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躲了一下,闭着眼细细喘气:“没有那个。”
他注视着她绯红的脸:“我负责。”
钟意推开他,咽了下喉咙:“我不想负责。”
她试图蜷起身体。
只是温热的吻又重新落回肌肤。
他的亲吻流连。
这吻的力道逐渐加重。
最后钟意的脸颊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急,媚艳地扭了下腰肢,却被结实的手臂紧紧摁住。
她星眸睁开,无助地张开红唇,试图发出一点声音。
最后又死死地咬住下唇。
唇舌灵巧,他的吻长驱直入。
细白颤抖的手指穿进浓密的黑发,难耐地唤回他。
她抵抗支起肩膀,纤瘦的蝴蝶骨似展翅而飞,清清凌凌浮现肩胛,蹙眉咛嘤:“周聿白,别……”
语气猛然一僵,尖锐的尾掉被截住,似被扼断。
而后是长长的喘息和断断续续的哭声。
钟意有焦躁难耐的害怕。
害怕未知的境地,害怕被抛上高空的坠落,害怕被完全淹没,只能溺水抓住稻草般地抓着他。
最后两人翻挤在另一侧床角,他捧着她潋滟失神的脸庞,和她额头相抵,鼻唇相触。
手指拂过她咬出齿印的肿胀唇瓣,笑容清淡:“哭累了就再睡一觉?”
钟意脸红如滴血。
鸵鸟似的埋进被子里。
这一觉睡到夏璇来敲门。
夏璇目瞪口呆地把文件奉上:“周,周……总是,是李总助让我跑一趟,公司有份紧急文件要您授权,我们都没打通您的电话……”
夏璇声音渐渐低落,眼睛滴溜溜瞅着周聿白身后的钟意。
脸上的表情相当的精彩。
钟意掩饰地摸摸额头,拢拢肩膀凌乱的长发。
朝着夏璇露出个不知作何表情的表情。
夏璇抱着文件僵硬转身,顺便把门带上的那个瞬间。
钟意同步收到了好友的消息——满屏通红惊叹的感叹号和问号。
“意意,你跟周总复合了吗?”
钟意不承认复合这个词。
只是心里还有一些位置,还有一些留恋没有放下,没有办法彻底割舍这段感情。
主动或被动地维持着这种不清不楚的现状。
只是这样而已。
并不需要承担某些责任或者心理负担,当然也不会更进一步。
周聿白终于去见了梁凤鸣。
在临江本就该好好聊聊,谁知道回到北城后周聿白又突然去了汀溪,回到北城这几日晚上都没回周家。
梁凤鸣早已按捺不住。
更坐立难安的是。
从杨韵诗嘴里,梁凤鸣知道钟意现在也是个珠宝设计师。
“聿白,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串珍珠项链到底是哪个设计师的作品?”
梁凤鸣把此前周聿白送的那副首饰摊在眼前,正襟危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妈妈?”
“杨韵诗没在您面前说什么吗?”
周聿白随手翻阅着手边的杂志,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笑意,“临江时装周,我以为她应该闹点什么幺蛾子出来才对。”
梁凤鸣也不绕圈子,脸色黯淡:“我拿着这串项链去问过那家买手店,这是钟意设计的。”
她语气阴沉冷冷:“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你和钟小姐怎么回事?”
周聿白摸着杂志书脊,抬头看着自己母亲,淡声道:“您会答应吗?”
“不会。”甚至都不必问是什么问题。
梁凤鸣眉尾下压,一口回绝。