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2/2)

以桃难过的,压抑着久久无法言语的诉说,几乎颤抖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一推开房门,黑漆漆房间里便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响动,以桃靠在门后猛地一僵,就在这时,床头的台灯突然亮了起来。

季宗良半倚在床头,手里把玩着一把女人用的小巧精致的桃木梳,他胸前的衬衫散开着,只歪七扭八地系了两颗纽扣。

灯光亮起的一瞬,他的目光从木梳上缓缓移开,望向呆愣在门口一脸震惊的以桃。

四目相对。暗潮汹涌。

季宗良嘴角的弧度淡淡上挑,“怎么,不认识四叔了?”

温柔的嗓音,瞬间又化作怒意嚣张的厉喝——

“过来趴好。”

以桃走了两步,随手抓起书桌上的一件沉甸甸的摆设,朝他扔了过去,正正砸在他胸口。

“你混蛋!”

笔筒滚到地上,发出重重钝响,季宗良捂着胸口猛地咳了几声,缩着剧烈震颤的肩胛,在昏暗的灯影里,久久没有抬起头来。

看起来有点严重。

以桃下意识一顿,赶紧跑了过去,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四叔你怎么了?没事吧?”

季宗良唇角一勾,抬起头来,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反手将她锁在怀里,牢牢死死的,他俯身贴在她耳后,笑着亲吻她的耳朵,“小家伙,几天不见长爪子了?连亲夫都敢谋杀?”

以桃发觉上当,恼羞成怒狠狠给了他一拳,这次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季宗良抱着她,以桃动不了,一拳一拳的小拳头胡乱锤打着他后背,“松开我,我讨厌你,讨厌你,骗子,混蛋!”

可季宗良却越抱越紧,下巴抵在她肩上,在小孩儿的一次次捶打下嘴唇越来越白,额头忍出虚汗,伤口大概是裂开了,可他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甚至嘴角挂着痴痴的笑,只闭眼任她打,任她发泄。

多久没有抱她了,多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多少个午夜梦回,小孩儿的声音突然从脑海里蹦出来,亲昵贴在耳边喊一声娇嗔的四叔,差一点就再也听不到了。

以桃打够了,打累了,伏在他肩膀歇斯底里地啜泣,嘴里只不停重复那三个字,“你混蛋……你混蛋!”

“嗯,我混蛋。”他松开她,伸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一下一下地抽在自己的脸上,每抽一下,检讨似地说一句“我混蛋”。

数不清抽了多少下,脸颊都有些微微的泛红,季宗良哽着猴头,却还嗤嗤地笑,

“解气吗。”

以桃抽着鼻子,偏头不理他。

“不解气再打。”重新握住她手腕,加重了几分力道,再次朝脸颊抽了过去,这次是真抽,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重,没几下半边脸似乎就微微肿了起来,以桃手都疼了,打不下去,也看不下去,到底狠不下心,怪自己心软没骨气,

“别……别了。”主动缩了回来,泪汪汪看着他,找了个蹩脚的借口,不是心疼他,是心疼自己,“手都麻了。”

季宗良轻轻揉捏她的手指,近距离凝望着她,端详许久,泪光温柔,在眸中闪烁,“解气了吗。”

以桃还是摇了摇头,“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呢?”

“四叔,我只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她抹去眼泪,郑重其事。

季宗良双手捧住她脸,亲吻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忘情在嘴角厮磨。

深深的一吻,烙印在她的唇瓣,连嘴唇都是灼痛的。

季宗良俯身在她耳边说,“一会儿告诉桃桃,全部告诉桃桃。”

以桃被他吻得意识涣散,仰着脖子轻声问,“现在……为什么现在不说?”

他捞住她的细腰,向上一提,以桃拱起胸脯,昏昧的灯光下,季宗良紧绷下颌,指尖颤抖着,一颗一颗扒开她上衣的扣子,最后一颗几乎是直接扯断,雪白的身子春光乍泄的一刻,

季宗良嘶哑着声音,在她耳蜗颤抖着说,“因为四叔现在想操&039;你。”

他一刻也等不了了。

其实四叔在床事上一直很野蛮也很霸道,但她知道,碍于她年纪小,常常他会克制,会收敛,很少有失控的时候,可今天他却像疯了一样,爽到狰狞的脸颊,变声的闷吼,

拒绝的话统统堵在嗓子里,以桃耳边全然细细碎碎的呜咽,

结束的时候,以桃瘫软在他怀中,痛苦望着天花板,久久没有缓过神儿来。

……

“想我了吗。”他咬牙问。

她不说,他就一直问,每问一句,就发狠一下,小孩儿承受不住,差点撞到床头柜上,又被他用力拽回,“想我了吗。”

“不、不想……”

再用力,人要飞出去了,又被掐着腰按回去,“真没想吗。”

“没……”

“可四叔想你,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想你想的快死了!”

以桃咬牙,哆哆嗦嗦,“骗、骗子……”

季宗良将她拽起来,面对面,坐在他身上,小孩儿疼的满脸暴汗,他也不心疼,

“桃桃也是小骗子。背着四叔去相亲,是不是小骗子,嗯?”

“许、许你陪别人去度假,不许我去相亲吗……我、我就要!”

“就要?”季宗良磨牙,将她直接抱了起来,以桃大惊失色,双手死死抓住他胳膊,“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