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看着他家娘子快速从床上起身,似是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跟在后面不由摇头失笑。
◎这怎能是胡来(二合一)◎
京城, 待进入十一月份后,天便彻底的冷了下来。
尤其是在下了一场雪后,河里结的冰,也更厚了几分。
虞念与陆臻七月下旬抵达京城, 到如今也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这三个月里, 陆臻顺利的融入了翰林院, 因其长得好,与同仁间相处又颇为谦和、有礼有节, 公务上也处置得当,陆臻在翰林院的名声倒是还不错。
前些时日,其一同仁家办新生儿的满月宴, 还给陆臻递了帖子, 邀请其与夫人同往。
虞念与陆臻自是妥善备好了礼物, 前往贺喜。
虞念也因此结识了几位与陆臻同在翰林院任职的官员的夫人。
因相处时间不长, 再加上是在参加旁人家的喜宴, 每个人表现的自然皆是和煦有礼的模样。
虽性子各有不同,但在外嘛,总是收着几分的,虞念倒是还未摸清每个人真实的脾性。
但她又不是冲着交朋友去的,对于这些, 倒是也并不在意。
左右日后相处起来,若是合得来,便多交往些,便是合不来的,少相处些, 不得罪便是了。
待到了十一月初三这一日, 陆臻休沐。
时下官员休沐, 遵循旬休制度,也就是每十日,休假一日。
好不容易这次休假,没有什么其他杂事,又加之前面几个月,陆臻初入翰林院,要熟悉翰林院的各项事宜,也没有时间好好的放松一下,因此这次休假,陆臻便准备与虞念一同去蔡河边放松游玩一下。
蔡河自西南而入京城,曲折环绕,又自东南而出。
每逢冬日,河里结冰,蔡河河边便热闹非凡。
细究起来,冬日里的蔡河,便是与清明时郊外踏青的热闹也不逞相让了。
盖因时下京城的民众们,冬日里喜冰嬉。
每年进入十一月份,蔡河的河水结冰,蔡河边游玩的民众便会多起来。
河边两岸更是有各种小商小贩在摆摊吆喝叫卖,河里冰面上也会聚集众多游玩冰嬉之人。
像是冰上杂技、射箭、舞蹈、蹴鞠、冰球、拖床等还各自圈化了场地,以供民众们游乐。
虞念和陆臻作为此时的南方人,自然是没见识过这等场面的。
当下见了,亦不由得有几分跃跃欲试。
只是像是冰上杂技、舞蹈等类似前世花滑的高难度冰上表演,还有冰上蹴鞠和冰球等划分了好些队伍,如今正热火朝天比着赛的项目,虞念和陆臻自然是只能看看作罢了。
看着那些杂耍艺人们在河里冰面上弄幡、爬竿、翻杠子、飞叉、耍刀,虞念看的是不由阵阵惊叹。
要知晓,这可是古代。
没有专业的滑具和设备。
瞧上去,如果说现代的花滑是兼具美感艺术与难度的话,那这会儿瞧着场上杂耍艺人们的动作,虞念只能说是惊险与刺激了。
当然,在这一场过后,虞念还是看到了颇具美感的冰舞。
有人竟直接在冰面上来了一场水袖舞,看得虞念是连连赞叹。
最关键的是,水袖舞的表演者竟是位男子,其甩的水袖兼具了美感与力度,瞧上去既儒雅又潇洒。
看完这一场后,陆臻便拉着虞念去看旁边的冰上蹴鞠了。
“刚刚那人跳的可真好看,要跳成这样,而且还是在冰面上,肯定下了不少功夫。”虞念被陆臻拉走时,还在回味。
“娘子,你若是再念念不忘,那我可便要吃醋了。”陆臻闻言将虞念的手握住,将虞念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那人我又不认识,你吃哪门子的飞醋啊?”虞念听到陆臻这话,不由得笑着看了他一眼。
“谁让他将娘子你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呢。”陆臻被虞念瞥了一眼,也不收敛,大大方方道。
“你怎的不说刚刚在场的人的注意力,皆被他吸引了过去呢?”虞念听到陆臻这话,不由得失笑。
“那当然是因为,我只在乎娘子你的注意力在哪里?”陆臻停下脚步,笑着看向虞念轻声道。
见陆臻这话,惹得后面跟着的珍珠和琥珀都笑了出声,虞念有些不好意思,不由低声道:“现在在外面呢,你收敛着点。”
“好,都听娘子的。”
陆臻见他家娘子压低了说的这句话,不由的失笑应道。
紧接着,虞念和陆臻又看了一场冰上蹴鞠。
因第一次看这冰上蹴鞠的比赛,虞念和陆臻本还不太懂的这其中的规则,但架不住他们身旁不远处正站了两位懂球帝的大哥。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跟那赛场上的解说似的,两位大哥说话间还颇为逗趣,直将周边的人都逗得乐呵呵的。
便是虞念和陆臻听了这两位大哥的解说,也笑的不行。
待这一场冰上蹴鞠分出了胜负,虞念便听旁边拖床处的场地也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不由的拉着陆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