张医生将杯子放了回去,神色凝重道:“这杯水,只是普通的春,药!”
“那少爷为什么会这样?”江恒无法理解。
“他晚上吃过或者是喝过什么?”张医生扫视了一遍房间,并未见异常。
“他……就是喝了不少酒!”江恒回忆了一下,笃定地说道。
“那应该是下在酒里!”张医生开始准备药水。
“您的意思是……有人对少爷下手?”江恒不敢置信地问道。
放眼望去,除了简峻熙,谁还敢这么做?
还是在她的酒吧,要不是知道他们的关系,这误会就大了,这背后的人……会是谁?
“嗯……”张医生从包里拿出一些药水,仔细看了一下名字,再绑紧南宫璟的手臂,助理将针送至他手中。
他接下后,冷着脸说道:“他中的不是春,药,而是一种媚毒,我们同行给它取了一个别名,叫做“醉生梦死”
既属于春,药,同时,它也是毒药,这种毒,非常恶毒且霸道,可以令一个正常男人销魂至死!
一旦行了房事,就不会停止,不死不休,直至所有的精气神,全部损耗殆尽而亡。
如果没有行房事,就会像少爷这样,身体时冷时热,承受能力差的,不是被热死,就是被冻死……”
他的话如同一道惊雷,直接在他们脑中炸响,每个人的眸底都是满满的震惊和错愕。
张医生望着南宫璟,目光尽显为难,叹了一口长气,继续说道:“这种毒,我也只是看过案例,解不了
带的药,也只能解普通的春,药,只能暂时控制一下,你现在给他多喝水,稀释体内的药性
安排飞机送他去国找乔迁,他应该有办法,拖得时间太长,我担心……”
没有说完的话,令他们心惊。
伊尔和伊恩面面相觑,蓝色的目光中盛满了复杂。
江恒脸色苍白,拿起一个杯子,将冷热水兑换后,扶起南宫璟就开始往他嘴里灌,嘶哑道:“少爷,多喝点水,快点!”
张医生蹙着眉头拿出手机,似乎也准备求助什么人?
“冷……简……峻……熙……救我……”
南宫璟感觉到身边有人,以为是简峻熙,嘴里无意识地呢喃,微弱的声音如同蚊子的嗡叫声。
江恒的喉咙里如同卡了一根刺,吞又吞不下,拿又拿不出来。
“他说什么?”伊尔没听清,一脸沉重地问道。
“没什么,夜林,你来照顾少爷,我打个电话!”江恒冲着张医生的助理江夜林喊道,脸色格外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