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的路线,就是那五个猎人行走的路线,这间客栈,应该也是当年,他们的必经之地。”
“这就是最简单的联系。”她看向几人,“路过而已。”
刘司晨听罢,也想起来了:“对,二十年前!有五人下过山,他们五人顺利下山的话,肯定会路过这间客栈住宿,那么二十年前,这家客栈应该还在经营中。”
“所以,猎手的箭,为什么会射在门上?”他疑惑地问。
三人互相看了看。
“管它射在哪里啊,你们不饿吗?天快黑了,鹿哥你做饭吧,我肚子都饿扁了。”擦完桌子,元樱摸了摸腹,在一边冲几人道。
自从鹿三七带她采草药,她就改口天天鹿哥鹿哥地叫。
“不提还好,还真有点饿了。”刘司晨附和。
“行,做饭去。”鹿三七听罢,随手把箭放到一旁,搞饭搞饭,民以食为天。
四处观望的阙清月,最后侧身看向她旁边墙壁,门口墙壁上方的木梁上,似乎有个图案,虽然年代久远,但仍能看到大概轮廓。
“是三桃?”
“什么三桃?”东方青枫走到她身边。
阙清月放下交叠的腿,坐正了,仰起头凝神看了会,这才看向三人道:“三桃……你们还记得二十年前有个采花大盗案,是三个人做的,三人名曰三桃,后来被官府通缉……”
东方青枫看向她:“二十年前?你还未出生呢,再说,你怎么对这些说书野史这么清楚?”几乎无事不通,随口便来。
他自己都不记得二十年前还有个三桃采花大盗?那时,他也才出生不久。
“我祖宗在罗煞城,天天看闲书听野史,就没有她不知道的闲事。”元樱在旁边道。
阙清月回头看向她,敲了下桌子,“就你话多……”
“嘿嘿。”
阙清月瞥了她一眼,这才理了理衣袖,接着道:
“三桃的案子,当年也是盛极一时,他们掳走了当朝户部尚书的女儿。而且,奇怪的是,好像也是在二十年前失踪的。”
阙清月低头随意撩拨了下额发道:“到现在采花大盗案还是悬案,有些都记载在野史中,不知是真是假,总之这三人之后,再没有出现过。”
“是不是云阳三桃?”鹿三七走了过来。
他们这几人中,元樱最小,十六岁,阙清月十七,东方青枫二十一,刘司晨二十二,鹿三七年纪是最大的,二十五。
二十年前他也只是五岁罢了,但他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云阳三桃,当年鼎鼎有名的采花大盗,我好像听说过。”年轻时的鹿三七,也是个浪荡子,有过许多狐朋狗友。
“白衣说的没错,他们确实在二十年前失踪了,当时我认识的人中有一人,就说起过云阳三桃,他曾颇为关注这两人,有一年他说过,说云阳三桃自十三年前就没有消息了,不知是生是死。那年,我刚认识他,正好十八岁,算起来,还真是二十年前就失踪了。”
“是巧合吗?猎人失踪,也在二十年前。”东方青枫回身,在阙清月旁边凳子上坐下,问她:“你怎么突然提起三桃了?看到什么了?”
“哎,脏。”阙清月见他要坐下,赶紧抬起袖子提醒他,这凳子元樱没擦。
“就一点灰,没事。”东方青枫笑了下。
阙清月看了他一眼,这才袖子一展,伸出手指,指向墙角的木梁:“呢,你们看那里,三桃之所以名三桃,是因为他们作案后,会留下三朵桃花,你们看,那个角落,木头上刻的,是不是三朵桃花?”
几人闻言,立即看去,鹿三七直接走过去端详。
“我的祖宗啊,你的眼睛就是尺啊,还真是三朵桃花,一朵不多,一朵不少,你不提我都看不清。”刘司晨服了。
“这件事,有点离奇,来,大家理一理。”鹿三七手握扇子,点着手心道:“二十年前,丰原庄派出五名猎人,去山下换物资,而五个猎人的箭,却留在这家客栈,其间肯定发生了冲突,当时这家客栈,还在营业,客栈里还有三个人,就是三桃,他们同样留下了三朵桃花印迹,留下桃花,说明,他们在这家客栈作案了,并成功掳走了客栈里的一名女子……”
“之后,客栈荒废,若未荒废,这断箭不可能到现在还插在门框里,插了二十年,猎人也失踪,再未返回丰原庄,三桃自此也消失了……”他转身道:“你们说,这三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竟都是二十年前?真的是巧合吗?
他说完看向刘司晨。
刘司晨:“看我干嘛,你说,有什么问题?”
一时之间,谁也想不出问题所在,但确实好像,哪里有问题的样子。
“这些只是猜测罢了,只能确定,猎人,云阳三桃,在二十年前,都曾在这家客栈里出现过,但不一定是在同一天。”阙清月道。
“对啊,可能时间错开了,他们根本就没见过面,是我们多想了。”刘司晨道。
“也是,都二十年前的事了,纠结这些干嘛,还是干活吧,天快黑了。”鹿三七将扇子一收,撸起袖子,拿起罐子,为今晚伙食做准备。
就在几人将两张桌椅擦干净,用些碎裂的桌椅板凳木柴,生火做饭的时候。
外面突然传来了声音。
画本 等一下,别脱
有人走进院子, 脚步声传来,大约五六人。
从窗外看,其中一人肩上扛了把刀, 刀上七个孔, 传说中的七环刀。
其它几人皆是武人打扮,只有一个小个子,跟在后面,衣服到处是补丁,头发乱糟糟。
几人踏着院中的荒草,一路走进客栈。
看到客栈大堂有人时,停在了门口。
六人眼神有些凶,如狼环伺猎物一般,将客栈里的人看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