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她喜欢上了陆臻,甚至因为今日见了她阿娘、她嫡母、她三姐,会有些患得患失,但她不会因为喜欢陆臻,便放弃了自己一贯的坚持。
或许换句话说,正是因为喜欢,所以她不想彼此之间的感情被旁的东西侵染。
“娘子,我很欢喜你这般想,也很欢喜,你说你喜欢我。”
虞念的话音刚落,陆臻便直接伸手将虞念给一把揽在了怀里,将虞念给紧紧抱住。
“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这一天,等你亲口说,你喜欢我的这一天。”
说到这儿,陆臻将虞念从怀里放开,看向虞念的双眼,同样认真的道:“那日我曾向你起誓,将来无论怎样,我的妻,只你一人,你我二人之间不会再有第二人。”
“这句话,现在依然有效。”
“有效期,终此一生。”
“所以,你可愿与我,共赴此约?”
虞念静静地看着陆臻黑白分明,眸色认真的双眼,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用双手揽上了陆臻的脖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陆臻,慢慢的凑上前去,亲了一下陆臻的嘴角。
用动作回答了自己的意思。
◎该说不说,这是不是有些迷信了(二更)◎
六月初三, 陆家祠堂开堂祭祖。
陆臻这次的探亲假足足有三个月,只是这三个月瞧上去是多,但只要想想,光是来回路上就要消耗去两个多月了, 那剩下的日子也便屈指可数了。
虞念和陆臻这次顶多能在家中呆上大半个来月, 大抵要在六月中下旬, 便要动身出发去京城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朝廷里面给到临阳府的新科进士们的探亲假, 顶多就是三个月。
听说再南边的西江府的学子们的探亲假会多上一些,足足有四个月。
不过这也正常,因为西江府比临阳府离京城还要再远上一些。
如果算上来回在路上的日子, 西江府的学子们在家中能待的日子顶多也是半个月左右。
倒是都差不多, 就像是本身家便在京城中的学子, 请的探亲假顶多也只有半个月而已。
倒是公平。
虞念与陆臻回乡的第一日便简单休整了番, 待到了第二日, 便回了村里。
这次陆臻考中进士回乡,第一件大事便是要开祠堂祭祖,祭告先人。
再就是朝廷还给每位新科进士赏赐了三十两的牌坊银,但凡新科进士,皆可回乡立上牌坊, 流传后世,以兹供后人瞻仰。
早前陆臻族里堂伯考中进士时,这套流程便已经来了一遭,虽然如今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但像是这等大喜事, 流程什么的, 自然是不需要陆臻多插手的。
光是族里族长和几位得高望重的族老, 再加上族里堂伯、堂叔什么的操持便够了。
需要陆臻做的,便是他按着流程出席便是了。
陆臻这次回乡,可谓是受到了族里亲族们的热情欢迎,陆臻可是近些年他们族里出的第二位进士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陆臻他还考中了探花,那可是探花啊!
在上千名举子中脱颖而出,直接被圣上他老人家钦点的探花,这实在算的上是整个族里的荣耀了。
这段时日,他们村里的人,简直是要被旁边村子里的人给羡慕死了。
真要说起来,他们族里目前也是有两个在京城里当官的族人了。
如果他们族里能再接连出上那么一两位进士、举人什么的,那他们陆氏宗族,也能算的上是这十里八乡颇有名望的宗族了。
便是现在,因为陆臻考中探花,还入了翰林院,再加上如今在京任职从三品御史中丞的那位陆臻的堂伯,他们陆家村便已经在这临川县扬名了。
等闲宵小,是绝不愿意招惹陆家村里的人的。
无它,便是本地的县令,也乐得跟陆家村搞好关系,结个善缘。
同在官场,说不定哪天,这点情分便能用得上了呢不是。
陆臻回乡祭完祖后,剩下的便是要举办宴席,宴请宾朋了。
陆臻回乡第一日休整的时候,便和虞念商量着,写好了给各家的帖子。
像是陆臻先前书院的师友,还有在院试、乡试、会试中结识的同乡,本地的县令大人等等,都需要邀请。
当然,陆臻族里亲长,还有虞念那边的亲友,便不用提了,也都是需要邀请的。
先前回乡时,二人经过府城,虞念二姐和二姐夫还曾问过二人何时举办宴席,说是要提前空出时间来,回来参加。
也是这次回乡,途径府城,虞念和陆臻才知晓,原来住在他们对面的那位姓张的老先生,居然就是本朝六元及第的那位张相。
若不是她和陆臻回去那日,正好碰见知府大人从其院中出来,怕是还不知晓其身份呢。
不过虽然知晓了对面老先生就是那位在朝多年,提出了很多利民政策,老百姓们也都颇为推崇的张相,虞念和陆臻惊讶过后,便仍是平常心对待了。
对虞念和陆臻来说,虽然早便瞧出来,对面的那位老先生,想来身份来历许是并不普通。
但对面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老先生也好,还是哪怕从朝中退下来,在士林中仍颇为名望的张相也好,他们又无所求,只想踏踏实实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所以便是意外知晓了对面老先生的真实身份,也不曾改变与其相处的态度。
只不过因为对面老先生在朝多年,对这个国家,对百姓们的贡献,相处间多了分敬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